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苏屠户的媳妇差点没昏过去。
年轻的便衣女警,拿出一张死者照片,照片上,苏超群眼睛瞪着,口鼻出血,死相吓人。
苏屠户媳妇只看了一眼,眼睛一闭,向后倒去。
身边大儿媳妇跟着呢,连忙扶着婆婆,“妈,妈!”
便衣女警将照片收起来,伸手掐苏屠户媳妇人中,另外一个年轻男便衣跑进小院,小院中满是狼藉,昨夜苏屠户一大帮人造的,到现在还未收拾干净。
在厨房中,年轻警察舀了一勺冰水,泼在苏屠户媳妇脸上,被冷水一激,苏屠户媳妇缓慢睁开眼睛,放声痛哭,“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哟!你死的好惨啊,好惨啊……”
她这么一叫喊,屋里的二儿媳妇和两个闺女拉着孩子也出来了,众人七手八脚将苏屠户媳妇搀扶进了屋中。
屋里面还是很暖和的,客厅很干净,旁边烧着土炕,一点也不比城里带暖气的房子差。
屠户媳妇让闺女上楼,将苏屠户喊了起来。
苏屠户睡的癔癔症症,很是烦躁,闺女眼眶红着,“爹啊,你别睡了,起来吧,老三死了。”
苏屠户挠挠头,“啥玩意?”忽然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三儿,死了。”闺女哇哇的哭。
苏屠户脑子嗡了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飞快的披上棉袄,下楼去了。
三名警察已经坐在楼下,一家人哭哭啼啼,就等着苏屠户下来给拿主意。
三名警察看见苏屠户下来,知道是男主人下来了,女警道:“你好,这位是咱们分局刑警队中队长刘队长。”
苏屠户弓着腰,客气十分,伸出双手,跟这位刘队长握手。
这位刘队长就是当年跟随在丁猛身边的技术刘,自从当年被下放到分局之后,技术刘在也没能回到市局,在分局的日子不好过,争名夺利,比市局还要明显。
在这方面,技术刘没啥优势,在治安队干了两年,随后调入了刑警队,毕竟是名校刑科技专业出身,很有头脑,全是凭借自己的实力加上一点运气,当上了一个小中队长。
“刘队长你好,你好啊。”苏屠户情绪激动的说,“到底是咋回事啊?”
刘钊将照片给苏屠户辨认。
苏屠户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小儿子,看见儿子的死状,苏屠户心如刀绞,“刘队长啊,这是我儿子,是我的老三。”
刘钊叹了口气,“死者是昨晚凌晨两点钟左右死的,尸体是在护城河被发现的,发现尸体的人是一对晨练的老人,因为护城河结冰,尸体未能沉入河底,根据法医的检验报告,初步判定,死者死于他杀!”
“什么?他杀?”一瞬间,苏屠户只觉得后脊梁骨冷飕飕的。
刘钊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包红塔山自己给自己点上,几年前红塔山还是不错的香烟,现在相比之下,就显得比较廉价了,苏屠户连忙拿出中华,但刘钊摇摇手指头,没有接受,“根据法医的判定,死者身上有多处软组织损伤,至少八处骨折,致命伤在脖颈,颈椎断了。造成这些伤害的,不是钝器,极有可能来自人的四肢。也就是说,苏超群,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苏屠户脑子再次嗡的一声,血压瞬间飙升,眼前景象晃动,身边好在有家人扶着,不然的话,非要摔在沙发上。
“被人活活打死!”苏屠户重复着刘钊的话,脑海中,再次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幕,那个抱着骨灰罐的年轻人临走的时候,曾经警告过他,不要动这里的一草一木,否则会活活弄死他,难道是他……
刘钊手指头敲着大理石的茶几桌面,“能够活活打死苏超群的人,一定和他有着血海深仇,凶手也极度危险,有九成的可能是个练家子,甚至是个搏击高手,因为他曾经一脚,踢断了苏超群的腿!”
刘钊的每一句话都好像刀子一样,在不断的割苏屠户的肉。
“我想问一下,关于苏超群的情况,你们知道多少?例如他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刘钊问。
苏屠户的媳妇一个劲的哭,哭的苏屠户心烦意躁,当即一拍桌子,“别哭了,上楼上哭去!”媳妇哇哇的哭的更痛了,转身带着儿媳妇和闺女上楼去了。
苏屠户双手捂着脸,用力搓了一把,“刘队长啊,我儿子我很了解,他虽然不是什么多好的人,但也坏不到哪去,起码,他不会得罪这种仇家。我也想不通会是谁下的杀手,刘队长啊,还得麻烦你们破案啊,给我们家属一个交代!”
刘钊点点头,他早就对苏屠户有耳闻,老油条一个,肯定说不出什么中用的东西,但程序不能不走,当即刘钊又问了一些其他情况,轻描带写的问了几句为什么隔壁房子推倒了?为什么院子这么乱?
苏屠户胡编乱造瞎胡说。
刘钊留下自己的名片,带人离开,苏屠户一直送到大门外,外面雪花依旧,整个孟家庄阴阴沉沉,雾气腾腾,似乎笼罩着一层看不见的东西,苏屠户仰望天空,心头多了一层阴郁。扭头看向邻家徐翠英老人的屋子,被推翻的地方,已经被厚厚的一层积雪盖住。
苏屠户困意全无,回到屋里,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结果一个台也收不到,他家的电视是卫星接收器,就是锅子。被积雪覆盖住了,失去了作用。
电视不行,就看网络电视。
结果网络也连接不少,苏屠户忽然想了起来,昨天晚上的推土机,推翻了徐翠英老人的屋子,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