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次飞机出事,他最近无暇分身来管她的闲事,还真是以为她会吸取教训,乖乖地专心地等候他。
她这个时候,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挑衅他的忍耐度。
商裴迪不再废话,冷冷道,“看来你已经忘了你应尽的义务……”
舒池登时气短,“我,我没有忘……”
“没忘就好,否则,我会帮你好好长长记性——明天回来后,图哥会去接你……”
“不——”舒池在商裴迪就要挂电话的时候叫道,“我,我明天有事,是真的有——”
“啪!”
回答舒池的只有手机合上时的声音和被挂断的忙音。
怔怔盯着电话半晌,舒池这才狠狠捶了一下被子。
剧烈的动作牵动腰肢上的挫伤,疼得她一阵头晕眼花。
“人渣!qín_shòu!混蛋!——”舒池狠狠诅咒着的同时,心里一阵悲哀。
为了自己的那个弟弟,自己竟然成了这个男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泄欲工具了……
与他的约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唉,何其长也!
只是明天,怎么办?
——
栗小丽在酒店大堂里正教训小孩子般和余年掰哧着,“余年,你说你,怎么一点都不听话,大老远地非要过来,你累不累?啊,我都替你累得慌……而且,我都跟你说过一万遍了,舒池她现在要静养,不适宜见人,你不是都看报纸了吗?她谁都不见……咳咳,你别抽烟了好不好,我都快被你呛死了……”
余年坐在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闷闷地听着栗小丽苦口婆心地劝导。
听到栗小丽这么说,把烟掐掉了,起身,语气却斩钉截铁,“我来都来了,一定要见舒池一眼,不见到她,我绝不走。哪怕她打我,骂我,怎么样都行……”
栗小丽也惊悚起身,“余年,你真是打不死踩不烂的小强——”
余年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栗小丽忙舌头转弯补充,“呃,我是指你的锲而不舍的精神……”
被余年磨得没法,栗小丽只得电话汇报,“舒池啊,我真没办法,这个余年都跑楼上来了,就在房间外面,你看……”
舒池被刚才商裴迪突如其来的电话刺激,此刻正是心乱如麻,听到余年上来了,立马想起因为他平白挨了商裴迪一巴掌,还连带着被那个魔鬼误会蹂躏一番的事情。
若不是余年当时多嘴驴般的接她的电话,她和商裴迪的关系何以会这么僵?现在就算她想在h市多留一天也成了奢望?
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
顿时,舒池心里的火有了着眼点,“腾”地一下就升了起来。
“让他进来!”
这回栗小丽惊讶了。
好吧,既然舒池说让他进去,那一定有她的道理。
她冲余年努努嘴,“进去吧……不过,我可得提前警告你,若是说什么惹恼了舒池我可不饶你……”
余年感激地看了栗小丽一眼,深吸一口气,“谢谢,小丽。”
栗小丽别过头去,心想,这么大个的男人,怎么也会眼圈发红。
进了房间的余年,看到的是已经敛起怒火的舒池。
舒池倚靠在床上,漠然地盯着窗外,脸色虽然苍白,但神色平静。
余年静静地站在舒池的床前,手心不由自主地收紧,跟着心也开始“怦怦”跳起来。
沉默。
舒池始终侧头盯着窗外,若不是偶尔密密的长睫眨几下,余年几乎要以为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尊美丽却又毫无生气的汉白玉雕像。
盯着舒池,恍惚间,眼前掠过之前两个人相处的那些日子,甜蜜而幸福……
回过神来,凝眸于眼前的人儿,虽然近在咫尺,却早已是远隔天涯。
在他静静站着的几分钟里,舒池一直望着窗外,似乎房间里的余年根本不曾存在过。
余年一阵尴尬,他满以为就算舒池再恨她,也会开口,哪怕是愤怒地质问他,总好过这样的沉默,好过这样对他的无视。
想起来前有人对他说过,若是一个女人心已成灰,恨到极点就成了漠然。
“舒池……”余年缓缓向前几步,低低开口。
这样的声音让一直静默的舒池心底某个角落突然动容,眸子一滞,眼前便仿佛穿过流年——
每每余年做错事惹自己不高兴的时候,他会握着自己的手,哀求自己原谅他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声音,而每次这样,她都会心软……
余年仔细观察着舒池,她的脸上终于不再是刚才的淡定,甚至她的手指,已经微微蜷在手心。
这说明,自己刚才的这句至少唤醒了她的记忆。
余年心里一阵窃喜。
“余年,你一直说你成熟了……”舒池终于转回眸子,淡淡道。
“……”
余年一怔,这不是他意料中的开场白。
见余年愣怔,舒池唇角一翘,苍白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一时令余年有些看痴。
“你如果真成熟了,像你之前所说的,怎么可能还会来找我?”
淡然又带着揶揄与讥讽的话让余年登时如挨了一记闷棍。
因为余年比舒池年龄上小了两岁,而舒池曾经表示过她不喜欢不成熟的男人,而所以当初余年追舒池的时候可是卯足了劲让自己“成熟”。
他最忌讳的就是舒池有时说自己不成熟,也因为此事和舒池曾经吵过数次。
而一旦舒池有半点流露出对他的行事不成熟的看法,他强烈的自尊心都会立刻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