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姓在我们村唯一的一个,再无旁人。这个管姓这似乎从天而降,一代比一代衰弱,最后到了管材这里就只剩下他一个。可都四十老几的人了,还是光棍。看来管姓在他这一代要灭亡了。
我嘟嘟地跑过去,拉住管材的衣服说:“你见过鬼?”
“见过,见多了。干我们这行的,可算是天天见。”管材很淡定地说着。“你信不信,现在就有很多鬼和我们并肩而走,还在偷听我们说话。”
本来觉得冷的我瞬间觉得更冷。“你比吓唬我。”我紧紧地抱住身子。
“我吓你干什么?鬼比人多,所以我们天天和鬼擦肩而过。”管材说的头头是道,真真的一样。
我立马询问大伯是不是真的。
大伯沉默许久,叹了口气说:“信则有,不信则什么都没有。”
我对大伯这句话是半知半解,但经历了西山之行的种种,鬼是什么东西,我直接不屑。
我浪里格浪,浪里个浪地穿行在抬棺材的中间,心里默想着,要是有一只鬼出现就好了。
忽然,我神经停止了转动一样,一只冰凉的手搭在我肩膀上,冷冷地喊:“生娃子,你走那么快干啥子。”
我回头,妈的,差点吐血。竟然是穿了一身白衣服,带着红帽子,对着我笑嘻嘻的吴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