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狭路相逢第六回吸血怪虫钟鸣之声在耳畔“嗡、嗡”作响,就好似近处有许多大钟刹那间被人一起敲出宏亮的音效,震得耳朵都要聋了,神志因而晕眩。意识恍惚的同时,就是觉得一种紧迫感进*而来,挥之不去。所以,脑海中回荡着的钟声显然意味着死亡——那是丧钟。可是,这丧钟为何敲响,又为谁轰鸣?依稀间,巨龙的庞然身形如遮天蔽日的黑影,笼罩于心头。其威力像风暴肆虐,席卷一切。想到这里,十七岁的牧师小姐丽露·霍克从惊骇中稍许回过神来,略微摆脱了龙咆哮所带来的音震效果的负面影响。“哎哟!”少女依然还是有些耳鸣,头也晕晕的,很是难受。她最先想到的,是那铁血暴龙。却又记得小篷马车在紧要关头凭着惯性,已成功冲入了dx旁的隧道。那么,他们究竟脱险了没有?丽露正欲定睛打量四周的情况。骤然间,一只怪虫飞速跃起,扑向女孩的胸前。牧师小姐惊魂未定,忽遭虫袭,不禁“哇!”一声叫了起来。她花容失色,急忙用双手护胸,赶紧迈步后退,但始终好像是慢了半步、迟了半拍。眼看怪虫的六条长腿即将攀爬到少女的胸部,一根针尖似的锐利口器这就要c入她的心窝。只见火光一晃一闪,有根火把从旁打来,砸在那多刺又多棘的怪形甲虫上。虫子被击落在少女的脚边,似乎发出了“叽、叽”的叫声。接着,丽露身边的白发少年安亚手举火把,将怪虫一脚踹出了马车。“丽露,你没事吧?”安亚关切地望着牧师女孩,紫色双眸饱含深情。“我没事,谢谢你,”心慌慌的丽露吁了一口气,平复着紧张的情绪。她刚要询问安亚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却听得和她同在马车里面的悍匪头领萨德也“哇呀!”惊呼,大声尖叫。萨德与丽露一样,刚从音震恍惚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猛然瞧见有只背部布满棘状刚毛和弯钩倒刺的硬壳怪虫趴在他颈边,正要用针形口器扎他血管,以此吸取他体内的血y。乍看之下,那虫子居然有巴掌那么大。细瞧的话,那虫子果然硕大,堪比人的手掌。被这种怪虫吸血那还了得?出于生物的恐惧本能,萨德大叫出声。心惊胆颤的同时,他赶忙用左手去拍打怪虫,要将它赶走。没料想,怪虫有着一对特化的后足,那强壮而又刺很多的虫足能进行迅捷灵敏的长距离跳跃,就似蟋蟀或蚱蜢那样。眨眼片刻,怪虫已从萨德的掌底溜走,蹦到了他的右腕上。匪首萨德身穿全套战盔,具有最全面的防御,虫子的尖针口器本应刺不穿铁甲,伤不了他。但萨德右前臂的盔甲在之前与卡尔交手时,被刺客以“卸甲术”拆分了下来,这时却无任何防护。怪虫一落在萨德的腕上,那根利刺般的针形口器就扎入了他的手臂,抽吸他体内的鲜血。萨德曾经是绿鹰兄弟会的黑羽头领,也算是边境地区黑道上的风云人物,曾做过几次大案。如今,眼看着怪虫吸食他的血y,这一惊当然也是非同小可。倒不是他胆小,确是他从未见过这种虫,更不知道被这虫吸了血后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性命或许已是危在旦夕,即便是悍匪之首,又怎能不怕?萨德用力挥起右臂,想把怪虫甩下去。可那虫子的六条虫足上都有弯曲的爪子,尖爪牢牢钩住他的r,非但不会被轻易甩落,更是把他钩得很疼。只觉得手臂又辣又麻,愈发刺痛难忍,萨德差点握不住他右手里的神鹰宝剑。转瞬间,他右臂上被怪虫刺中的部位已隆起一个蓝色肿块,看上去令人瘆得慌。而那虫子吸到血后,腹部渐渐鼓胀起来。通过一层半透明的体壁,可清晰看见从人体内抽取的鲜红血y不断充满它的肚腹。萨德冷汗直流,赶快将右手的骑士重剑交到左手上。一剑削去,把那贪婪吸血的怪虫斩落在地。见虫子被劈成两半后兀自舞动着虫足挣扎,萨德气怨当头,怀恨之余忿忿然补上几剑,将怪虫剁了个四分五裂。浊黄色的黏稠虫浆混合着刚才吸食到的红色鲜血,流出怪虫的尸骸,格外恶心。热辣辣的痛楚伴随着一阵阵针扎似的麻痒,从右手肘部以下沿着感觉神经传导上来,使萨德苦不堪言。他恨不得一剑将自己的右手砍断,或把那蓝色肿块连带附近的血r一起剜下来。可他毕竟没有疯,并不以自残的方式解除痛苦,而是当即服用了一支解毒剂。萨德咬了咬牙,左手运剑刺去,又扎死从旁爬过来的另一只怪虫。悍匪萨德的身后,白发少年举着火把,牧师少女持握短法杖。火把上散发着红彤彤的热光,短杖释放出银亮亮的荧光,两种光辉将车篷已毁的小马车照亮。在马车里,随处可见那种躯壳坚硬。背上全是尖刺、口器好比吸血针管的可怕怪虫。安亚挥舞火把,替法师瑞奇驱赶附近的怪虫。丽露紧皱着眉头,躲在精灵贤者身侧。怪虫刚才差点爬到俏女生的胸口,这使她现在难免还是心有余悸,害怕得脸色苍白。丽露想:马车内什么时候爬进了那么多丑陋难看的虫?卡尔和斯派克怎么还不跟来?贤者伊夫使用剑身修长、剑锋尖锐的“白鹭勋章剑”刺击袭跳到近处的虫子,将它们扎穿。剑尖刺透虫子的外骨骼硬壳,虫躯发出清脆的“咯嚓”声响,一滩浓稠虫浆四散喷溅,带着股恶臭般的腥味,惹人作呕。素衣法师对付这些虫子,还不需要斯纳琪法杖的助力。瑞奇以左手施放“灵力指弹”,五个莹蓝色的魔法光团飞s而出。灵力能量打中五个目标,将五只怪虫砸扁击毙。法师的左手间腾旋着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