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沈尚书拿定了主意,那边沈家二小姐可是不依不饶,必是不肯认命,很闹出了些麻烦,只是现下还死命捂着,没让外人听得沈府内的‘鸡’飞狗跳。
沈尚书家原是这次圣旨中的赢家之一,旁人看着都觉得风光无限,这朝中大臣和藩属大吏结亲,以后这日子可不要太惬意啊。
可是却是府‘门’紧闭,避不见客,更可笑的是,不拘伯邑考还是沈尚书,就像商量好了一样,不理会旁人也便是了,各自都不走动。
便是去鄙见谢恩,都不曾深谈,只是泛泛的打了招呼,竟是比之寻常的同僚都有所不如。
这若是放在平常,定然是爆炸‘性’的大事,不拘朝廷还是民间,茶余饭后,恐都是要谈论上月余的。
可是现下被这五道圣旨一冲击,就变得远远不是焦点了。
要说所有人的眼光,自然是集中在大王子殷洪身上的。
王子封王,这可是件深意晦涩难明的大事,所有人都开始窥着时机准备站队。
不看好大王子的,认为这是大王明确表态不‘欲’立大王子为太子了,否则直接立了也便是了,很是不必这许多年都过去了,在大王子已然成年赐婚之际封王。
封王,赐造王府,这不是摆明了让人滚蛋,靠边站,暗示王位已经没你什么事了的意思吗。
可是这么想了的人,也不清闲,你想啊,大王子没戏了,那太子人选会是谁?大王子封王,这就是有了决断了,恐这册封太子之事也就近了。
时间长来得及,众人还可细细斟酌,慢慢的试探,帝辛使出这雷霆一击,可是愁煞了群臣,不知道有多少人瞬间便多了些许的白发。
好在有官帽遮掩着,到还看不出,否则,只怕便要成为朝歌一景了。
这么多不看好大王子的人,被戏称为倒王派,倒王派内又分为两大主力阵营。
一个阵营认为大王必是有意立二王子殷郊为太子了,帝辛一贯对大王子不喜,对二王子却是宽容有加的,这本就没有悬念。
而另一大阵营则认为帝辛必是看自己两个儿子难当大业,为了江山社稷想,不得已舍弃小我,成就大我,准备还位于安王微子启。
之所以说是还位,是因为这些老臣子都是知道的,微子启并非庶出,而是真正的嫡长子,站着大义的名分,原便应该是大王的。
只是先王溺爱,才致使现在乾坤颠倒,次子为王,长子为臣,想来是老天开眼,先王庇佑,大王终于即时醒悟,想要还位于正统了。
这些人都是有自己的成算的,便都忙着拉帮结伙,拜山头,表诚意,眼神‘交’汇,‘唇’枪舌剑,一时之间好不热闹。
这些是倒王派的,既然有倒王派,那便必然有保王派。
保王派的人则认为帝辛这是在扶持大王子,给大王子充实人脉和扩充势力的机会,只待时机成熟,便会下旨封大王子为太子了。
谁都知道,王子不过是个虚名,既不实权又无结‘交’外臣的机会,也就只是图担了一个尊荣。
现下大王不仅给大王子赐婚,还特特的赐造王府,这可是有够上心的举动了,况那定国王的头衔,便是个再明显不过的暗示。
定国王爷,安邦定国,谁人可以?还不就是大王吗,那暗语已经是不用猜都看得透了。
况那定国王妃,不过是薄地藩王之后,纵是势力滔天,也是尊荣不及娘娘的,竟然特赐了一品夫人的仪仗,这是只低于王后娘娘,碾压一切普通嫔妃的举动啊。
若然不立大王子为太子,那这将来的新王登基,让这后宫嫔妃如何自处,逢个年节的鄙见,这一众嫔妃还要巴巴的向一臣下之妻见礼,不是‘乱’了规矩吗。
是以保王派是一丝都不掩饰,走到哪里都高谈阔论的夸赞未来的定国王爷,似乎不如此,便不能证明自己是拥立大王子殷洪的。
保王派都生怕锦上添‘花’的情分不够,不足以立下这从龙之功,因而好多心思活泛的,便把主意打到了莱夷王身上。
莱夷王莫名其妙便成了大王子,未来定国王的岳丈,本来贫瘠之处,人声鼎沸,就像做梦一样,轻飘飘的找不到个着力点了。
见许多平时对自己不屑一顾,见面都撇嘴当没看见的一品大员都巴巴的来讨好自己,莱夷王是真的无法淡定了。
特特的上了秘折表达了自己的惶恐,待得到帝辛的亲笔批复之后才安了心,大肆的准备起了婚事。
这时候的消息,灵通的不是一点两点,有些头脸的内‘侍’宫‘女’们卖消息卖的,简直数银子数到手‘抽’筋。
可便是怎生打听,也打听不出帝辛给莱夷王的批复上到底写了什么,竟让莱夷王突然跟换了个人似的,骤然安心。
这朝中都忙炸了锅,凤仪宫内却是热闹喜庆于外,冷清愤懑于内。
“娘娘,您看,这聘礼可要再加些?”
红袖拿着帖子央着姜王后过过目,王子大婚,普天同庆,外面都****的谈论着,热度不肯稍减,这最该上心的王后娘娘跟大王子殿下到是没事人一般,淡定的让人咂舌。
这拟定聘礼,布置宫殿,并一应物事竟都是自己拿的主意,不是红袖妄自菲薄,自己便是再得王后娘娘的倚重,那也不过是个奴才。
这婚礼上不拘哪个细节有了哪怕一丝的错处,让未来的王妃感到不喜,怨恨了自己,自己都是吃不消扛不住的。
“有甚么可看的,你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