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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减速的罗季姆采夫将半个身子探出炮塔外,向搭载的步兵示意准备下车,与视野开阔的炮塔外相比,罗季姆采夫对狭窄的观察窗和维护麻烦的潜望镜非常的不爽,尤其是这个菜鸟在西班牙还没有碰到过对手的时候。
看到搭载的步兵们开始一个个的跳下坦克,罗季姆采夫这才开始打量起对面不过数十米的阵地,被炸开顶盖的交通壕,破损的机枪工事,已经失去掩护作用的单兵掩体,这一切看起来和侦查兵制作出来的沙盘没什么不同,就是多了几个小土包而已……土包……
没等罗季姆采夫发出警告,对面阵地上爆起一阵白烟,近百个黑点如同抢食的麻雀一般向已经开始展开队形的苏联步兵扑来,那也猛地露出几个黑洞洞射击口,长长的炮管就像魔鬼的獠牙伸出射击口指向坦克车队。
“炮击!”一边嘶吼一边猛地缩回坦克的罗季姆采夫一脚踩在驾驶员的肩膀上:“倒车!”
在抛过来的手榴弹爆炸之前,几门pak37反坦克炮炮口火光一闪,车顶红旗飘扬的长车立即被不同方向射来的炮弹集火打成了一堆燃烧的废铁,在苏联坦克集群的后方,猛烈开火的自行火炮和大口径迫击炮将跟进的步兵死死的阻拦在半路,而连级的四十五迫击炮开始向坦克旁的冲锋枪手倾泻弹药,小口径的迫击炮弹对坦克的威胁虽然不大,但是躲在坦克旁的步兵可没有那么好运了,被预置破片打的非死即伤,运气不好的还被用克做炸药计量单位的炮弹崩飞。
在手榴弹落地之前加速冲向战壕的毛子大兵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作为火力支柱的马克沁m1910开心的打起了长连射,要是在训练场上敢这么干的话,教官会用扇在机枪手后脑勺的大巴掌告诉你什么叫做点射,但是这目标近,靶子大,自身安全有保障的情况下,重机枪手对着射角内的坦克疯狂驳火,只是在扫射时偶尔关照一下视线内出现的步兵们,反正毛子兵的位置连索米都够得着了,小地堡里还有-34顶着呢,马克沁小组准备为自己的机枪上添几个坦克击毁标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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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的学霸在适应了炮声后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总想跑到第一线一睹战争的真容,被进入战斗模式的张逸专制的押在了坚固的前线指挥所中。全无自己已经是阵地上最高指挥官觉悟的张逸守着先进的指挥系统没有发出任何指令,将这个可以说是当时最先进的通信系统当成了收音机,听着军官们的交流,再从一线枪炮声中判断战场态势,小声的用德语为克尔斯滕做起了现场直播,而天才美少女也不断的用中文询问着细节。
看着互相迁就的两人之间又进入了暧昧时间,几位孔雀不得不站出来他们的默契:“作为这段防线的最高长官,阁下为什么就如此不负责任呢?让一位将军不管他的部下而去做一位解说员是不是太过浪费了?”参谋部出身的孔雀本来就是一位种族主义者,对克尔斯滕一直追求未果的他这会算是新仇旧恨要一起发泄了。
“你的军事常识是跟军校里的巡逻犬学的吗?你凭什么就认为一位将军在这样的短兵相接的情况下会比身经百战的一线尉官们做的更好呢?而且这位将军还是空军专业的!”张逸看傻子似的瞟了这位孔雀一眼:“专业的事不交给专业的人去做,让一个外行对配合默契,上下一心的团体指手画脚,有功劳全是老子指挥有方,出问题都是下边执行不力,还好一战时你还没资格进入大人的世界,要不世界的和平起码得早来到一年啊!”
知道几位孔雀来历的克尔斯滕不想自己心上人跟德国发生龃龉,哪怕仅仅是有这个可能也不行,连忙出声打断张逸的怪话:“父亲组建海军陆战队时不是说你大局观不错,而且带兵打仗也能胜任吗?怎么现在有不能指挥了?不会是在父亲那里说的话都是你背的参谋给你做的枪手文稿吧?”
“指挥一万人和带领一百人能一样吗?率领一支精锐小队空降突袭敌人指挥系统和堑壕战的作战模式会相同吗?让一位药物学博士来做开颅手术能行吗?这不都是学医的吗?”张逸屈指轻轻在少女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获赠克尔斯滕白眼一对后继续解释道:“前线指挥官不怕突然到来的上级啥都不懂,最怕的就是那种半桶水晃荡的家伙。这些家伙没事老是用一些听上去言之有理,实际上空洞无比的理论来给自己撑腰,可他们的实际操作却一无是处,对于前线士兵保住自己性命的细节问题一无所知,这样的王八蛋要是来历不凡,颇有能量的话,那比瘟疫还要可怕。毕竟瘟疫可以用药,而这些放弃治疗的家伙却会坑得你的精锐被人像兔子一样的猎杀!”
“而且……”张逸古怪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