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摩柯,早就知道你勇武过人,此时可敢与我独斗?”魏延也知道多说无益,随即对沙摩柯激将道。
魏延的想法挺好,捉住沙摩柯作为人质,到时有了这个护身符,自己这些人的安全也就有了保障。只是魏延过分高估了自己,同时也低估了沙摩柯。想他魏延这段时间连夜奔波,提心吊胆,无论是体力还是精力都消耗甚大。可反观沙摩柯,养精蓄锐多日,即便以前沙摩柯比不上魏延武艺精湛,但经过这番此消彼长,魏延想要生擒活捉沙摩柯的把握早已不大。
沙摩柯接受了魏延的挑战。其实魏延的提议也正合沙摩柯的心意,倒不是沙摩柯有意放魏延一马,而是在临出发前,刘福出了一个缺德主意。他不要死的魏延,必须要生擒活捉才能领到悬赏。
沙摩柯可以不在乎刘福给出的悬赏,但却不能不考虑五溪蛮暗中帮助魏延这件事。虽说那个贪财的部落已经被魏延灭口,但在被灭口之前,那个被灭口的部落也的确是在帮助魏延隐藏身形。
对于日后主公的观感,沙摩柯还是很在意的,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而在日后被刘福送小鞋穿。作为五溪蛮王,沙摩柯是合格的,虽然依然对刘福不怎么感冒,但为了整个五溪蛮的未来,沙摩柯还是选择了向刘福低头。既然选择了低头,自然就不能叫刘福看不到自己的价值。
两个同时抱着生擒对方的人杀在了一处,魏延身后的两百人紧张的望着正在与沙摩柯恶斗的魏延,既担心魏延的安危又期望魏延可以获胜。至于沙摩柯身后的那些蛮人则在大呼小叫的为他们的王呐喊助威。
恶斗三十余合,魏延已经感到有些吃力了,这段时间一直吃不好、睡不好,再经过这番恶斗,魏延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终究是肉身凡胎,总有累的时候。魏延虽然强打精神,怎奈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即便再有心,那也无力施为。
又是一次比拼力气的交击,魏延的手中刀再也扛不住沙摩柯的巨力,脱手飞了出去,而魏延本人也被沙摩柯一脚踹翻在地,踩住了胸口。
“……沙摩柯,你若是将我等交予主公,你就可以得到大笔的银钱。”被擒的魏延依然不肯死心,开口对沙摩柯说道。
沙摩柯闻言摇了摇头,“魏文长,别再垂死挣扎了。实话说给你听,若不是陛下下令要生擒活捉你,你此时早已死了。”
“……你要把我交给西汉皇帝?那个皇帝究竟给了你多少银钱,我可以给你双倍。”在魏延的印象里,蛮人贪财,只要自己拿出更多的银钱,保不齐就能劝得沙摩柯改变主意。可没想到沙摩柯依然摇头,甚至有些不屑的看着魏延说道:“魏文长,在你眼中,我们蛮人皆是贪财好利之辈。这没错,我们的确爱钱,但我们同样也知道有些人的钱不好拿,你那个主公现如今已经自身难保,这天下迟早是皇帝陛下的。现在拿了你的钱放你一马,日后皇帝陛下知道此事会不找我们麻烦吗?”沙摩柯故意大声说道。听到沙摩柯的叫喊,蛮人中原本听到魏延所开的条件有些意动的蛮人顿时老实了下来。
的确就如沙摩柯所言的那样,刘备的钱如今好拿不好消化,万一日后皇帝陛下因为这件事来找五溪蛮的麻烦,那真就是得不偿失了。
“更何况皇帝陛下与你那主公不同。你那个主公给我们银钱只是想要让我们替他卖命,可皇帝陛下却给了我们五溪蛮一个美好的未来。陛下曾经说过,做人不能只顾眼前,还要有个长远的打算。”
“皇帝能给你们什么?”魏延闻言问道。
“在西汉军占领荆南以后,皇帝陛下并没有因为五溪蛮之前帮助过你们就惩罚五溪蛮,相反了,陛下下令开通了商路,允许我五溪蛮可以进城交易,并且还派人照看,避免进城的族人受到奸商的盘剥。仅凭这一条,就足以让我五溪蛮归心。更何况陛下更是许诺我五溪蛮,在日后会派人来教授我们的孩子读书识字,但凡是愿意去官府登记造册的人更可以得到属于自己的土地。”
“……你们就不担心他是在骗你们吗?”魏延不死心的问道。
“魏文长,你这话说的就有点过分了。在对待异族的态度上,陛下一贯坚持只要愿意遵守大汉的律法,那就有资格与汉人生活在同一片天地间。五溪蛮虽然之前做了些错事,但只要肯改过,陛下依然愿意给五溪蛮一个机会。五溪蛮不是第一个接受汉化的异族,同样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看看那些在五溪蛮之前接受汉化的异族,五溪蛮有什么理由去担心陛下是在骗他们。”不等沙摩柯开口,有人自蛮人中走了出来。
“你是何人?”魏延看到对方身穿汉装,开口问道。
“不才王平,如今添为白虎军校尉,此次奉命前来请你去桂阳一游。”王平微笑着答道。
听到王平自报家门,魏延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敢情这沙摩柯不是主事人,跟他说再多也是无用,有王平在,沙摩柯即便真的有心放自己一马,恐怕也没有那个胆子。想到这里,魏延不由想要出声相讥,最好可以引得王平怒而杀人。
可惜王平却像是早就看破了魏延的心思,抢先开口道:“魏文长,莫要出口不逊,陛下既然说了要将你生擒活捉回去,那我就不会让你死。你若是想要破口大骂,那我就只好命人堵住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