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苗看来:斩草不除根,那绝对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当然,也不乏有蛊王后人出逃,多年后杀回重新夺回蛊王之位的传说,但是那只发生在新蛊王是金蚕蛊的情况下,而九世蛊,让人绝望地生不起反抗之心。
石兴村的看客回到村里,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散播开来。大家都不相信,还有长舌妇特意来到秦玉儿家里,对秦玉儿说道:“我听人说你女儿做了黑木寨的蛊王了,不久就要来接你去享福呢!”
妇人话里带着明显的嘲讽意味,,秦玉儿却感觉不到,她一听到有女儿的消息,就忘了一切,抓住那妇人的手一个劲地问道:“英儿她在哪里?英儿她在哪里?啊,她不会是被抓起来关牢房了吧?”
那妇人就像一拳打到了空处,见秦玉儿跟本不理会自己的嘲讽,也觉得无趣,只是随便的应付了几句就出来了。
去看热闹的那几个人见村里跟本没人相信他,他们决定偷偷地出逃,是夜,他们背起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在约定的地点见面,出村而去,可是,他走在走了一里多地后,心中突然生出惊恐的情绪,这种情绪就像是根植在心里面,每往前一步,心里的恐惧之感又加深一分,又走了几十米,他们因为恐惧而全身发软,倒在地上再也动弹不了。但是只要往回走,这种症状又好了。
一整晚,他们尝试了无数次,但是次次都是如此,他们都搞不清楚自己地恐惧什么,可是,那时节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了,身上的每一块肌肉,甚至每一个细胞都在惊颤。
其中一个参与了侮辱秦英的青年骇异地说道:“不,我们跑不掉了,我还记得当年那贱人打死阿龙时的眼神,恶毒,充满仇恨,她一定会杀死我们的,要将我们整村的人都杀死!”
另一个青年说道:“小步你别胡说,自己吓自己,搞得我们心里都毛毛的!”
小步神经质一般道:“我没有胡说,我了解那个贱人,她有仇必报!”
又有一人道:“不可能,即使秦英她要杀死我们,现在她跟本脱不开身啊,在获得蛊王之位后,她要祭祀先祖,接受黑木寨寨民的大礼,这个仪式走下来一天半也不够,我们是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当夜就离开了,她要怎么对我们下手?”
这人的话,让大家都陷入了沉思,对啊,大家都是一路疯跑回来,告诉了村里人真实情况之后就准备出逃,中间几乎没有任何的延误,按道理讲,秦英跟本没有机会对他们下手啊?派其它的黑苗?这不可能,因为在仪式完成之前,所有人黑苗都不能离开黑木寨。
人群之中一时静默下来,突然有人激棱棱地打了个寒战。小步赶紧问道:“阿军,怎么了,你想起来了什么?”
阿军迟疑着说道:“我想起了我老爸的话!”
小步忿然道:“我看你小子糊涂了吧,想起你老爸的话你怕什么?你不是上个月还跟你老爸干过架吗?把你老爸头都打破了!”
“不是!”名叫阿军的人说道:“我不是怕我爸,是想起了我老爸的话,这其中有古怪!”
“什么古怪?快说!”
阿军说道:“我回家的时候,正碰上我老头子收稻谷回来,指着我就骂,你个龟儿子,死到哪里去了,四天三夜不着家,不知道这是农忙时候吗?要是下场雨,地里的东西就都废了!看到我这么老了还累死累活的,你就不会体恤一下么?……我当时听着没有在意,但是现在一想,觉得……北侧椎发寒……”
听到这里,所有的人都激棱棱地打了个寒战,小步赶紧掏出了手机。他是唯一一个去南方打过工的,买了手机,不过回到山里后一直没信号,就没怎么用了。小步摁亮了屏幕一看时间,顿时跌倒在地道:“现在是七月二十三,我们是七月十九去黑木寨的,也就是说,从我们去看蛊王大赛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天三夜了!”
“那怎么可能,这一段路,走回来最多一个钟,我们可是一路跑回来的,四十分钟都不要……”
“问题就出在了这里,谁偷走了我们三天三夜的时间……”
一种绝望的气氛,笼罩在了几个年青人的身上,五个人瘫坐草地上,一直到太阳的升起。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前面不到二十米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长了一种奇怪的灌木丛,那灌木丛很绿,绿的得有些发黑了,叶子小小的,枝干紧密地挤在一起,有些像是城里绿化常用的树篱小叶黄杨。约有两米宽,向着两边延伸而去。
“那是什么东西?”
小步惊悚地说道:“我感觉,就是那些东西,让我们不敢靠近……”
“你放屁。”立即有人反驳道:“我看你是吓破胆了吧,我们生长在山里,出门就是树,灌木花草一天也不知道要踩死多少,有见过灌木能将人困住的吗?”
“可是,那是因为什么?”
在一番试探之后,大家达成了共识,那就是:他们真的是被这一丛灌木困住了,他们绕着灌木丛走了一圈,又回到了圆点,这些灌木,经已经将他们围起来了。他们垂头丧气地回到村了里。
村里的生活仍旧在继续,男的去地里忙活,女的煮饭做菜洗衣。一切安静有绪,只有他们几个不一样了,像是被魔咒附了身一般。那么的不真实,就像是在梦里,于是小步提议大家都去睡一觉,也许一觉醒来,这世界就会变得不一样,没有什么蛊王秦英——她早已死在了外地,或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