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刚刚抱着小少爷走了。”锁儿道。
抱着元宝走了?!
秦川误会,还以为即墨流年带走元宝,猛地揭被而起,人就冲出门去。
目光捕捉到旁边的灯光,秦川飞身掠过窗侧,看向门内。
看到小床上的父子二人,她暗松口气,迈步走到门边。
即墨流年转过脸,看到她,将手放到唇边轻嘘了一声,人就轻手轻脚地起身,又帮着小元宝拉好被子。
两个人一起退出门来,走到一旁,二个人同时开口。
“头还疼吗?!”
“你该走了。”
“回答我的问题,我马上就走。”
即墨流年语气温柔,刚才不知道是怎么刺激到她,让她犯了头疼的毛病,他只怕再惹她生气,又会头疼。
“疼不疼与你无关,快走!”
头还有些闷疼,秦川没好气地回道。
这五年,头疼也没有犯过几次,自从见了他,这才几天就犯了好几回。
“我会治好你的。”即墨流年扯下身上外袍,展手披到她的身上,“回去吧,外面凉,我马上就走!”
只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头疼未退,他哪忍心再让她不高兴。
他抬手向太监做个手势。
“回府。”
那名小太监听了,开口就要传令,“王……”
“闭嘴!”刚说一个字,即墨流年已经低声喝住他,“吵醒元宝我要你好看!”
那小太监脸一白,忙着欠了欠身子,转身过去,如耳语一般地挨个传令去了。
即墨流年就迈步行下台阶,秦川看看身上衣服,想要扯掉,又意识到那是自己的外袍。
转脸看向即墨流年,只见他身上还套着一件破损的中衣,背影却依旧修长潇洒。
她看过去,他恰好回眸。
秦川忙着将脸别开,即墨流年就收回目光,背对着她抬起右手在半空中摆了摆。
“川儿,再见!”
秦川挑眉。
这么快,他就跟元宝学会了“再见”?!
按按太阳穴,秦川回到自己房间,锁儿正从地上捡起即墨流年遗落的衣袍,看到秦川回来,她犹豫一下,到底还是开口。
“王爷他……好像知道您是女人。”
“他是不是说了什么?”
“王爷只是请了御医来为您把脉,还问了您的伤是如何受的,元宝……告诉他是五年前受得伤,具体的我没让他说。”
锁儿看看秦川,欲言又止。
秦川看出她的表情,“他还做了什么?”
“王爷……他……他帮您理了理头发,还盖了被子。”锁儿道。
“无聊!”秦川摆摆手,“时候不早了,你也去睡吧!”
锁儿离开,秦川躺回枕上,头疼渐渐好转,却怎么也睡不着,眼前再次闪过即墨流年提着那枚戒指向她说话的样子。
那戒指……
脑海中,突然响起一片杂乱的声音和光影,她抬手抱住又开始锐疼的头。
从身上取出一颗催眠的药剂丢到嘴里,她闭上眼睛不再去想,片刻之后已经沉沉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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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华园内。
即墨流年身上依旧套着那件破损中衣,背着手站在窗边,注视着天空中的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