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的这一番可谓说的是慷慨激昂,不过话音落后,张任那原本炯炯有神的目光再次变得暗淡起来。赵煜见状不由得小声问道:“既然张将军如此明白是非黑白,为何不独自离去,前往投靠那赵煜或者孙权而去?”
只见张任微微一摇头道:“唉,虽然我主昏庸无能,但对张某也算是有恩。今日贼人刘备以宗亲之名骗取我主,图谋益州,此时此刻正直为难之际,张任岂能撒手离去。就算是战死,张任也要竭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为我主起兵反抗那刘备。”
“那若是张任将军击退刘备,以此报了那刘璋恩德之后呢?是否会去投那赵煜、孙权?”赵煜不由得进一步追问道。
张任微微一愣,随即说道:“这.张任到是没用想过,若是能够报答主公之恩,击退刘备,不如就留下来继续辅助主公。”
“刚才张将军不是已经说了,刘璋昏庸不知道投靠效力。既然张将军知道劝谏我等,为何不能劝谏自己,这岂不是自相矛盾?”赵煜说完冲着表情呆滞的张任继续道:“若是张将军愿意,待你我联手破除刘备之后,便一同离开此地,前去投靠那赵煜或者江东孙权如何?”
听到赵煜的话,张任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即道:“刚才赵将军说的可是有击败刘备之策?”
赵煜微微一笑,随即抬头望着张任道:“张将军,我既然随大军前来此地,必然是有能力击败刘备,否则我也不会前来趟这浑水。”看着张任那激动的神情,赵煜止住他继续说道:“不过,眼下在下要和将军说的可是击败刘备之后的事。不知将军愿意与我一同弃暗投明,投身那赵煜或者孙权麾下,为我大汉立下旷世之功,光宗耀祖、名垂千古。”
张任不由得为难道:“刘璋乃是我恩主,张任不舍得弃之。”
赵煜不理会张任的话,反倒说道:“那好吧,我就与将军做个交易。”
张任连忙问道:“交易?赵将军所说的是什么交易?”
“以刘备之兵,虽然兵马不多,但却是精锐之士,而且麾下大将张飞、黄忠等人皆是万夫莫敌的绝世猛将,跟随一同前来的军师庞统也是与那卧龙诸葛亮齐名的凤雏。即使今次有杨柏带来的两万兵马再加上益州的本部人马也绝对不是刘备的对手。更何况,刘备在荆州还有关羽、诸葛亮等将虎视眈眈,只等刘备一声令下,后续大军便从水、陆两地夹击而来。”
赵煜说到这里,看着张任皱着眉头苦恼的样子继续道:“而我要和将军做的交易便是,如果将军答应我等击败刘备后与我一同弃主,去投那赵煜和孙权。若是将军不愿意,那我明日起便不在为两军出一计一谋,而我兄弟也将不会再出战迎战敌军大将,只做一个观战之将。”
“你.”听到赵煜的话,张任不由得怔住了,忍不住有些急切道:“今次敌我大军正直关键之际,阁下若是突然就此罢手,恐怕敌军一鼓作气势如虎攻占益州城池。到时候你我两军不知道有多少军士为之丧命,难道将军就如此忍心?”
赵煜再次道:“我当然不忍心,只不过张任将军有两点忘记了。”
“哪两点?”张任脱口而出道。
“其一,我汉中大军前来益州与益州军联手攻打刘备之前可是双方为敌,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刘备还是刘璋邀请前来攻打我汉中的,如今刘璋引狼入室、自食其果,我为何要出手帮忙呢?倘若我军辛辛苦苦帮刘璋赶走刘备,等到刘璋回过神来,将会继续对我汉中下手。我还不如静静的看着刘备把益州一点点蚕食,最后等到刘备军和益州军打得两败俱伤,我汉中大军随即开来,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更妙。”赵煜只不过是说了两点中的一点,便已经让那张任听的浑身冷汗直冒,但是又无法反驳对方,只因对方说的一点都没错。
看着张任的反应,赵煜心中一笑,随即继续道:“这其二,我等四兄弟只不过是不愿意受到曹军战事牵连故而逃出家乡避难,意外遇到汉中之将杨柏,被其纳入麾下。说来,我们兄弟四人对汉中的感情并不深,可有可无,凭借我兄弟四人的身手和才能,想去哪里发展都必定受到君臣之礼的待遇,为何要为这不相干的战事操劳呢。若是将军不同意我的话,我们兄弟四人今夜便可整装出城门直投那赵煜或者孙权而去,不在理会益州诸位和刘备的战事。”
张任听后倒吸一口凉气,慌忙说道:“你就不怕我去告知黄权大人和杨柏将军吗?”
“哈哈哈.”只见赵煜听后大笑三声,随即笑看着张任说道:“我既然说出来,就是不怕张将军去高密,我不相信张将军是那种请我们兄弟四人前来,喝酒敞开心扉,又事后告密的小人。就算将军如此,我想以将军的聪明应该可以想到,若是你告知黄权或者杨柏,使得两人对我猜疑,只要我兄弟四人反咬一口,死不承认,杨柏定然不会拿我们怎么样,反倒是会猜疑是张将军从中挑拨离间,想要借助杨柏将军之手杀了我兄弟四人,断我汉中栋梁之材。到时候,恐怕没等刘备攻下益州,汉中大军便会把矛头转向益州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张任将军是绝对不会去做的,我说的对吗?”
“你.你究竟是谁?”面对对方的话,张任不禁惊呆了,一般的武将人士绝非有这样的头脑和智慧,眼前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年轻武将,无论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一种君王霸气。在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