宛秋叹了口气,道:“爹爹不必生气,今天府里面人多,兴许真是谁恶作剧闹着玩呢?”
“谁没事开这种玩笑?倒不如说是她跟林玉楼私相授受,不知廉耻,”陆仕元怒声道。[看本书请到
老太太冷笑一声,道:“秋儿,你也太善良了些,怎么这种话都相信?今天在场的客人虽然多,可谁都与她无冤无仇,哪个会无缘无故陷害她?就算是陷害,难不成还真的将帕子弄成那样来诬陷她?她就是瞎子吗,不知道打开帕子仔细看一看就收起来?”
不要说他们,就连陈氏都觉得这谎言太拙劣,不由得一哥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狠狠瞪着陆宛灵,陆宛灵缩了缩脖子,一把扑倒在陈氏跟前:“母亲,你救救我,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陆仕元恨声道:“听听,你还不知道反省!凡事反躬当自省,你却一心一意说别人害你,我倒不知道,你一个深闺里面的千金小姐,谁没事会来害你?他怎么不去害你姐姐?保不齐你比她优秀,还招人妒忌些吗?你是我的女儿,我一向护着你疼着你,跟寻常那些小姐比起来,你的日子不知道多好过!人说闺中女子要广读圣贤书万卷,才能做到知书达理通晓世情,我不求你像你姐姐一样聪明有礼,只要你老老实实在屋子里呆着就行了,你连这个都做不到!才多大点年纪,先是蔡书民,后是林玉楼,难不成是个男人你都爱,还要脸不要?”
这话说的十分严重,几乎是戳着脊梁骨在骂人,陆宛灵哇的一声哭的更厉害,鼻涕眼泪全抹在陈氏的裙摆上,陈氏看着心疼的像是刀害一样,不得已颤声道:“老爷,灵儿真是无辜的,也许是林玉楼看中了灵儿,想要攀附上老爷,借机算计她呢?”事到如今,她已经顾不得对付宛秋,保下陆宛灵才是最重要的,
“人家陷害她?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那林玉楼好歹出身富贵之家,父亲也是五品官员,什么样的美人儿没见过,她才多大,又有几分姿色,人家看得上她吗?你以为你家女儿是天仙?哼!”陆仕元冷笑。
“爹爹,”宛秋柔声劝说道,“不必说的这样严重,灵儿活泼可爱,确实招人喜欢,只是我看着林公子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他一个少年,身边又没有随身携带婢女,怎么会打那么精致的同心结,说不准是一场误会呢……”
陆仕元看着懂事善良的大女儿,心里更加厌恶陆宛灵,冷着脸不说话,心里却突然闪电般晃过一个念头,秋儿说得对,林玉楼年少英俊、心机深沉,林家野心勃勃、谋划不小,想要攀附上高门权贵也不难,怎么会一见面就出手算计陆宛灵这样的小女孩,看中秋儿倒是有可能!再说林玉楼这么一个少年郎,今天也没带婢女来,怎么可能想到打同心结!这样看来,极有可能不是什么私相投受,而是陆宛灵一厢情愿,偷了人家的诗文,还悄悄打成同心结的样子,那就更加不知廉耻了!有辱门风!
陆仕元盯着陆宛灵,越看越恨不得一脚踹死她,眼神可怕到了极点,陆宛灵吓得浑身发抖,一个劲儿往陈氏身后躲。
陈氏从未见过陆仕元一副要杀人的神情,心中也起了一丝恐惧,见情况不对立刻大声道:“老爷,花园里来来去去那么多人,谁能保证这帕子是干净的,灵儿一定是受人诬陷,就算不是,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家的小姐故意拿了她的帕子去裹心上人的诗文,又太过惊慌怕被人发现才丢在花园里啊,”
听听,陈氏开始慌不择言了,宛秋冷笑,脸上却是一副惊奇的样子:“可是今日花园里都是各家的公子,小姐们都在凉亭里,谁也没敢靠近那里……”
老太太喝了一杯茶,冷冷道:“旁人都不敢去,就她敢去!明知道花园里有那么多年轻男人,居然还敢去,到底打得什么主意?!怪不得,我们这么多人在园子里看戏,本来好好的,她却闹着要去玩,原来是打的这种主意!”
陆宛灵有苦说不出,去花园本来就是陈氏为了给宛秋和林玉楼制造见面的机会,谁知此刻却成了自己的把柄!她闹着去花园已经不对,又说在花园里丢了帕子,任何人听了都会以为是故意的!
宛秋不等陈氏反应过来,先叹息了一声道:“爹爹,当时那么多人在场,若是让别人知道这是林公子的笔迹,妹妹一生可就毁了!原本只是一张诗文还好,大不了说妹妹仰慕林公子的才学才私藏了,了不起也就是名声受点损害,但偏偏是帕子包着诗文,还是同心结的模样,大家都瞧见了,纵然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有疑心的,万一变成话柄,妹妹芳名扫地不说,还要连累爹爹你落个教女不严的罪名,好在祖母英明,将诗文先藏了,旁人多半会以为是妹妹无聊时作诗取乐吧……”
“秋儿,你就不必为她掩饰了,你以为今天在场的夫人都是傻子吗?我怎么说他们就怎么相信?我告诉你,这些一个个都是人精,嘴上不说,心里明白着呢!这一回的寿宴简直是丢尽了脸面,还连累了你们姐弟,将来也要被人家说有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妹妹!”老太太叹息着,将茶杯重重磕在炕桌上。
“祖母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家姐妹,难不成我还担心妹妹连累我吗?纵然真是这样,灵儿也永远是我的妹妹,我当然要护着她了。”宛秋微笑着说道,十足姐妹情深的模样,陈氏恨的咬牙切齿,偏偏不能开口反驳。
陈氏手下狠狠掐了一把陆宛灵,陆宛灵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