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戈雅发了怒,暖儿心中若说没有一点忐忑,那是不可能的,不管怎么说,对方也是个主子,自己以奴欺主,说到天边去也是没理。·首·发
但是一来事情已然如此,自己若是硬抗,说不定还能得了羽皇贵妃娘娘的青眼,若是服了软,先不说这木美人能不能放得过自己,便是羽皇贵妃那里,也是定然不喜的。
况安儿已是去找了羽皇贵妃娘娘报讯,娘娘对这木美人的厌恶,是孔雀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便是自己有个什么不得当,娘娘也定然会碾压了过去,怎么也不会让这个木美人得了逞去。
“木美人也用不着心里不痛快,这自己做下的事,便是别人不说,哪个心里还不是透亮的,想堵住所有人的嘴容易,这管住心可就难了。”
见戈雅一言不发,只望着孔雀台通往这梅园的路发呆,暖儿很有些吃不住了,便不由的没话找话挤兑上了。
“你这奴才忒的可笑,以为在孔雀台当差便可以目无尊卑了不成?口口声声说本宫过去的是丑事,这好坏对错,姑且不论,只说这事可不只是本宫一人的,便是大王也是有份的,你这话可是把大王也连累在内了,不知道大王面前,羽皇贵妃娘娘保不保的住你?”
戈雅真是不懂了,不拘前朝还是今上,这先被宠幸后上位的,皆是有的,也不见人来说个什么。
若是奴婢,还要被一众姐妹羡慕妒忌的,虽说这大家小姐如此的,到是没有。
但那沈美人也是入宫的时候得了大王的青眼,才硬是巴巴的抬了嫡‘女’名义,才进宫做了一宫主位。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比自己这点事来的违反祖制,怎得偏生自己要受人白眼,被人低看,如今竟是连个奴婢都敢来打趣自己了。
既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错处来,戈雅便就把这结果怪责到了羽皇贵妃头上,其实这也到是不冤枉羽皇贵妃,若是没有她不依不挠,闹出那许多事来,自己许是直接便做了主子,哪里还容的旁人置喙。
“您可莫要这么说了去,奴婢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质疑大王一句,你做下什么事,还非要攀诬了大王吗,大王得上你,又怎会囚了你在永巷,既是看不上,又岂会宠幸你,当日指不定是个什么情形呢,只是无人得知罢了。”
暖儿这句已是作死的很,只是暖儿宁可得罪死了木美人,也不能任由木美人把苗头引向帝辛,那自己可就真的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你,‘混’账东西。”
戈雅真是气急了,这些日子,旁人夹枪带‘棒’的嘲讽真是不少了,但是这般说话的到还是头一个,而且还是区区一个奴婢。
“啪……啪……”
戈雅没有奴婢跟着,自然也指使不得旁人,气恼之下,便上前两步,亲自出手甩了暖儿两记耳光。
莫看戈雅平日里柔柔弱弱的,但想来是在永巷中****劳作,强健了体魄,也许只是气怒攻心,‘激’发了潜能,总之这两个巴掌打的是端的狠厉。
暖儿的脸上瞬间便红肿了起来,还能看到清晰的几道指痕。
幸是戈雅的指甲在永巷早便剪了去,不然想是要给暖儿破了相的。
“你……”
暖儿没想到戈雅竟然亲手来打了自己,但是这话怎生说都可以,要自己还手打了回去,暖儿却是万万不敢的。
只是捂着脸,红了眼圈,便像受了万般委屈,旁边跟着的粗实丫头自然更是不敢多言,只低头装作不知。
“木美人,我家娘娘有请您前往孔雀台一叙。”
这边争执的正‘激’烈,便没人注意到安儿已是莲步款款的行至跟前。
按着规矩,一丝不错的给戈雅见了礼,这才开口说道。
“也好,本宫倒要看看,这羽皇贵妃娘娘会怎生处置这个恶奴。”
戈雅进去孔雀台的时候,羽皇贵妃正在绣着笑虎头帽,面上一派的温柔慈祥。
难不成,羽皇贵妃竟然有了身孕吗?若说羽皇贵妃是为了柳采‘女’肚子里那个如此费心伤神,戈雅却是不信的。
“臣妾参见羽皇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吧,本宫本是不耐烦看到你的,这点,你心中想必也是明白的,怎得还要巴巴的跑来孔雀台?”
“回娘娘的话,臣妾本是去往梅园赏‘花’,却不知这梅园已是被大王赏赐给了娘娘。”
“梅园?梅园并不曾赏给本宫,安儿,你不是说木美人进了孔雀台,你们才会上去询问的吗?”
羽皇贵妃面‘色’一沉,瞬间的威压力让安儿承受不住,立时便跪了下来请罪。
“回娘娘的话,当时木美人却是不曾进入孔雀台,只是,只是离得近了,想是暖儿姐姐便疏忽了,以是木美人来孔雀台有什么要事,这才巴巴的上前询问。”
“正是如此,都怪奴婢一时疏忽了,但是当时木美人一味的向着孔雀台打量,奴婢才会心生疑‘惑’,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啊。”
见自家娘娘不悦,暖儿忙跪下磕头不迭,全没了刚才在戈雅面前的猖狂劲。
见两个婢‘女’想的基本相同,羽皇贵妃便轻轻的笑了,也不叫起,而是把头偏向了戈雅。
“事情究竟怎么回事,木美人到是可以跟本宫说说,本宫很是好奇,堂堂一宫主位,跟些个奴婢争执,会否太过伤了体面。”
“娘娘教训的极是,本宫身为一宫主位,原是不该与些个奴婢计较的,但若是有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