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韩非看得后面那辆卡车的车门打开,跳下来的正是张少校,当时就明白了,肯定是张少校已经完成了任务回来接应自己来了,当时就挥挥手,让躲藏在旁边树林里的柳如叶他们都出来,接应我们的人马都到了!
发现韩非他们从树林里走出来,张少校兴冲冲的跑来报告着:“报告韩长官,岳阳驻军派车子来接应来了,请上车吧!”
“好,老张,这次你干得漂亮,岳阳驻军答应安排车皮了吗?我们什么时候能够走?”韩非关心的是什么时候能够走,他明白,军统特务在岳阳这里肯定有耳目的,多呆一会儿就多一会的风险,必须得马上离开。
“廖师长已经答应了,不过他想见见你们,这不派出来车子迎接来了吗?”张少校点点头道。
“好,咱们马上出发,不要太耽搁了,时间越长对我们越不利!”韩非想了想,立刻对陈婉儿他们点点头,于是一行人立即上了卡车,为安全起见,韩非和陈长官坐在一辆卡车上,陈婉儿和陈夫人在另外一辆车上,卡车启动,立即风驰电掣般的朝城内驶去。
自然他们的卡车在进入岳阳城门的时候,没有受到任何的盘查,那些守城门口的军官已经接到了上峰的最新命令,要他们对这些车子无条件的放行。
这些守城门的军官士兵以为这些车子是师部的贵客,就在韩非他们进入城门的当口,都发现两旁都齐刷刷的站满了士兵,正向他们车子行礼呢!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岳阳城驻军的师部里,廖师长早早就等着那里了,他只带了身边的一个亲信参谋过来,他可不想让这个事情给更多人晓得,晓得范围越小越安全,军统特务的耳目众多,说不定正在那里盯着你呢?
车门打开来,陈长官和韩非先下车,那廖师长一看,当时就急忙赶上来,对陈长官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陈长官光临,卑职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陈长官虽然已经脱掉了军服,但军人的姿势还是在的,看得廖师长对他行军礼,当时就条件反射似的把身子一挺,也还礼道:“小廖啊,老夫来打扰你来了!”
韩非看得这个,心里着实放宽了许多,看来陈长官跟廖师长还是认识的,估计是军校里的师生关系吧?但为什么刚才陈长官却不吭声,难道是他教过的学生太多,怕一时间认不准?
韩非正思忖着呢,陈长官却笑着指着他对廖师长介绍道:“小廖,这位就是韩非,老夫的女婿,你应该听说过的吧?“
廖师长一听韩非,当时就脸色一惊,急忙转身向他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难道委员长发来的电报中,要他注意擒拿的就是这个年轻的都不到三十岁的人?在他看来,以韩非在抗日战场上的名气,这么着也得有四五十岁了吧,能够跟凶悍的日寇对抗中丝毫不落下风,并且连连取得胜绩的军官竟然还是这么年轻的,这着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一下子他心里原先想趁机扣押韩非他们的想法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他可不想背着这个扣押抗日将领,破坏抗战大局的黑锅,到时候真要是这样的话,以校长的脾气肯定是把自己拿出来当替罪羊的,何必呢?自己跟陈长官有一段师生之缘,而且他的学生部下现在混得好的很多,犯不着为了这个事情而跟陈长官他们这一路的闹崩,那以后肯定没法在军界里混下去的了,不如就此帮他们一下,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得着的地方呢?
廖师长盛情邀请陈长官和韩非他们进屋,他还吩咐手下赶紧值班两桌酒席,算是为陈长官和韩非践行,韩非却认为不要这样大张旗鼓的,婉言道:“多谢廖师长盛情接待,我看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就不麻烦叨扰廖师长了,还是帮我们安排好去衡阳的火车就成,廖师长的这次相助,以后韩某一定回报的。”
韩非是怕在这里耽搁太久,夜长梦多的,被军统特务盯上了可就不好办的了,还是赶紧坐上火车向广西去为好,他总觉得附近肯定有军统特务在暗中盯着他似的,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要带着“狐狸”他们过来的,最起码他们以前干过中统,对付其他军统肯定有许多办法的。
陈长官点点头,对廖师长说道:“小韩说的没错,老夫确实有要事要去香港,如果小廖能够想办法把老夫送到广州,老夫相当感激,来日肯定有厚报的,不瞒小廖,老夫跟委员长是有一些矛盾的,但我跟他的矛盾是政见不同而已,此去南洋也是为抗战能够多出一份力量而已,但委员长却派特务一路追杀,着实寒了老夫的心了,小廖,今天老夫就在这里,你如果将老夫抓住献给老蒋,肯定也是升官发财的一条捷径,你看着办吧?”
廖师长大吃一惊,急忙连连摆手道:“陈长官,你把我廖某看成什么样的人了,这要是我干出来这样的事情来,那以后在军界里还怎么混啊?廖某是绝不会干这种丑事的,放心吧,陈长官,我刚才已经命令火车站里,为你们准备好了一节车皮,今晚马上就可以出发去广州的,这列火车是军列,是装运军需物资的军列,安全绝对没有问题的。”
“好,那就好,小廖,谢谢你的安排,老夫觉得还是不能在你这里多呆的,这个军列能提前出发吗?”陈长官被韩非这一提醒,就更没有心思继续在岳阳城内呆着了,军统特务可谓是无孔不入,要是被他们得知了行踪,不但自己要找到麻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