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夕那群亲戚是敢怒不敢言,试问下被人骂成狗,有哪个能泰然处之,不过见杜若带来这么多人,而且个个凶悍不已,只敢在心中发闷气。
当然,他们更吃惊的是洛尘居然这群人的老大,登时,他们纷纷低下头,连看都不敢看洛尘一眼。
甚至有的在心里庆幸刚才没惹怒洛尘,否则人家怒火一发,自己免不了要受一顿毒打。
“把钱拿出来。”杜若对身后的一小弟说道,原来刚才洛尘打电话的时候说要他多带点钱,他也没问原因,直接带了一箱子钱过来。
他现在可以说是土豪了,承包了学校两个食堂,每个月纯收入有二十来万。
他接过大皮箱,然后打开,一叠叠大红钞票在灯光下显得那样的有诱惑力。
“咕……”那十来个亲戚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然后双眼发光,很是贪婪地看着这一箱子钱。
若是他们有能力,亦或是杜若是一个出现在这,他们也许会冲上去把钱抢过来。
但是现在他们不敢,虽然他们手脚有些不听使唤,忍不住地想把这一箱子钱占为己有。
然而,看到杜若身后这群小弟的时候,他们不禁打了个冷颤,然后将心中的邪念抛之脑后。
杜若拿出几沓钱,在众人面前扬了扬,说道:“赶紧把欠条拿出来,我只认欠条。”
于是那群亲戚争先恐后地把欠条拿出来,杜若拿出一个打火机,还完一笔钱便把一张欠条烧掉。
十几分钟后所有的钱都还清了,加起来十四万六千。
杜若把皮箱合上,然后交给身后的一个小弟,看到众人还没走,他冷哼一声:“还不走,难道要我请你们吃饭?”
十几个人吓得浑身一颤,过了一小会,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颤抖着声音说道:“当年二哥借钱的时候,许下了两分的息,现在利息是不是……”
说到这,话便中断了,可意思却很明了,就是你能不能把利息也还给我们。
“对,对,当年说好的两分息,现在不能赖账啊!”
“没错,做人得诚实守信,说好的两分息,总不能不给利息吧?”
其他几人纷纷附和道,人啊,真是得陇望蜀,这群人刚才见雨夕还不上债,很大度地说不要利息。
现在本金回来了,于是惦记上那份利息。
凌雨夕带着怒气回道:“三叔你们刚才不是说不要利息啊,现在本金还给你们了,怎么出尔反尔?”
那男人反驳道:“雨夕,我看你是伤心过度吧,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利息了?”
“没错,欠条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说好的两分息,怎么能不还利息?”一个妇女附和道。
杜若看了这些人一眼,心说雨夕有这群亲戚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他走到那个男人身旁,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要利息?”
男人有些慌张,眼眸里带着着恐惧,但还是点了点头,有钱不要是傻逼。
“啪!”一道响亮的耳光声在房间里响起。
这计耳光是那么的突如其来,连那个男人自己都没预料到,他瞪大着眼睛看着杜若,有些懵了说道:“你、你……你怎么打人?”
杜若没理会他,而且朝其身后的人说道:“你们还要利息么?”
众人的头如拨浪鼓样的直摇晃,谁还敢问利息,只要说出一个“要”字,绝对是巴掌伺候。
他们摇晃着脑袋,然后纷纷离开房间。
待他们都离开后,洛尘说道:“杜大哥,多谢你跑一趟。”
虽然二人不像是老大与小弟的关系,更像是兄弟,而杜若长他几岁,于是他一直叫杜若为大哥。
如果不是半仙,他到现在都可能不会与杜若有交集,他一直很疑惑半仙为什么让自己当遮天帮的老大,他曾问过杜若,但对方却密口不言。
杜若捶了捶他的胸口,佯怒道:“跟我还来这套,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嗯嗯。”洛尘点点头。
就在杜若带人离开不久后,他又听不到一阵脚步声,同样是杂乱无章,他心说难不成那群亲戚有胆子回来要利息。
下一刻他便发现不是这么回事,因为进来的是一群流里流气,嘴里叼着烟,身上有纹身的小混混。
他想起昨天听到附近邻居的议论,说凌大伟跟社会上的人借了不少钱,看来这群人是来讨债。
“小丫头长的挺漂亮,大伟还真有福气。”一个粗壮大汉,双眼直溜溜的在凌雨夕身上打量,嘴里发出连连惊叹。
“老花,你特么滚一边去,就你这副德行也想辣手摧花!”这时另一人骂道,这人戴着金丝眼镜,文文弱弱的样子,一点也不像道上混的。
那老花瞥了其一眼,不屑道:“四眼不服来较量较量?”说着甩甩手臂上的肌肉,作出一副牛逼冲冲的样子。
四眼男一点也不气弱,回道:“老花,你想练完事后我陪你练,现在我们先办正事。”
“那行。”老花点点头,随即又看向凌雨夕说道,“你那废物老爸欠了我五万块钱,白纸黑字全在这写着。”说完掏出一张纸条摆在她面前。
凌雨夕接过纸条,看了看,欠条右下角有指印和签名,看笔迹的确是父亲的签名,不过上面写的却是要还十万。
“不是欠五万么,怎么要还十万?”她颤颤巍巍地问道。
其实这话说了和没说样的,跟道上的人借钱哪有这么简单,高利贷利滚利,借五万还十万在道上还说已经很仁慈了。
“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