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这段话说得动情,便就那般望着帝辛,嘴角挂着笑,眼中的泪珠却是滚滚而下,滑过妲己的腮,灼伤帝辛的心,从此便如一粒毒‘药’,深种难除。
“夫人。”
帝辛将妲己的手拉置自己心口之处,便贴在‘胸’膛之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却仿似千言万语都已说尽。感受着帝辛‘胸’膛的温暖和铿锵有力的跳动,妲己第一次有了一种错觉,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只是自己的男人。
“况夫君亦是不曾另妾失望,那人布置的那般天衣无缝,夫君还肯为妾奔‘波’,虽是不曾查出那行凶之人,但夫君却是破例将妾放出,还将纯儿赐还给了妾,妾心中欢喜的很,当真欢喜。”
妲己说到这,便就不再往下说了,这往下的话,也是不当说了,可是下面的事却是两人心中都心知肚明的,那日妲己自是见到帝辛了,可是帝辛却不曾看了妲己一眼,只牵了羽皇贵妃的手,至此恩宠有加,险些便忘了妲己这个人。
妲己若是说了,帝辛到会觉得妲己善妒,不甚晓事,男子三妻四妾本便寻常,更何况自己身为天子,可妲己偏生不说,仍是那般无怨无悔,含情脉脉的眼神,怎不叫帝辛心生愧疚。
自古便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百炼钢也怕那绕指柔,这关键之处,便就是一个柔字了,至少现下,帝辛被妲己这么一绕,已是全然忘了自己之前疑心之事,便是待到回宫细细琢磨之时,今日在心中所刻下的印记也必然是还在的,断然不会再生疑窦。
“如此说来,岂非为夫也要感谢那在背后对王后下毒之人了?若不是她,夫人许是到得今日还未曾明悟对为夫的感情。”
帝辛这话当真另得妲己又好气又好笑,当即取了帕子擦拭了眼泪,才嘟着嘴不依的岑怪了帝辛。
“夫君当真是个恼人的,妾自在心中感‘激’妾的,夫君如此说来,到显得妾不敬王后娘娘,这等大罪,妾可不是活不成了吗?”
“有为夫在,谁敢杀为夫的美人。”
见气氛已缓和的差不多了,帝辛心中想必已是信了自己,妲己可不敢再胡‘乱’的攀绕了去,这若是搅扰个没完,莫说正事办之不成,来日帝辛想起,保不齐还疑心自己是心中有鬼,才特特的岔开了话儿。
“夫君便是爱取笑人,妾说上这许多,不过是因着那曲中‘女’子的悲惨,所爱非人,所嫁亦必是不如意的,心中有些唏嘘,又思及自己如此滔天的福分,竟是难得遇良人,心中既喜且惧。”
妲己如此一说,便又让帝辛想起了那只曲子,当下便恨不能一五一十的问了,可是感到了妲己话语之中的些许愁苦,便又暂且生生的忍耐下来。
“夫人何惧之有?难道,竟是有人‘欲’对夫人不利?或者,或者……”
按说以着妲己的位分和圣宠,实在不该再有何可怕了,难不成是因为这首曲子?有人要造反,竟是‘逼’迫妲己与他里应外合?妲己深爱自己,自是不愿的,可若然另一方是她的至亲之人,那自然便要恐慌,便要难以决断。
帝辛越想越像,自己本便对番邦之人诸多忌惮,这起子人不拘哪一个,甚而是联手反叛,自己都是不会奇怪的,只是,现下自己当真不希望这翻盘之人会是冀州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