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妒?”妲己玩味的咀嚼着这两个字,竟是笑了。
“小主可是生气了?奴婢绝无不敬之意,只是担心小主被大王误会。小主若是不愿,奴婢再不说了便是。”
‘春’荷虽壮着胆子说了自己的担忧,终究还是有些惧怕的,这个主子本就异于常人,自己已是揣度不出了。
“‘春’荷,你是在这后宫待得太久了,才会被那些所谓的规矩禁锢了思想,这样不好,你可知,若是本小主妒了,一味吵闹搅扰,大王必是会厌恶本小主的,可若是本小主不妒不羡,便是心中没有大王,大王也是不喜的。”
妲己最是心思剔透的,虽然从来未曾独宠,却也从帝辛的言谈中揣测的出喜好。
帝辛是一代枭雄,一代霸主,内心有着强大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很享受降服的过程,却不爱温顺的宠物。
这也就是为什么沈美人那样千娇百媚,万种柔顺的人,只入的帝辛的眼,而入不得心的原因。
“小主说的,奴婢不懂,这后宫的‘女’人,不是最忌善妒吗?妒忌,争宠,大王也是不喜的,便是王后娘娘,想要独宠也是不行的。”
‘春’荷想起当年姜王后深爱着帝辛,一味的痴缠,最后却落得只剩尊敬,再无情意,心内便是一阵害怕。
小主虽是聪明的,于男‘女’之事上,毕竟也是没有经历过的,自己却是在这宫中看着许多人起起伏伏,不得不提醒着些。
“善妒,这妒可是一‘门’太大的学问,多一分则成为约束,少一分便是不在乎,本小主心下有数,你放心便是。”
“既是小主已然拿定了主意,奴婢不多言便是,那小主今儿要怎生打扮?”
“便如此这般……”妲己略加迟疑,便一一吩咐了‘春’荷照着去做。
妲己这边细细筹谋,前殿却是一片‘阴’郁之气。
“陛下,老奴已经告诉媚采‘女’做好准备,恭迎圣驾了。”
安公公一脸恭谨的前来‘交’旨,在殿外,小内‘侍’便递了话,大王心情烦闷,还摔了茶碗,若非不得已,安公公还真不想进来触这个霉头。
“孤不是已经升了她的位份吗,怎么还是叫采‘女’?难道没有听到孤的话吗?还是说根本不把孤的旨意放在眼里?”
帝辛不悦的瞪着安公公,怎么,自己的‘女’人已经沦落到奴才都能任意欺凌了吗?
贬她位份又如何,那是因为她做了错事,但是自己可以作践她,别人却是不可以的。
“陛下息怒,老奴岂敢无视陛下的旨意,只是,是媚采‘女’不许老奴叫她娘娘,老奴才不得不如此。”
“怎么?是她不愿意?她便这么不愿意做孤的妃子,还嫌孤亏待了她不成?”
听安公公这么说,帝辛的怒火也是按捺不住,要是妲己在面前,怕是就要亲自动手教训。
“大王息怒,莫要误会了媚采‘女’啊,那可就是老奴的罪过了。”
安公公诚惶诚恐的跪地请罪,心里却是一点也不慌‘乱’的,贴身伺候了帝辛这么多年,若是再拿捏不准帝辛的秉‘性’,那便不是安公公了。
“孤冤枉了她?难道还是孤的错处不成,你且说来,若是说的没理,便连你一同治罪。”
“老奴惶恐,这自然不是陛下的疏忽,都是老奴的罪过,是老奴没有提醒陛下,陛下虽是开了金口,复了媚采‘女’的位份,却是没有下达旨意,这,原就是不能改了品级和待遇的。”
“是这样,孤居然忘了,你真是该死,也不曾提醒孤,今日已是太晚,明儿你便把旨意送达娃宫,不得有误。”
帝辛虽是消了些气,心中终是不快的,守规矩是好的,但是太墨守陈规,未免呆板。
想起记忆中灵动乖巧的人儿,再想起今日的谨慎,心中就是一阵不快。
“是,老奴遵命。”
安公公扶着地,强撑着缓缓的爬了起来。
“你伤的这么严重吗?去歇歇,孤这里不需你伺候了。”
从小伺候到老的情分,自然比一般人亲厚的多,看到安公公这样,帝辛也是有了些酸楚。
“老奴谢过陛下关心。”安公公感动的擦了擦流出的泪水。
“有陛下这句话,和刚才媚采‘女’的体恤,老奴便是立时死了,也是甘愿的了。”
“她消息到是灵通,孤不是已经下令凤仪宫上下封口吗,她便得了消息?”
“大王误会了,媚采‘女’并不知凤仪宫的事,只是看老奴行动缓慢,误以为老奴身子不爽利,耽误了伺候陛下,这才多加体恤。”
安公公借着感慨的机会,便把妲己说的,只能为帝辛做这些个事了,更加渲染的学了来。
“她到是个有心的,对孤确是真情。”
经安公公这么一说,帝辛又想起了那个月下窗外看妲己弹琴的晚上,和那些写满深情字句的竹筒灯,心便暖了几分。
“陛下英明。”
话一说到,安公公便见好就收,不再一味的夸了,这好处须得是帝辛自己觉出,旁人说的多了,那便是收了好处,反落了不是。
“羽皇贵妃那边怎么样了?”
帝辛长叹了一口气,还是不得不问道。
“回大王的话,羽皇贵妃差人来请大王共进晚膳,被大王驳回了,又传了话来说,会一直候着陛下,陛下一日不去,便侯一日,两日不去,便侯两日。”
安公公可是记得帝辛被搅扰的心烦不已,下了令,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