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司礼官已经在开始按辈排位了,现在不走,等到座位排定了,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我和吕婷打了个招呼,两人一前一后,悄悄地走出了蛊王殿,往寨子深处走去。走了一段路发现没人跟过来,我们这才放下心来,向在沙堆里玩耍的孩子们问道:“小弟弟,知道铁匠家怎么走吗?”
那名小孩子一边把玩着手里的蜈蚣一边看着我们,这时候,他将手里的蜈蚣折成了两半,那蜈蚣吃痛,就在他的手上咬了一口,小孩子的手掌顿时中毒发黑起来。
小孩咬咬牙浑如没事儿一样,嘻嘻笑着说道:“叔叔,如果我让蜈蚣咬你一口,而你又没有事的话,我就带你去!”
看着在孩子手里挣扎的两个半只蜈蚣,我和吕婷都皱起了眉头。我想了想说道:“好吧,但是你不准骗我!”
那小孩慎点地点点头道:“我马又年一言九鼎,绝不食言!”
吕婷拉了拉我,我在她的耳边说道:“没事儿。”面对山里小孩的挑衅,千万不能露怯,不然的话,他们就敢撕负你,这点颇有些像是山里的猴子,如果它们向你扔果子,你忍气吞气,下回它们就敢向你扔石头,据说在四川有许多被猴子打死的行人就是因为这样。
我伸出手掌,马又年将半截蜈蚣扔到了我的手里,那蜈蚣在我的掌心里扭了几扭,张嘴就咬,我的手掌上只是在蜈蚣咬过地方有过短暂的黑色,之后仍旧如初,反倒是那只半只蜈蚣,因为咬过我,身体在我的手心里挣了几下,就不动了……
蜈蚣被斩断了身体会不会死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会这么快死。马又年看着不再动弹的蜈蚣,吓了一大跳,赶紧说道:“走,走,我带你们去……”
马又年将我们带到马铁的家门口,叫了一声马小莲,就飞似地跑了!估计是被我给吓的。房门打开,一个俏生生的丫头冒出头来,看到我们,小脸一红就要关门。
这孩子怕生。
我赶紧说道:“马小莲,我们是来找你爸的,快告诉我你爸在哪儿,我给里糖吃!”
马小莲看着我手里的糖犹豫不决,还是吕婷出手,将小姑娘给拉了出来,又往她怀里塞了一把糖,问道:“小莲,快告诉我你爸爸在哪儿,姐姐找他有事儿!”
“有什么事儿啊?”马小莲脆生生地问道。一边剥去糖衣,将糖块往嘴里放。
吕婷说道:“我有一样铁器破损了,想叫你爸爸帮着补一下!”
马小莲扬着头说道:“可是我父亲不在家!”
我问道:“那你父亲去哪儿了?”
马小莲说道:“我也不知道!”
我引导道:“是去外地了吗?”
马小莲摸着脑袋说道:“应该不是吧,因为柱子叔每天都到我家里领饭说是送给我爸爸,如果是去外地了,送过去早凉了!”
我温和地问道:“小莲,你爸去了多久了,你就不想见到你爸爸吗?”
马小莲肯定地说道:“当然想了,不过我娘说我爸在做很重要的事情,我现在还不能见到他,再等些日子就好了!”马小莲从怀里掏出一只布娃娃道:“这是我爹为我扎的,我想我爹爹的时候,就掏出来看看!”
看来马小莲什么都不知道啊,饭都是由外人送的,估计马铁的老婆也不知情了,我刚要问柱子是谁,就见马小莲指着我们后面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说道:“那就是柱子叔了,今天蛊王娶亲,他肯定给我爸爸带了什么好吃的呢,我让他带你们去见我爸爸!”
我赶紧拦住道:“小莲啊,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说,小莲乖,先回家去吧,不然你妈妈就该着急了!”
马小莲盯着吕婷,一直到吕婷将袋子里所有的糖都给了她,她这才欢快地回家去了。好容易哄走了马小莲,我们二人远远地跟在马柱的后面。
这个马柱,看起来喝了不少的酒了,脸色酡红,走路都有些轻飘飘的,他一手提着半坛子酒,一手提着塑料袋,估计里面装的是食物了,一边往前走,一边还哼着什么,仔细一听是《小寡妇上坟》:……二十一岁的小寡妇,扫兴没神儿,思想起奴家好命苦,过了门子犯了白裙儿,死了这个当家的人儿……
越往下唱越不堪入耳,偏偏那家伙还唱得十分入戏,手舞足蹈的,将两手里的食物都当成了戏台上的道具了,走走停停,丝毫没有发现身后的异常。
走了一段山路,出了寨子了,马柱一转身岔进了一条小路,我们赶紧追上去,也不知道怎么地,明明就跟在他的后面,但是往前追过去的时候,马柱却是越离越远,我们怎么也追不上去。
我和吕婷都有些急了,吕婷疑惑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同样是山路,明明一前一后地往前走,怎么我们好像在原地踏步,而他却越离越远?”
这也正是我心里迷惑的,我仔细地看了看路面说道:“不对,我觉得这好像是一个阵法,而我们被困在阵法里了,看似往前走,其实就在原地踏步!”
吕婷仔细地看了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问道:“那现在怎么办?难掉就眼睁睁地让马柱脱离我们的视线?”
“等等!”我说道:“让我好好想想!”
对于阵法,我也是一窍不通,听师父说,阵法是要有大智慧的人才能施为,而且耗时耗力,一般的人跟本玩不转,我当然不是那样的人,但是在师父的逼迫下,倒是有所涉猎,站在这里一看这个灌木丛的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