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怡忽然起身道:“老娘目测,咱们和昆仑派的心病已经结下来了,无需顾忌,就利用这个微妙的形势出奇兵,由本座亲自进入东海接应江云,务必在他损落于昆仑派之前,接回咱们蜀山未来的希望,加以保护。”
官思情道:“我同意接回江云,其他的又在说。”
“胡说八道。”传功老头怒斥道:“倘若你们出手,就‘乱’了,就真的代表我蜀山叛离仙道同盟了。只是江云做事,他是小辈,影响有限,还有余地可以腾挪。就算追究,咱们还可以不承认江云是蜀山派的人。”
程思怡冷着脸道:“传功‘奸’臣,你给老娘闭嘴,否则难保我不‘弄’死你。昆仑派有什么好怕的?仙道同盟有什么留恋的?昆仑派凭借自身高兴与否,什么时候顾忌过别人?肆意打压咱们的栋梁谭天伦,有否想过我们的感受?这样的同盟不要也罢了。只要眼睛没有瞎就能看到,现在江云在做的,就是万年以前咱们玄机爷做的,简直一个风范。那真正是蜀山的希望,蜀山的中流砥柱。只要江云回到蜀山,咱们极力给他争取十至十五年时间,则那时的蜀山再也无所畏惧!”
传功针锋相对的冷笑道:“说的好听,老子要问哪来的十五年。就算江云是小玄机,昆仑派恐怕一月之后就兵临城下,那是蜀山的灭顶之灾!”
官思情眉‘毛’一扬道:“不至于。昆仑就算霸道,但也需要顾及仙道同盟其他‘门’派的看法,如果这样就兵临城下,那么人人自危,各山各派怎么看待昆仑?所以本座断定,红衣没有决断这么做。目下魔神绝宫在一旁虎视眈眈,近两年来绝宫高调的频频出手,南风境毒及宗亦是严阵以待,让红衣不敢大意。我可以告诉你们,五千年以来,再也没有任何时候的形势比现在好,我们只要不公然攻打昆仑山,不论怎么做,红衣必然不敢多言。五千年以来,这是咱们做大事的唯一的一个机会,一但错过,则再等五千年。所以我同意程思怡师妹的提议,由我和她潜入东海,接应江云,务必保下咱们未来的希望。”
“不行。”中思宏郑重的道:“这不是小事。形势非同小可,一个不小心,就是蜀山派的灭顶之灾,容我考虑考虑。否则倘若蜀山在我手里出现差池,本座将来黄沙埋骨,也没有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又是考虑考虑?”程思怡怒斥道:“考虑个铲铲!要做大事,就必须迎难而上,你自己不去拼,你还指望天上掉下基业来给你?”
官思情也道:“就是,掌‘门’师兄,应该多参考玄机爷的崛起过程。”
“闭嘴!”中思宏冷喝道:“传本座法旨,官思情,程思怡,范思哲,立即前往思过崖面壁思过。在这个当口上倘若没有本座手谕,‘私’自离开思过崖者,无条件视作叛‘门’!其余任何真传弟子,不许离开蜀山一步!”
“?”范思哲一副无辜的样子道:“可是我今天什么也没说,为‘毛’把我关起来?”
中思宏不怀好意的道:“哼哼,笑面书生笑里藏刀,表面不说,其实别以为本座不知道,最坏的人就是你,两个师妹主要是声音大点,影响不好。而你,你已经在盘算秘密部署一只‘精’锐去接应江云的办法了!”
范思哲故意打横道:“师弟我不服!起码得等我做了,才能关起来。”
“老子管你服不服,给本座滚思过崖凉快去!你不服,也不见得我会少点‘肉’。”中思宏摆手道:“传功监督执行,护‘门’堂由本座监理。掌刑和司令堂,由传功代为监理!”
“师兄英明!”老头嘿嘿笑道。
中思宏不怀好意的看着传功,暗暗叹息的想:哎,我英明你大爷啊!老子何尝不知道,官思情她们的建言,或许是蜀山的机会?只因为我中思宏不是赌徒,我只想本本分分的不放错,别让蜀山毁在我的手里,那就好,至于将来,等待下一任的人才,去谋划吧。哎,我何尝不知道,关起范思哲她们,放弃谭天伦,是要被众多人戳脊梁骨的,但本座何尝有一天容易过,那种睁开眼睛就想着怎么应付昆仑派的霸道作风的滋味,你们又有谁真正的体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