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蓝慢慢抬起头,看着他淡淡道,“邱峻,我说过,我绝对不会跟一个害死我母亲的肇事凶手在一起,你死了这条心吧。”
邱峻危险地眯起眼,起身一步步逼近她。
海蓝心一窒,放下碗筷,下意识往后退。
谁知,刚崴到的脚不甚灵活,一个踉跄倒在身后的沙发背上。
邱峻长臂一伸,把她拉起,摔她入怀,捏起她下巴……
“温海蓝,我不想再和你争辩当年的肇事真凶是谁?我只想问,你真想一辈子和陈宁窝在这间简陋不堪的屋子里吗?”
被他颠来倒去的,海蓝一阵昏眩,眼前冒起无数的小星星。
她抚着额,待昏眩过去,扬起清澈的眸看他:
“邱峻,陈宁的事业才刚开始,我相信他将来定会有所成就!就算比不上你的荣华富贵,但至少能给我幸福欢乐的生活,这就足够了。何况,我是个平凡的女人,只想过平凡的日子,你懂吗?”
听着她缓缓启动薄唇,一脸对美好未来的憧憬,邱峻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深吸口气,语气放柔,试图说服她,“海蓝,别以为你和陈宁从小青梅竹马,就自以为你对他很了解。我看人一向不会错,陈宁是个没有担当、自私懦弱,且虚伪的男人,劝你趁早离开他,否则他日被伤害了,你可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陈宁,明明就是肇事凶手,却假清高,编造谎话,坚称自己不是肇事凶手,欺骗得了他身边所有人,却骗不了他邱峻。
“邱峻,够了,我受够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诬蔑陈宁!”
海蓝甚是恼火,一把推开他。
这个男人,邪肆放荡不可一世,自以为了不起,随便出口诬蔑别人,也不想想,他自己本身就是这一类人。
“温海蓝,你看着我!”邱峻命令道,伸手拉她回来,强迫她直视他。
“告诉我,为什么你和陈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么久,他却从未碰你,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温海蓝觉得他的问题非常好笑,“因为他是个正人君子,他有基本的道德底线,他知道男女有别。他不像你那么轻佻、龌蹉;脑子里整天装着下。流的东西,见到女人,就像一头发。情的公牛扑过去……”
“呵呵……”邱峻被她风趣的话都笑,挑起眉梢,“海蓝,何必形容得那么具体?你不妨说我是一头种。马好了,简单两个字,更符合你眼中的我的真实形象,对不对?”
“没错!”海蓝肯定回应他。
她眯起眸,不屑地上下扫视他强健的体魄,“依我看,你确实有当牛郎的本钱,既然如此,我劝你还是回去迎合你那些情人、红粉知己,何必在我这么个不情愿的女人身上碰壁,自讨没趣?”
哼,她都说得这么白,这么直接了,如果他还有心情跟她继续耍嘴皮的话,那她真要怀疑他精神有问题了。
放着酒店那位温柔似水的“诗诗”妹妹不去呵护,偏偏跑来招惹她这个恨他入骨的女人,不是心理变态,就是有神经病!
“哈哈,海蓝,你真是可爱啊……”
男人爽朗地笑出声,一手拥着她,一手摸着她娇俏的小脸蛋,无限温柔地对她喷着热气,“可我只想当你一人的牛郎,你说怎么办才好呢?我的海蓝?”
低沉充满磁性的呢喃,令海蓝有片刻失神,她挣扎着,“邱峻,放开我!”
“海蓝,为什么你会对陈宁死心塌地,却冷着一颗心对我呢?”
邱峻抬起她下巴,看入她不安的眸里,催眠似的。
“海蓝,不要把我想得太坏,我并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我只是太喜欢你,对你霸道了点,可这不是我的全部,你能不能试着敞开心,把我和陈宁摆在同一位置,试着慢慢的接受我?”
他一字一句,说得很诚恳,态度从未有过的卑微,让人不忍拒绝。
海蓝被他蓝眸里难得的卑微震慑,就这么呆呆的任他的薄唇压过来,忘了反抗。
怀中女人难得的乖顺,令邱峻眼神一黯。
他薄唇持续吻着她的红唇,略微弯腰,健臂穿过她腿弯,轻松把她抱起,大跨步往卧室里一米五的大床走去。
海蓝被他霸道的吻弄得晕乎乎的,直到被人密实地压在床上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回应了他的吻。
她懊恼,张开手指揪住男人浓密的黑发,断断续续的抗议声,从两张紧贴着的唇间逸出:“唔……邱峻,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干什么?”邱峻松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饱暖思。淫。欲,你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吗?”
饱暖思。淫。欲?
海蓝一时转不过弯来。
当她回神时,她一双抗拒的手,早被一只大手钳制在头上,而身上的t恤早被男人撩起。
这下,她终于弄懂了他那句话的意思。
这个男人又发情了!
“邱峻,你混蛋,龌蹉!我命令你马上住手!”
听着耳熟能详的骂词,邱峻笑了,伸手抚触她涨红的小脸,宠溺道,“宝贝,别口是心非了,有我这么帅的牛郎免费服侍你,你应该沾沾自喜才对,怎么总说些煞风景的话呢?”
“你……”海蓝气得说不出话来。
可恶!天下竟然有这么厚脸皮的男人!
“乖,别气了,我们四年不见,重温一下当年的亲密,又有何不可?”
邱峻徐缓地说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肌肤上。
“你知道吗?当我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