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七点多钟。
累了一天的关星河,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楼下,坐在柜台后,迎来送往的对付着来买东西的学员。
让他不爽的是,八点多钟的时候,昨天来的将近三十多人,又来了小卖店。
他们如昨晚一般,排着队的从柜台前走过,各自从柜台前拽了一个塑料袋拿在手里,绕着货架区开始挑挑捡捡。
两分钟后,今天同样是做为长队领头人的王绥,又面有奚落之色的捡完了东西,带领着长队回到了柜台前。
他语气不咸不淡的对着关星河问道,“店老板,算帐吗?单挑吗?不单挑就赶紧给个痛快话,老子没时间浪费在这里。”
关星河眯着眼睛,瞅着说话时一副死鱼眼模样的王绥,脸上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他心里清楚,王绥这幅死德性应该是李竿指使的。
不过,他也懒得与李竿手下的这条狗争论什么。
当下,横眉竖眼的一瞪王绥,指着门外道,“你脑子不正常吗?不知道老子的店规吗?我昨天没告诉过你,让你捡完东西赶紧滚吗?”
王绥自找了一个不痛快,气的咬牙切齿,又不敢大庭广众之下与关星河动手,只能逞逞口舌之利的反击道,“打不过就说打不过,还装什么?怂包一个!”
说完,王绥手里提着近百元的东西,扬长而去。
只留下一个走起路来东摇西晃,极其嚣张的背影。
关星河懒得搭理他,连看都懒得看王绥离开的背影,他从柜台下找出了高手榜档案,按照剩下的二十多人报出的名字学号,与之对比了起来。
忙活了一阵,关星河把余下的二十多人都送走了。
所幸,这二十多人态度并不如王绥一般,恶劣的膈应人,虽然他们的性情有些冷淡,说话也不正眼瞅人。
但是,这对于关星河来说,是最好的局面。
两不相扰,互不摩擦,送走也就罢了。
反正这帐他都记下了。
晚上九点多钟,关星河关上了店门,到楼上与洛夏夏三人闲聊了一会。他试探的询问了洛夏夏有没有受到李竿的骚扰,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也就放下心来。
陪着三个丫头嬉闹了一阵,就回房睡觉去了。
隔天,关星河如往常一般,早早起床,做早饭,上午到小树林中随着申闲学习雷刀九式,下午把小卖店交给罗珊后,到小树林中接受申闲的竹棍折磨。
晚上八点多钟时,他又会心情不爽的面对来小卖店拿东西的将近三十人,同时与王绥唇枪舌剑一番。
关店后,又会询问洛夏夏是否受到了李竿骚扰。
如此,时间一晃,关星河跟随申闲学习刀法和实战经验,已经过了将近三个半月。
三个多月来,关星河的生活每天如此。
而那些被李竿叫来找麻烦的人,也天天都到小卖店里拿东西,每一次都是将近三千多。
对此,关星河虽然每次都气的咬牙切齿,却也碍于实力不及对方而无法做些什么。只能每次把怒气发在王绥的身上,呛得他脸红脖子粗的离开小卖店。
有时候,做为幕后主使的李竿,也会隔三差五的在晚上快要关门时,到小卖店来一趟,询问关星河是否已经改变了主意。
对此,关星河每次的回答都如出一辙,那就是,滚犊子!
而听到这个答案的李竿,每一次都不恼火,只是淡淡一笑,留下一句看你还能支撑多久,就转身潇洒离开。
每一次,关星河望着李竿欠揍的背影,都想冲上去扇他两个大嘴巴子,奈何,实力不及人,只能先忍下这口气,等到实力提升时再说。
最让关星河恶心的是,三个半多月来,他拢共赔掉了五十八万!
这五十八万中,有一大半是赔在李竿找来的那些人身上,也就是说,李竿才是导致他赔钱的始作俑者。
剩下的二十多万,才是小卖店的正常赔钱。
唯一让关星河心情好受一点的是,三个多月来,他零零散散的倒也收到了十一万的欠条。但是,这些欠条无不都是三五十的小钱组成的。
写下这些欠条的人,是那些打不过他,又迫切需要日需用品的学员。这些学员,每一次到了小卖店中,只会拿三五块的日需用品,然后向关星河认输。
写下了十倍欠条后,就会哀求关星河,一定施舍一点。
对此,关星河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把他们打发走,因为他不是冷血的人,做不到眼瞅着这些学员沦落到用手指擦屁股的境地。
关星河也因此,受到了许多学员的感激,并且把他的滴水之恩牢记在心里,等到有朝一日能有机会报答。
更有的学员,对于关星河的慷慨给予,而和他交上了朋友,言语之间不乏亲切之意。
对于这些学员中,真心实意与他聊天扯淡的人,关星河也乐的交往。
在这三个半多月中,唯一让关星河舒心的是,李竿没有再接近洛夏夏,甚至都没有出现在洛夏夏的视野中。
对于这种情况的发生,关星河心里清楚,这是李竿对校规有所忌惮,更是李竿对罗楼有所忌惮。
他是怕被抓到把柄,而臭名远扬,在学校里混不下去,才会在三个多月来,一直使着阴谋诡计,逼迫自己开口,允许他公平竞争洛夏夏。
可惜的是,李竿千算万算,也未曾算到他关星河虽然是财迷,也有些抠门。但是,却根本不在乎赔这点钱。
更不允许,李竿接近洛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