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王的话,宫中上下已然查探完毕,王后宫中并未任何异常。”
帝辛动问,安公公自然是要按着规矩一层层的往下报的。
这不搜宫还罢了,一搜宫,问题可便都出来了,虽说有些与三王子之事看似没有瓜葛,可是也不能遮掩了过去。
毕竟那么多的‘侍’卫看着,自己知情不报,终究不妥,况有些个事,之间指不定有些个千丝万缕的怜惜,安知不会与三王子之事有所牵扯。
“‘混’账东西,没搜出问题的你说他作甚?孤要知道的是哪些地方出来纰漏。”
虽说安公公是在按着规矩办事,但是这圣意才是真正的规矩,帝辛正在气头上,哪里哪会耐烦听安公公一个一个宫的报来。
“是,是是,老奴知罪,老奴这就把查出来的问题呈报大王。”
安公公可是有年头没有听过帝辛对自己大声训斥了,今儿可算是遭了连累,心中难过,嘴上可是不敢分辨分毫的。
“毓秀宫搜出求子符三枚,并供奉大王与黄贵妃娘娘生辰八字的求子牌位一尊。”
求子怕是每个后宫‘女’人心中的愿望了,只是这后宫有后宫的规矩,盼望是可以的,便是‘花’样百出也是不拘的,但若是涉及到巫蛊符咒,那便大大的不可了。
君权乃是天授,子嗣自然得上天庇佑,不需凡力妄求,否则便是苍天不护,祖宗不佑。
更何况这巫蛊之术端的邪拧,若是用于求子还好,若是用于旁的,后果便不堪设想了,是以列朝历代,宫中皆是谈巫蛊而‘色’变。
“大王,臣妾有罪,求大王责罚。”
知道自己宫中出了纰漏,黄贵妃也不辩解求饶,只是嘭嗵一声跪了下来,恭敬的磕了三个头,这才向帝辛请罪。
“你也当真糊涂的紧,这般年纪了,还会出这种岔子,这巫蛊之术也是能拿进宫中来的吗?”
黄贵妃是跟着自己的老人儿了,平素又不喜争夺,是以帝辛也是多给了几分尊重的。
这若是平日,‘私’下里知道了,帝辛许是一笑也便过去了,毕竟黄贵妃已是人到中年,盼子心切,也在情理之中。
可现下因着三王子之事,把黄贵妃这秘密给生生扯了出来,说不得也要给些处置了,否则便是难以服众的。
“大王教训的是,臣妾知错,甘愿受罚。”
这搜宫来的措不及防,这些嫔妃面上坦然自若,其实内里都是忐忑不安的,谁人没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谋算,真个掀开来说,都是不很妥当的。
是以虽然时机极好,却没有人对着黄贵妃之事落井下石,毕竟也怕一会儿风向变了,这认罪的便成了自己。
“好了,你且起来吧,孤现下要审的是三王子之事,旁的,待此间事了再说。”
帝辛挥了挥袍袖,便不再纠缠这些旁枝末节了。
“是,臣妾谨遵圣谕。”
黄贵妃又磕了个头,才就着宫‘女’的手站了起来,微低了头‘侍’立一旁,面上沉静一片,看不出心里的盘算。
“接着说。”
帝辛并未点名道姓,这句旨意来的可谓是突兀至极,但是安公公却是心领神会的。
“回大王的话,老奴还在沈美人的宫中搜到了这个。”
出乎大家的意料,这回安公公竟是不曾直接将事情说出,而是巴巴的将一个匣子呈给了帝辛。
这匣子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竟然使得安公公如此行事,显见这匣子内的东西定是非同小可了。
只不知会是何等样物,会否置沈美人于死地。
不单是一众嫔妃目光切切,便是帝辛,也是有着些许紧张的,亲自伸手接了匣子。
打开来瞧了,里面不过一封书信,内容却是除了帝辛,再无人能够看到的了。
只能从帝辛越来越沉的脸‘色’揣测出定然不是寻常小事罢了。
“安子,这匣子之前可曾打开过?”
看罢了信件,帝辛便又重新封存了起来。
“回大王的话,这匣子未曾打开过,便是搜了来时,也是老奴一直抱着,未曾有片刻经由他人之手。”
安公公自然之道帝辛担心什么,是以寥寥数语,便打消了帝辛的顾虑。
“不过一个匣子,你怎得也疑神疑鬼,岂不招人笑话。”
“大王教训的是,老奴也是糊涂的紧,搜宫之时见一婢‘女’抱着匣子‘欲’要逃跑,这才命人去拦,不想拿婢‘女’竟是抱着匣子跳了池子,老奴担心此物重要,便命人打捞了上来,呈与大王过目。”
“那婢‘女’想来是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慌忙间才失足跌落池内,不足为奇。”
帝辛这话遮掩的太过明显,不拘是谁,都是不信的,但既然帝辛有意回护,自然也不会有人笨到真个去询问。
沈美人睁着一双满是不解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帝辛手中的匣子。
虽心中有着千言万语,张了张嘴却是不敢询问,只是规规矩矩的跪下等待圣裁。
“是,大王英明,是老奴愚钝了。”
帝辛已经递了话,安公公哪里还会不巴巴的搬了梯子来,这一递一搭,事情也便轻轻的放下了。
“莫说这些有的没的琐事了,孤且问你,可曾搜到麝香。”
不过是想查清三王子之事,却扯出这许多麻烦了,帝辛也是不耐烦的紧了。
“回大王的话,老奴在储秀宫搜到了一物,看似麝香,老奴愚钝,不敢断言,特带了来,请太医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