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来了，就让他再外面等着吧，他现在不过是个小职员，难道还敢跟自己顶撞。
可楚中阳电话刚挂，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正是李醒。
他皱了皱眉头，不悦道：“没经过我允许，谁让你进来的。”
秘书哭丧着脸：“楚经理，我拦不住他。”
李醒没有理会楚中阳，直接走到他办公桌对面坐下，啪一声将方案书扔到了桌子上。
楚中阳眯缝着眼盯着李醒，对秘书挥了挥手：“你先出去。”
秘书赶忙退出去，关上了门。
“谁让你坐下的。”楚中阳眼神阴翳，他搞不懂这不懂规矩的愣头青怎么会应聘成为总裁助理。
李醒嘿嘿一笑：“椅子放在这里不就是给人坐的吗，而且我觉得自己长得也挺高的，居高临下地面对你楚经理可不好。”
“啪。”
楚中阳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气得吹胡子瞪眼，怒道：“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以为自己真是总裁助理了，你现在不过是个小职员，竟敢对我无礼。”
看着楚中阳怒火中烧的模样，李醒瘪了瘪嘴，淡定地说道：“楚经理息怒，我不过是来找你签个字而已。只要你签了，我立刻就从你眼前消失。”
“签字！就你这态度也想让我签字？”楚中阳抓起桌上的方案书，用力扔到了地上。
方案书落地后，被空调吹得翻开，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楚中阳接着道：“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否则我就叫保安把你扔出去。”
他现在心里是一万个不爽，原本以为被贬为小职员的李醒在自己面前会卑躬屈膝，没想到却比之前还嚣张。
这下没羞辱成对方，反而把他自己气得不轻。
李醒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转过身去。
楚中阳哼了声，以为他要走，却没料到他走到方案书跟前，弯腰把方案书捡了起来。
他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又把方案书放在了楚中阳的办公桌上。
被一个小职员无视，楚中阳气得眼睛都红了，他猛地抓起李醒刚放下的方案书，两手一扯，就准备将它撕烂。
“且慢。”李醒阻止道，然后从兜里缓缓摸出了手机，笑道，“楚经理别急，咱们先听一段录音，再决定你该如何处置小的。”
录音，又是录音，你就这么喜欢录音？！
楚中阳打了个寒战，心里又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思忖着李醒这次又是拿到了什么录音。
李醒将自己和梁晓月的那段录音调了出来，按下了播放键，将声音开到最大后，把手机放到了办公桌中央。
然后他又坐回了椅子上，平静地看着楚中阳。
手机里传来录音的第一句话，是梁晓月的声音。
“楚中阳派你来的？那他怎么没有告诉我？”
听到这话，楚中阳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竖起耳朵继续听下去，想知道梁晓月究竟有没有暴露自己的事情。
“你和楚中阳经理合谋，高价向卓越集团销售建材的事情，已经干了多长时间？”
“三年……四年？总之好几年了，具体多长时间我忘了。”
……
录音播完后，楚中阳彻底懵了，他浑身发颤，低声咒骂道：“这个蠢女人！”
李醒纠正道：“诶，楚经理，可别怨别人，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做好事，被我抓到了把柄。”
楚中阳沉默半晌，低沉地说道：“想怎么样，你直说吧。”
说完，突然他眼睛一亮，伸手抓过李醒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紧紧握在手里，脸上又恢复了光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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