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天突然跳起来,原地里高叫道:“东直人又来进犯了,东直人又来进犯了……”喊了几声,回到自己房里,墙边拎了一条木棒。就要向外去冲,可是刚要出门,却见昨晚自己挂上去的那幅画突然自墙上脱落下来,而且自己卷起来,飞落到戴天怀里。
戴天只是以为地面传来声音把它震落了,随手甩了,嘀咕埋怨道:“你这破画卷也只顾捣乱,现在关键时刻顾不得你,我要去保护我两位小姐。”
可是不及迈出两步,那画卷忽又飞起来,落到它肩头之上,系画轴的两根细绳子搭到戴天胸前来,情急之下,戴天顾不得多想,只是道:“好好保护着你也行,也能让大小姐高兴。”说时,把那两条绳子在胸前系了。拎着那条木棒,便冲出去。
冲到陆节儿、陆习习姐妹院里一边叫着,一边拍门,她两个起身来。陆节儿怀里抱着那柄蛇形剑,正要吼戴天时,陆尊云也冲过来,问道:“刚才是谁喊东直人来犯?”
戴天道:“是我,上次东直人来时,地下便先传来这声音,这次也一样。”陆节儿道:“危言耸听,扰得人不能睡觉……”陆尊云却道:“戴天久在大山里生活,对危险有自己的敏感,他的话不得不听,我们先到城墙上面去查看。”
一边说时,便往府外走,陆节儿瞪戴天一眼:“没有东直人时,再和你理会。”三人跟在后面去走。
出得府来,一路走得也快,到在城墙上面,东边去望时,四人个个惊得张大了嘴,只见远处火把通明,隐隐如火蛇乱舞,晃晃如鬼火飞飘。
陆尊云叫道:“快,快去把聚众鼓来击。”戴天应一声,跳到城楼上,操起鼓捶,对着那面破鼓便敲,“咚咚咚”连敲数十下,城内所有人自然都能听得懂这鼓声。皆闻声而起,都往城墙上面来。
不一时都在城墙上聚满了,看着那遍山火把越来越近,陆尊云道:“东直人怎么这次反常了,之前都是隔一段时间再来相扰,这次却如此短时间便来,让我们没有一点准备。所有守城族兵听命,为了保护城中亲人,此番必然拼命相守,其他的族人,也把奴箭滚石,往城上来搬运。”
陆尊云做了城上动员,军民一体,条司其职,各尽其力。
他们这边忙碌之时,那遍地火把之处,便已经能听见喊杀声。因为离得近了,自然也就能看得见火把下人影,个个身材高大,漆黑的身体上面,痂皮向外翻出几层,这便是他们修炼出来的魔衣。
原来,魔界之人,可分为上中下三等,每一等又分成三阶,每一阶又分为九级,整个魔族修炼共有九阶八十一级。
此处是魔边之地,多为下三魔,下三魔每一阶都有称呼,分别是:角士、斗士、猛士。
陆尊云所有人向那边去看时,东直人最低的都是斗士魔阶,而且有很多猛士,慕南城却就相比不及了,他们这边多是最高的也只是斗士,即使是陆尊云、韦丈铭几个族长的身份,才让刚刚修炼到猛士。但是现在攻来的东直人,那猛士魔阶的人物却有成千上万,还有少数中三魔的强魔。
东直人好杀戮劫掠,正是因为他们魔阶高,有以强凌弱的本钱。
所有人一边向无处看时,个个哀叹道:“苦也,恐怕今日又要城破。”陆尊云却不听他们所说,高叫道:“放箭!”所有守城的士兵闻令应声。“嗖嗖”连响,箭如密雨,向着东直人直压而去。
眼看那箭落之时,只是挡得东直人身体速度稍慢一些,没有几个倒下。
韦丈铭在陆尊云身边道:“可惜,东直人魔衣坚厚,我们的普通箭矢奈何不得他们,看来城破难挡。”
原来,对于下三魔的修炼来说,都是身体上面的修炼,自己的修炼每精进一级,魔衣就增加一层,身体皮肤就坚硬几分。他们魔阶高,所以身体上已经有了十三十层魔衣。所以这些箭矢很难穿透他们皮肤,都是顶到皮肤上就掉落下来。
密集箭雨连射了几番,射箭的族人也泄气了,根本挡不住。
陆尊云也连连皱眉,对韦丈铭道:“我在这里尽最大能力阻挡他们,你去组织城中老幼,从北门出去,撤入深山,免得被屠戮。”韦丈铭应一声,下得城去。
城头上,陆尊云看到箭矢奈何不得东直人,而且他们越冲越近,又高叫道:“放弩过去。”
守城兵士齐应一声,丢了手中弓箭,把一排床子弩抬到垛口边来,“吱吱呀呀”弩弦绞开,大弩放上去,拉动悬刀,一排大弩拌着“呼呼”风声,齐射出去。
每一支弩都长过七尺,虽没有箭密,但是射出去时,力道足,距离远,本以为这弩能达到威力,但是大弩射入东直人群里时,城墙上陆尊云及所有兵士又个个叹息,因为那弩虽大,但也只是把直兵们冲一个跟头,但是没过多时,又个个爬起来再向前冲,只有一两个倒在地方没有起来。
城墙上兵士个个叫苦道:“我们的弩尖不够锐利。”看着眼下那情形,陆尊云心里也虚起来。但是即使如此,也要放弩,能挡一时是一时。
“放弩!继续放弩!”陆尊云连声吩咐。那一排排大弩射到东直兵群旱,撞倒一些兵士,但也只是稍作阻挡。
突然,戴天高叫起来:“这样只是浪费弩箭,弩箭射完时,东直人便再也难阻挡了。”陆节儿把眼睛瞪起来:“你这魔奴,敢置疑我爹命令,一会不打你,你就皮痒。”说时,长鞭举过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