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天叫道:“多谢韦少爷,可是我……”韦召林抢道:“我只为你指条明路,无需谢我。”一边说时,回头向戴天身后魔奴道:“戴天愿去地穴相探,你们可愿意么?”
后面几十个魔奴一起喊叫道:“愿意!”偏偏戴天后面几十个都是韦府的魔奴,他们大少爷说这话,自然个个响应。韦召林道:“我们帮他。”
几十个一起推着戴天,向前而去。戴天一边身体身后抵,一边大叫:“放开我,我不想下去……”但是他这声喊时,淹没在身后纷纷起哄的声音中,而且身后有些不是韦府的魔奴也开始加入其中,因为有一个去探地穴时,他们便可避免被点名的危险。
因此,刚刚还是几十人,现在却有增加了近百个,哄叫着来推戴天。戴天虽然力大,虽然双腿灵巧,但此时,却抗不过,躲不得。只有几步距离,眨眼便到,双脚一空,便落入那地穴之内,一声惨叫向上传出之时,从上面向下看,戴天已经变成了一个黑点被残烟吞没。顿时,整个地穴边上,所有人啧啧不已,有些赞叹戴天之勇,有些替戴天可惜,这一去,可能便再难回来。
正这时,背后一声鞭响传出:“啪!”鞭响时,也有一声娇喝传出:“个个闪开,我看哪个敢欺负我们府上魔奴。”
众人回头看时,只见一个少女,上身着红色短衫,下罩一条黑色短裙,大半双**连着纤腰露在外面,让人看时,既有七分媚惑,又有三分圣素,虽然这身材可人,但是往那脸上看时,却时一脸杀气,柳眉高挑,杏眼圆睁。正把一条丈余黑色长鞭不分鼻眼向前来抽。
这个女孩个个认得,正是城主府大小姐陆节儿,她那长鞭向前来抽时,被抽中的,喊叫着闪开,没有被抽在身上的,恐惧着闪开。
陆节儿一条长鞭开路,直来到韦召林面前,挽起长鞭指道:“你这韦小鬼,竟然生生把我府上魔奴来欺负。我陆节儿要让你还那魔奴公道。”
一边说时,长鞭已经当头挥下来。韦召林明显身上也有些本事,跳开一步,向旁边闪开,口里叫道:“下去那魔奴是戴天,你不是也平时欺负他来着……”
陆节儿喝叫道:“我知道是戴天,但是我欺负得,别人却欺负不得。”说时,疯也似又把一鞭横扫。韦召林跳着再闪开,也喝叫道:“一个魔奴而已,却你如此对我,却道我怕你么?”一边说间,一边魔奴手里抢过一条三四尺长石钎,举在手里来挡,一边把鞭挡住,他也欺身而进。
眼见在那地穴边上,两人摆开了战场,所有魔奴哪敢惹这一对瘟神,个个向后来退,正好闪开一处空地。
一钎一鞭正要向中间交集之时,突然又有一声高喝传来:“节儿住手。”众人闻声去看时,只见刚才陆节儿打开那条通道上,走来了四五个人。
为首一个,身形高大,颌下一部灰蓬蓬的胡须,圆脸重眉,所有人去看他时,既有几分威严,又有几分慈祥。自然这人个个认得,正是慕南城城主陆尊云。
在他身边还有一个身型稍瘦的中年男子。韦召林看见他,连忙喊过来道:“爹。”这稍瘦一些的中年男子正是韦召林的父亲,慕南城的副城主,名叫韦丈铭。
陆节儿虽然看见了自己父亲,但是手里那鞭不止,仍向韦召林来抽。惹得陆尊云怒起来:“你这节儿,为父之命你敢不听吗?”
陆节儿止住了长鞭,手指道:“这韦小鬼可恶,生生把我府上魔奴戴天推下地穴,我要取他之命,为戴天讨回公道。”这时,督工也来到陆尊云面前,把刚才之事略略说了一遍。
旁边韦丈铭听见,脸上几个抽搐,向韦召林喝叫道:“你这不成器的东西,还不滚回来。”韦召林听见这话,长出一口气,三两步并过去,闪到他父亲身后。
陆节儿无奈,也只得气愤愤的回到陆尊云身前,一边瞪着韦召林,一边咬牙道:“你却等着,若戴天有三长两短,舍得我命,陆节儿也不会让你活。”
听得韦召林心里一个冷战,暗道:“怎么惹上了这位可怕悍妇,好苦好苦,若戴天真出了事情,自己后半生定然不好过。”对于这位陆大小姐,韦召林倒也有些熟悉,儿时,自己曾因小事把她得罪,却她不顾大小姐身份,搬把椅子坐在自己门前,连骂三天,让自己三天不敢出门,还被父亲责打。
自那时起,自己便怕了这位小姑奶奶,可是万万也没想到,她会为了一个魔奴,又把昔日泼悍重演,一时心里暗暗埋怨自己手欠。
陆尊云连声安抚,才把陆节儿拉到自己身边,陆习习也暗含着泪水,扯住她衣袖。
陆尊云和韦丈铭叹声道:“但愿戴天不会有事。”一边说时,便来到地穴边上,向下去看。现在残烟已尽,但是向下看时,十几丈之下,便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了。
地穴之下,戴天未知坠落了多久,才算身体着地,翻身起来,下面去摸时,却是酥酥软软的,正是这酥软救了自己性命。
站起身来,戴天一边揉搓着身上疼痛,一边抬头向上看,全是黑洞洞的,只是在遥遥上方,一个星点光亮,那就是自己掉下来的入口。
正抬着向上看时,突然不远处“咔嚓嚓”的怪异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吓得戴天连忙蹲身,想要寻找一个掩体时,却黑乎乎的什么也没摸见,情急之下,自怀中摸出自制的火折子,连吹几口,又手里晃动两下,莹莹光亮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