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城笑道,“听唐兄弟这么说,那就要恭喜花门主洗脱嫌疑了。”
花不语也笑答:“我这是清者自清,也祝万兄赶紧洗脱嫌疑为好。”
“我们没有杀人,自然是没有嫌疑的。”熊英插嘴道,他的目光时不时瞟向葛焱,似乎意有所指一般,“就不知,某人的悬疑该如何洗去了。”
面对熊英的冷嘲热讽,葛焱选择了视而不见,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与其他人交谈过。
从客栈的初遇,他的注意力始终都集中在手中的剑上,仿佛剑就是他所有的注意,他的一切。
倾歌淡淡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她并没有认定凶手一定在这几人之间,只是在案发当时,他们的住处离死者所居住的房间最近罢了。这只是初断,究竟事实到底如何,还要一步一步来。
此时天已大亮,之前的谈话时间已经用去了几个时辰。
莲悦客栈的大门紧闭,一张“暂停营业”的告示贴在门口,让围观的人群纷纷顿生疑惑。
“夜夜,随我来。”倾歌说着,面前的门已经再度被关上,她的腰被一只节骨分明的大手环住,带着危险意味的声音随之在耳畔响起。
“终于想起我了,嗯?”
“我哪里有忽略你,只是太过忙而没空与你搭话罢了。”对于丝毫不知道吃醋为何意的倾歌一点也不配合,说道。
慕寒夜的手指挑起她的一撮黑发,在手指上缠绕了几圈后又放开,终是无奈的道,“你啊……”
然而他的内心……
懂不懂情调!配合一下好不好!
一旁的张县令看着他们二人的互动,目瞪口呆。
“好了,不说废话。”倾歌收回注意力,全身心的投入到案子中去。“张县令,你将死者的身份告知于我。”
张县令连忙回答:“是,小小姐。躺在地上的名叫徐霄,而立有九,祖籍淮都燕潭,而后一直生活在那里。床上的名叫徐海,而立有七,同样是淮都燕潭人。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进入唐府工作,是老爷的贴身侍卫。”
倾歌一一翻过二人的手——几个厚厚的茧子出现在手指之间,是常年习武导致的。不过不同的是,许海只有一只手上有厚茧,而徐霄是两只手。“他是不是以前受过伤?”
话中的“他”指的是徐霄。
张县令一愣,道:“小小姐说的没错。徐霄在十年前为救老爷,右臂受了伤,自那之后就一直用左手使剑了。”
倾歌一看,果然徐霄的右臂关节处与寻常人有些不同,似乎是骨折过。
不过,徐霄死的姿势很奇怪。
他的左右臂膀均是张开,像是即将凌空而飞的大鹏之翼,脸朝着右边,所看的视线是右上方原本挂着画的地方。
“叫客栈老板进来一趟。”倾歌吩咐道。
不一会儿,已经穿戴整齐的客栈老板走进了房间,由于小跑的缘故,他胖胖的身子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一瘸一拐。“官爷,有什么事情吗?”
“这画上,原本画着什么?”倾歌拾起地上被弄湿的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