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厅门本就宽大,戴天在厅内也能看得到外面,应着冉在那话声,只见他的身体也飘飘落在当院。△¢,.所以殿主及狂殿弟子,都对他跪伏下拜,口里称道:“拜见先祖。”
戴天心里暗道:“在风闻馆的风墙上看到奇魔榜时,对于这位狂魔的描述不详,只是说他曾经杀了很多魔界高手,而杀人时,他会说狂魔冉在,其他的就不清楚了,没想到,这狂魔竟然是狂殿的先祖。”
其实这狂魔杀人时,口里所说的是“狂魔然在”,而飞天族的探子,只是在空中看到,听到他所说,便以为厅然在”是他的名字,便把“然”归于“冉”姓,因此才被称为“狂魔冉在”。
那冉在见到周围下拜场景,一脸的不解和无奈,摆手道:“真是不明白你们这些人,神经病一样的,早说了我不是他们先祖,却你们见我一次,对我跪拜一次,我们只是邻居而已,用得着如此么?”
所有殿主和弟子们没有办法,只得起身,也不说话,垂手立在两边。那冉在大步到厅中来。卜罗头一见,也连忙对着跪身,但是不及跪下,却一头撞到页晶墙上。
原来是那冉在一掌向外柔柔推出,魔魂凝结,在卜罗头面前立起一面晶墙。让他拜不下。虽然卜罗头撞得疼痛,但是却没半分生气,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这位先祖复活之后,自己就多次向他行这样的礼节,除了第一次他愣神之时,跪拜成功,之后每次下跪,他都是使用这招,挡住自己下跪。
听那冉在道:“你这老先生,大我这么多岁,每次都对我施以大礼,折杀我么!”说时脸上满是不屑和不满。
戴天看见,心里暗暗吃惊,自己一路足来,高手大魔也见过不少,但是无一个能把魔魂使成晶体实质的,纵然上次和拜平门对战,他的魔魂也没有这般,他如此魔魂,别说在狂殿中,纵然是在殿外,自己几个加起来,也难是他对手。他在奇魔榜上排第三,那么上面两位,是不是比他还要高?
戴天心里连连猜测不住时,只见那冉在也向他看过来,指手道:“你,名叫戴天是么?”戴天被他那眼神看得心里怯怯的,点了点头。冉在接着道:“你的行事我倒佩服。只是我最恨负心人,因此你仍然要死,刚才让你逃脱了,现在我再给你个机会,是你自尽而死,还是由我动手?”
孟千秋猛地站起,挡在戴天身前,道:“休伤我徒儿!”戴天连忙把他推开,又重新按在椅子上。再向冉在道:“我情知负她良多,但是我想在死前再见她一面,那样,我死也安心了。”戴天说这话倒是真的,这些天来,他无日不思念婉玉楼,想到他她以前对自己的好,想到她对自己的处处保护,心里既愧且惭,只要能让婉玉楼不伤心,纵然是死,他也甘心。
冉在哪知他心意,叫道:“又要狡辩,便也只有我自己动手了!”说间,扑手前推,“叮叮”声作响,水晶一般魔魂推出去,直击戴天
卜罗头在一边看到,心里大喜,暗道:“眼下不是我要为难你,看你戴天还有什么办法,只要戴天一死,我身上的蛊也自解!”
那水晶魔魂向戴天而来时,晶晶相聚,便已经组成一支水晶大剑,在魔界,虽然魔魂凝物也不是稀奇事情,但是水晶组成的魔魂兵器,却是第一次看见,那剑未到,冷风倒已经逼到胸口来。
孟千秋、白玄朗两人同时大叫:“啊!”白少载叫道:“休伤戴天!”但是明显阻拦不及,而且也阻拦不住。只见戴天伸手出去,魔图挥出,向前直抵,虽然是三块魔图合在一起,但是仍难抵得住,眼见那水晶大剑,分过魔图,剑尖便已经抵在了胸前。
戴天把眼一闭,心想:“果然是狂魔厉害,我竟然一招也难抵挡得住,看来这次我命难活了。”因为他听白少载讲述海棠经历,对于这位狂殿先祖,自然也知道来历。
哪知,他刚刚把眼睛闭上,便听见一个女人声音叫道:“你若是杀他,便把我也杀了吧!”又听得“叮叮”乱响之下,竟然胸口没有半点疼痛,睁开眼来去看,只见身下碎了一地的水晶,而那支大剑却已没有了,又往胸前去看,一道海棠花枝斜伸而来,挡身到自己胸前。
原来是海棠听白少载叫道:“休伤戴天!”便想戴天是白郎的至亲之人,而且戴天又是他最后魔化成人的魔化师,自然也要保护,但是他情知狂魔之力厉害,虽然不是昔日狂魔之星,但凭她能力,也难抵挡得住,情急之下,也只有舍身去挡,同时喊出了那句话。
冉在一时听见这声音,但觉得十分熟悉,只感觉已自己十分愧对这个声音,这份愧对让他觉得可怕,又细看那桃花时,宛然印出一张美丽面庞,双泪横流,一双既怨且怜的眼神看他。
他怕极了,心神一失,再使不住魔魂,这才碎了魔魂的水晶大剑。怔怔看了那海棠花枝多时,脑海里莫名蹦出一句话来:“狂魔我恨你,纵然你出手杀了我,也没让我这般恨……”
只想到这里,后面的便再想不出,与其说想不出,倒不如说是他不敢想,大惊着两眼指过去道:“你……你……你是谁……”
戴天答道:“我是戴天!”虽然戴天如此说,但是听在冉在耳里,却幻听成另外一句话:“我是最恨你的人,最恨最恨……”那冉在再不敢直视,连惊带惧的飞跳出厅外。
卜罗头、八大殿主及狂殿弟子个个叫道:“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