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继续待着司农衙门之内,在诸多的随从帮助之下,埋头阅读整理着一些东西。主要是整理观看外面那近五万的药师的资料,顺便签发他们的革职文书。那真是签到手抽筋,药师也是有地位有品级的人,正是需要江云这个司农的亲笔文书,才能革职。好在药师的品级比较低,介乎于一二三品之间。
大多数一二品的,江云就可以把他们革职了,但是那些重要一些的三品药师,特别是出自几个大族的,则需要去吏相府办理这些手续。
一众手下,包括刘兰在内,都快崩溃了,完全不明白,江云这个时候居然还能工作,仿佛赛跑一般的,赶着签署文书,革职那些家伙?
江云也的确在赶时间,必须在有能量和事老介入之前,生米煮成熟饭,这个问题既然是打战,那就没有转圜,一定要赶走他们。江云之前也真的没有乱说,如果还有选择,江云绝对不会信任这样的人,不会任由后院留着这么一群人。他们或许是受害者,或许不是坏人,只是受了别人的挑唆鼓动而已,但是,重要的不是他们怎么想的,而是他们做了什么。
他们如果轻易的相信了一些煽动者的捕风捉影的传言,经过了考虑,然后选择了在国家内忧外患之际,让命脉停止运转,来逼宫。他们或许本身不坏,但是这样的行为江云不能接受。而这个产生的结果,就是他们必须承担的代价。江云始终认为,做事,是一定有代价的,不管你出发点是什么,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但一定有代价。
现在真的在赶时间,签发一个,然后刘全就把外面的人赶走一个。因为司农大人的手谕一签发,那就不是灵城的人了,如果不走,就是擅闯战略要地,那就不是来逼宫闹事那么轻的罪名了。
各方面都在赛跑角力了,全部司农衙门的人开足马力,就是对号入座的准备革职文书,江云则仿佛流水线一般,只管签发,效率老好了,很难想象,开除几万个不安分的公务员,可以那么的爽快。
至于暂时解雇不了的少数几个三品级别的药师,那就先不管了,让他们继续蹦一下,天也未必会塌下来。
刘兰始终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正在寻思着,殿下的文书什么时候来,江云什么时候被砍了。
“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都别多想,本司说了,出天大的事,都是我扛,不会有你们什么事。”江云一边签,一边提醒大家。
刘兰不免有些崇拜的多看了江云几眼,低声道:“大人,从未见过你这样的人,你是真的不知道厉害,还是完全不在乎生死了,做事只凭借高兴?”
江云叹息一声,停下手来道:“怕是肯定的,但是事情已经做了,结果也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有一点也是肯定的,这也是打战,既然是打战,自然有生有死。我身经百战,没有任何一场战斗是稳胜的,都是那种败了就死的局面,所以……我习惯了。”
随着革职文书的签发,预感事件越来越真实,越来越大了,而江云看似铁了心的冒死前进了,没有妥协的迹象。所以有许多的药师,真的开始慌张了。哭着喊着的要冲进来,扬言要找江云找个说法,这是大多数。
有少数一些的,较为缓和一些,只是哭着喊着的说他们错了,说听风就是雨,犯了错误,想要一次机会。
刘全也几次进来汇报,加上刘兰,丰丽琴在内,也在一旁劝说,想让江云网开一面,大家都方便下台,也方便灵城可以重新运转。
哪知道江云一摆手喝道:“没有转圜,机会给过了。而道爷我过了心里的生死关口,并且以性命为赌注,开赌了,所以断无回头之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赌局可以在开盘前夕撤局的,道爷我以性命为赌注,那么要颠覆这个赌局,让他们先把自己脑袋砍下来。我说过的,要战就战,他们可以决定什么时候开战,但是什么时候停止,那就不是他们的意志可以转移的了。”
全部赶忙低着头,暗想,那些家伙这次可冤枉了,主要是蠢了一些,在江云这个狠人的手里没办法,不做死就不会死,既然做了,那得有心里准备。
大家都知道,那些人能够在天魔城生活居住,许多都是因为“为国效力的药师”这个身份,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来自大族的纨绔子弟的。而一但被革职,少数一些还好,而大多数,也就等于失去了又荣耀、气候又好的天魔城居民资格了。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天魔城居民的头衔真是太好用了,就是泡美女也是事半功倍的。
“大人,您还是出去看一眼吧,似乎事情闹真了,他们开始撒泼了,死活不肯走,又哭又喊又赖,人数太多,末将真不能把手中的刀就这么的砍下去,那要血流成河的。”刘全再次走了进来担心的道。
江云放下笔,起身,往外走的时候吩咐道:“你们继续整理革职文书,我去看看。”
才出来,只见恐怕几千人挤压到司农衙门大厅的门口了,无数乱七八糟的声音道:“江云,算你狠,你个人渣没有怜悯,没有一点同情,瑕疵必报的小人,你将来一定会不得好死的,夺人饭碗,就如同杀人父母,你一口气一意孤行的派出异己,夺走五万药师的饭碗,更有几十以上的家人受到牵连,你这个外姓奴才,你真的睡得着吗!”
江云老规矩,叼着一根雪茄也不和他们吵,等着他们说,反正这些家伙现在也就只能打打嘴炮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