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方胖子伤心欲绝的神情,我问道:“你看到异样了吗?”
“怎么了?”方胖子问道。
我说道:“我贴在楼梯间的黄符被人当厕纸用了!”
“啊!”方胖子一脸的惊愕:“那玩意那么薄,能当厕纸吗?我猜那位仁兄肯定会弄到手上有屎”
我真想揍他一顿,没好气地说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原本设计的只有一条入口变成了两条……”
我们匆匆地上了楼,拍打着白清清的房门,拍打了半天都没人应答。吕婷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急道:“梯梯口的符纸被撕了,也就是说昨天有了两个入口,而我们只关注这一个入口……”
吕婷回忆着说道:“应该没什么事吧?昨天我整晚都睁着眼睛呢,什么事都没有,对了三点钟的时候,白清清的老公回来了,白清清开门的时候还对我笑了笑打招呼呢!”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这几天忙忙碌碌的,一闭上眼睡得这么沉,白清清老公回家的动静竟然都没有吵醒来。
这时候,方胖子也过来拍门,拍了整个房子都在震动了,屋里仍旧没有动静,我说道:“不用拍了,直接踹吧!”
方胖子连踹两脚,将门闩给踹掉了,我们冲了进去,顿时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一个男人扑倒在地,血流了一地。我们赶紧将死者翻过来,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手指被烟熏得黄黄的,一脸的胡碴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灰暗无神,脖子上暗红色的伤口格外醒目。
在房间里找了一圈,没有发现白清清和孩子的身影,姚老头疑惑地问道:“是小顺小仙来过了吗?”
那除了他们还有谁呢?这时候,吕婷说道:“我记得白清清和我说过,来赌博的三教九流都有,为了防范于未然,她在家里装了摄像头的。
我们很快找到了监控视频,白清清的家里共有五个摄像头,其中两个在楼下的麻将馆里,两个装在楼道里,另一个装在二楼的会客厅。
我们将时间调到三点多钟,这时候,收银台前的门突然打开了,刮起一阵风,一个人走了进来,他的肩膀上似乎扒着一个什么东西,走路的姿势也很奇怪,总让人觉得哪里不对。
这时候收银台前的女服务员好像叫了句什么,男人没有回答。这个男人正是白清清的老公,他进门之后,就推开一楼客厅的门,上了楼道。
这时候在第二个摄像头的记录之下,方胖子和一群赌客们赌的兴起,指挥着姚老头偷看别人的牌。跟本没有注意到有人进门了。
楼道中很黑,在摄像头下,男人一步一步地走了上来,因为离得近,我们都看清楚了,男人的肩膀上扒着两个小家伙,两个家伙的头比身体还要大些,身上还拖着个什么东西——那分明是胎盘。
上了楼梯之后,男人像是发现了我们的存在,可能以为是赌客们累了在休息,并没有在意,而当吕婷看向那男人的时候,因为男人是侧着身体的,再加上是晚上,吕婷也未发现异常。男人轻声敲门,白清清开门,不知道为什么,她也没有看到男人肩膀上的两只鬼婴,向吕婷打了个招呼,就将门重新关上了。
而在这个过程啊,我始终在睡觉。坐在沙发里,头歪向一边,张着嘴,似乎还流了口水。我倒啊!我发誓我从没有睡相如此难看过,难道是因为吕婷在身边,她的身体有着像是香妃那样的特殊体味,将我迷倒了?
我晕,我在想什么呢!
之后,吕婷去了一回洗手间,也是这个时候,白清清抱着孩子脚步古怪地下了楼,不知道往哪边走了。
姚老头左瞄右瞄,问道:“这男人的鬼魂呢?”
被姚老头一提醒,我才清醒过来,对啊!男人的魂呢?鬼婴虽然厉害,也就是厉鬼级别的,不能够像怨灵一样拿着普通人的魂魄当美餐吃啊?
管他呢,也许他死的时候,刚好黑白无常路过,顺手就锁走了吧!
“那现在怎么办?”吕婷问道。
我沉默了,看了看大家说道:“咱们去找白清清吧!”
我看到吕婷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我知道她是担心我再次做出“理智”的选择——放弃白清清,直接去云南找袁丽洁。
我拍了拍吕婷的肩膀道:“我们答应了白清清要保护她的,是我们失信了!”
吕婷点点头。
我问道:“方胖子,我的罗盘呢!那对鬼婴还带着胎盘,希望能留下一丝鬼气可供查询吧!”
方胖子给罗盘递给我,罗盘上的指针乱转,慢慢地停了下来,指向了门口。我手里举着罗盘,双眼盯着罗盘上的指针,率先下楼来。
走了没两步,突然觉得全身一冷,我擦,还没有王法了,谁敢上老子的身啊!抬头一看,一只男鬼被我撞到墙上,又反弹回来,跌坐在地。我这才看明白,原来我们两个一人一鬼都走得急了,撞到了一起,要是普通人这时候就算是被鬼上身上了。
但是我身体里有一口道气不散,普通的鬼想上我的身那不可能,结果就被我体内的道气打飞了!
我一想起和这只男鬼来了个亲密接触,就感觉十分恶心,是男的不说,还全身血淋淋的,像是刚在屠宰场里打了个滚出来的,一双死鱼眼,长得也不怎么好看。唯一令人欣喜的是,这人就是白清清的老公。
我见他转身要逃,冲上去一把揪住说道:“不用怕,我们是来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