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人脸展理时比我所骑的那条海底鱼还要大些,缺失了一只眼睛,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望过云,总感觉十分的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我想了起来,在死亡谷兽灵地的地下海里,那个姓伍的姑娘,那张被挖去魔眼的脸皮。
我赶紧闭上了左眼,生怕被它感应到了魔眼。
这时候,正好一只大鱼头我头顶游过,我赶紧附在了大鱼的身下。
果然,那人脸之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往这边看了一眼,发现只是一条大鱼之后,又收回了目光,巨大的脸皮托着我的油轮,往前而行。
我很困惑,不知道眼前的人脸又是怎么回事儿,我控制着大鱼,看似在慢慢悠悠地游着,一直跟在脸皮身后不远处。
那人脸应该是先上到了船上,发现无人之后,就想将船拖走,她拖船干嘛?难道是我的船停错了地方了?当住了他家窗户的阳光了吗?那似乎不应该被拖那么远吧!
那人脸将油轮拖到了数海里之外,看样子是要将油轮沉下海底去,这时候我才明白,它是看上我租来的油轮了,也不知道是想拿来做玩具还是做住处。
但是,它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将油轮扯下水去,眦牙裂嘴地变得暴燥起来,与我在兽灵地里见到的忧伤柔弱的模样杰然不同,它撕扯着船底板,似乎是想凭着自己的蛮力将船扯下来,但是仍旧没有用。
它很快想到了另外的办法,扯着船一头,慢慢地往下拉,终于将船扯翻了,扯了个底儿朝天,这一下就容易得多了,人脸将油轮一分一分地往海底和拖去。
被翻转过来的船上有很多的东西掉下来,其中有我为自己准备的食物,打发时间的书籍,应急的修船工具,还有就是……三只大油桶,能些油桶不知道磕到了什么东西,漏油了。
那人脸受不了石油的味道,放弃了油轮往海底游去。
我擦,不带这么玩得啊,不想要了就抛弃,你叫哥们情何以堪啊,这可是我回去的工具呢!眼看着油轮慢慢地往上浮起,像一个倒扣的锅浮在海面上,我欲哭无泪。
我看了一眼船尸,想想还是算了,先跟着人脸要紧,在兽灵地里就见过人脸,总感觉这张脸皮与巨灵兽有着某种牵连,跟着它,或许能够找到些有用的线索。
在下潜到五千米深的海下,我不得不又换了乘坐工具,因为将我带到深海的那条件受不了了。
人脸往前游了一阵,突然不见了,我这才发现,前面有一个巨大的洞口,那个洞口很奇怪,就像是被什么尖利的东西刺出来的一样,。我在洞口前犹豫起来:进还是不进呢?
进去的话,那洞中明显是人脸的主场,不知道会遇到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看看再说,我沿着洞口边沿游动着,意外地发现了,许多被海水腐蚀的树木,因为时间不长,一些树叶还没有完全腐蚀呢。
我意识到了什么,扩大了搜索范围,果然,我发现了更多被腐蚀的树木,这时候我几乎可以肯定,这片山谷就是下沉的巨灵兽尸体,他的尸体没有被海中的漩涡撕碎,而是在海底形成了一座山谷。
而人脸,就住在巨灵兽的尸体之中。
用这种方式找到巨灵兽的尸体,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这时候,我想起一个人,夜月!没错,他被裹在了玉髓里,随着巨灵兽的尸体下沉到了海底。等于是留在这里的卧底,如果他的魂体没有散的话,对我会是很大的助力。
想到这里,我在巨灵兽的尸体上寻找起来,在下沉的过程之中,巨灵兽的尸体已经发生改变,想在循着原有的特征找到夜月所在的位置根本不可能,我只能用神识去感应。
在巨灵兽的尸体上主巡逻了一圈,我感应到了一些异常之鱼,从鱼身上滑了下来,我扳开一堆石头,终于找到了一块人形的玉,我的手掌附在了人形玉之上,一个身影慢慢地在我的脑海里成型了,没错,就是我们上次见到的夜月先生,此时他的魂已经散了,不过因为身体被玉裹住,这才没有飘散开来。
我输入灵气,为之聚魂,不一会儿,夜月的魂体又重新凝聚起来,随着灵气进一步的输入,夜月那几不可察的淡淡魂魄颜色变得越来越深。
我扶住玉人,伸出拇指与食指,在玉身上轻轻一弹,玉身上出现了一个小洞,而夜月也从小洞里钻了出来,看着眼前的情形,他有短暂的迷茫,随后就认出了我来,叫道:“张明泽?”
我点点头道:“夜月前辈,你还好吗?”
夜月回头看了看自己被裹在玉中的躯体,又看了看我,说道:“我倒没有想到,还有重生的机会,张明泽,谢谢你……”
我心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什么好谢谢的,再说了,要谢谢也应该先方谢这块将你裹得严民丝合缝的玉,不然的话,你的魂体早已散出,我就想是想帮你聚魂,也无从聚起啊。
我们在海底交流了一阵,听到白玉京现如今的情状,夜月惋惜不已,他虽然然是白家的上门女婿,但是对于白家也有十分深厚的感情,所以反水,是不想白玉京这艘大船被白远因一己之私利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如今听到白玉京根基被毁,怎么能不痛心呢?听到白宏义身死,巨灵兽覆灭,白远与龙共先生双双殉命,再抬眼看向我眼里的魔眼说道:“我倒是没有想到,我们白家的权杖还有那么多的说法,一切都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