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参见媚贵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更多 。”
妲己呋一进‘门’,安公公便规规矩矩的见了礼,这称呼也是改了过来,只此一句,不消多说,妲己已是明白了这圣旨的内容,
“公公快快免礼。不知公公这般早来传旨,到是劳公公久等了。”
“娘娘切莫折煞老奴,老奴等候主子,还不是分内之事,可不敢言辛苦二字,到是这圣旨,大王很是看重,早早的便发了话,老奴这才巴巴的赶了来。”
竟是帝辛亲自催促的吗?妲己本以为不过是昨日帝辛有了话,安公公又与自己‘交’好,这才早早的帮自己将位份定下,以免有变,却不想竟然是帝辛的意思。
“这……竟是劳陛下挂心,本宫真是不知说些甚么才好了,也只得叩谢天恩了。”
“那,娘娘,现下便接旨吧。”
“好。”
‘春’荷忙不迭的递了拜垫过来,余者香案之流,琉璃早便备置妥当了,自是不消劳心了。
圣旨不过都是些旁人润笔的玩意,夸奖之词极尽奢华,妲己都不耐烦去听,最在意者,不过还是帝辛对自己的态度。
君王有心,自是恩宠不断,你便是千般不好,亦是无妨。
君王若是离心,你便万般好,亦是枉然,怕是看都不耐烦看你一眼。
妲己想着自己的心事,圣旨上的话倒是入了耳,却不曾进了心,是以听得钦此二字的时候,尚未醒悟。
稍顿了片刻,才恍然了过来,幸而安公公以为妲己是欢喜的太过了,亦是不曾多想了去。
“臣妾领旨,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恩毕,妲己才就着‘春’荷的手站了起来。又小心的接过了圣旨,双手捧着,亲自置于香案之上。
“老奴给娘娘道喜了,娘娘大喜。”
既是颁过了旨,安公公自然是要讨赏的,这可不是为了些许赏银,莫说安公公看不上几个小钱,便是赏赐丰厚,亦是及不上这头个道贺的彩头的。
“公公有心了,‘春’荷,还不看赏。”
“谢过媚贵妃娘娘了,老奴便生受了。”
不消看,只凭着手里荷包的分量,安公公便知这赏银不少,心中自然是欢喜的。
非是为了这几两银子,而是媚贵妃便是得了势,也不曾低看了自己。
“公公无需跟本宫客套,便是不谢公公数次出手维护,亦是当谢谢公公给本宫挑选的得力人手的。”
妲己说着便接过琉璃奉上的茶水,打了打浮沫,轻轻的抿了一口。
“本宫对元宝很是满意,想来这日后要他去办的事定然也是不少。”
到了安公公这把年纪,所求的当真已是不多,偏生元宝便是,若是让安公公用将来的富贵地位去换了元宝的安康喜乐,安公公亦是愿意的。
眼下瞧着媚贵妃这般说,便知个中端倪,媚贵妃定然已是全然知晓了。
“老奴谢过娘娘,得娘娘看中,是元宝的福分,老奴担保,莫说元宝,便是他一家人,都是感念娘娘大恩的。”
这话已是说的端得清楚明白,不待一丝的推搪之词了。
不知情的人自是云里雾里,但知情的,一听之下便已是了然了。
“公公无需多礼,本宫尚要请教公公,大王可还有其他训示?”
“回娘娘的话,大王吩咐老奴等他歇晌起了,便传了钦天监的人去,老奴揣磨着,应该是为了娘娘的册封礼择个吉日的。”
这话已是有揣测帝意的嫌疑了,若然放在平时,安公公是决计不会说的,但是现下,却非要说些这般的话不可的。
投诚可是太过有技术含量的活计,总不是你巴巴的跪地叩头,涕泪‘交’加的说些个誓死效忠的话。
媚贵妃是个聪明人,安公公知道自己如此说来,定是足够了,这效果远比说上一天的吉利话要好得多。
“陛下天恩,本宫真是不知怎么说才好了。”
“娘娘自是甚么话都不消说的,娘娘便是陛下的开心果一般,只消娘娘好好的在这,陛下便就是欢喜的。”
这对话看似平常,‘春’荷却是听出了些许的,这机锋打的端的巧妙,寥寥几语,竟是知道了下一步的行止。
看来娘娘的本事,自己尚差的很远,自己当真要细心学了,留心看了才成,不然有甚么本事去帮衬主子。
“媚贵妃娘娘,老奴尚有一事忘了禀报,大王昨日十分忧心,思及三王子殿下,便是夜不能寐,想来唯有佛‘门’清净地,方可点拨一二。”
“哦?那这佛‘门’清净地,最高深正宗的便莫过于太庙了。”
“娘娘说的极是,老奴亦是前两日听得人言,太庙中主持师父佛法高深,最是能安人心神,不想此人竟是有未卜先知的神通,当真是神人那。”
安公公说着便偷眼望了妲己,微翘的‘唇’角似是有话暗示。
自己本还在奇怪,那日元宝来看了自己,怎得巴巴的提了这没头没脑的话。
直到昨个大王那般反应,自己才醒悟了这其中的关卡。
但也不过是以为元宝见主子愁闷,才巴巴的自动请缨,这般算计了自己。
可今儿听了媚贵妃的话,竟是早知了元宝与自己的关系,那想来此事该是媚贵妃故意为之,元宝,很没有这个脑子的。
“安公公说的极是,太庙的主持师父最能安神,想来这不过是天上的神明借着凡人的口对公公点拨一二罢了,公公又何须着相。”
妲己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