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戴天主意已经打定,不管再难,也要和婉玉楼同隐山林。
重新回到到城里,戴天却没有再回住处,而是街上去寻父亲戴青传。远远地便见一辆大车被一个人拉着,自己的父亲正坐在上头赶车。戴天走过去,按住车辕,让车停下来。口里道:“爹,我有大事和你商量!”
戴青传道:“各自都有自己的大事,我的大事,就是让这畜生好好替我拉车!”戴天道:“我的大事必须要和你商量……”便把自己打算和婉玉楼归隐深山之事说了。
本以为这位父亲也不同意自己和婉玉楼在一起,没有想到,他却一口答应:“好,这事再好不过,我们归隐到深山之后,总要有个采办吧,这事便由我来做,但凡需要购买什么东西,只管交由我来运输,正好让这家伙好好练练脚力!”
原来,戴青传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折磨严百齐,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些天来,他才日衣不下车,不想让严百齐休息片刻,此时听到戴天所说,至于婉玉楼和戴天是不是符合世事人情,却没有半dian在意,他所在意的是,随戴天到在深山以内,就能让严百齐拉更重的东西,走更远的路。
果然,严百齐听到戴青传所说,吓得两只腿又抖了起来。
不管是父亲出于什么目的,他能和自己一起在深山隐居,倒也合了自己心意,当下里,便松开车辕,让车辆去游街,他则回到了住处,剩下的,他就要想办法让陆节儿离开了。
陆节儿因为在参星门受了伤,于路之上,又发作了几次,直到现在伤势仍然未好,此时仍在西蒙城内养伤。
戴天推开门了陆节儿的门,只见陆习习远远地离床站着,她和陆节儿是姐妹,姐姐受伤,倒也让她十分难过,但是因为她体质的问题,却也不敢离得太近,只是远远地陪姐姐说话。
看到戴天走近,陆习习欢跳起来,叫一声:“戴天哥哥……”戴天也不能接近他,只是远远地dian头施礼,再来到陆节儿床边,问道:“大秀的伤势怎么样?”
陆节儿道:“近来两天很好了,只要心情好,伤势再也没有复发过。”戴天心道:“大秀伤势和尽情相关,我如何对她说呢?”
想了一时,道:“既然这样,倒也好,我还是把你送回慕南城,在那里更能安心一些,对养伤有利……”话不及完,陆节儿截断道:“你又要赶我走是么?”
戴天连忙解释:“大秀想哪里去了,我只是为你的伤考虑。”
“果然是这样么?”陆节儿瞪圆了眼睛问道,虽然有怒容,但是却也三分害怕,她怕戴天真的把她赶走。
戴天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有心出言相骗,却又于心不忍。戴天正愣,陆节儿又道:“你是想和姑奶奶在一起,嫌我碍事,所以才把我支开,是不是这样?”
戴天更加默然,低下了头,心里感觉更加对不起这位大秀了。
陆节儿又问道:“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戴天dian了dian头。陆节儿双泪簌簌落下来,戴天最见不得这样,连忙道:“大秀……大秀……”
连叫了数声,却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