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钱当真不是小数目,便是不去考虑这些赚头,只说这包了几天的店,损失了多少生意,这总是钱吧,况这几日不拘吃的用的,全都是用的最最顶级的物件,这笔‘花’销可不是个小数目。
如今金不换一句话便就要落得个血本无归,管家当真也是不赞成的,但是刚要张嘴劝了,就被金家夫人抢了先。
在金家做了这许多年,管家岂会不知夫人的泼辣和视财如命,这本便是个极为庸俗之人,谁敢当真与她说些甚么,况夫人现下虽说的粗鲁不堪,但目的总是与自己一般无二的,管家也便就乐得做壁上观。
平日里金不换从不会与自家婆娘争辩甚么,但是今日却是不同,心中本便烦‘乱’,这婆娘还要搅扰不堪,况内里的缘由让自己如何言说?
现下管家在此,难不成要自己说出自己如此乃是为了芙儿之事,不在帝辛面前堕了颜面,不使他低看了芙儿去?
金家夫人心疼那白‘花’‘花’的银子,得不到金不换的准话,心中如何能安,这便不依不饶的摇晃起来,便就只差了直接坐地撒泼了。
金不换手上一用力,便就将金家夫人拽着自己袖子的手给扶了开去。
“不得胡闹,我才是金家的一家之主,这外面的事一概轮不得你来过问,你若然再多言一句,这便就滚回房去,日后这内宅之事,也需不得你管。”
金不换今日当真是与往日不同的,管家不知,可金家夫人却是清楚的很的,这银子虽然重要,但是金不换才是更为重要的。
是以金家夫人只得万般不舍的缩回来了双手,怏怏的退回了最里面的椅子上坐了。
夫人竟能如此知情识趣,当真是出乎管家的意料,这般情形料来自己再劝也是无用的了,可是一些明面上的事情,自己还是要说上几句的,不然来日金不换心情平稳了,岂不会怪罪自己不曾好言提醒。
“老爷,您要如此也是可以的,但是夫人所言也是有理,那位爷并未说因何离去,说不得真是有了甚么急事?亦或者是嫌这凤凰镇地处偏僻,并无太多的地方可以游玩,这才决意离开,各式原因,皆是可能的,依小人之见,不若好言询问,若然是本店的原因,那么便就照老爷的吩咐去做,若然是旁的,我们也只结算这几日的‘花’费,将余下的银两如数退还,以示金家童叟无欺的金字招牌。”
便是金不换也不得不承认,管家这等安排当真是极为合理的,怎生都挑不出错处来,但是自己心中所想,他又岂会明白。
罢了,事关芙儿,便是他日再没了相见之机,自己也断然不能容忍旁人在心中低看了芙儿去,况此人还占了芙儿的身子,不肯给她一个名分,累她一生不能再嫁,只得招赘。
“管家,你休再多言,此人乃是极富极贵之人,好些个事全不再这些许银钱之上,你也是跟了老爷我这么久了,这些个‘门’道该是懂的,去吧,便就这般办吧。”
金不换经商的手段可是高明的很,管家自然是心服口服的,金不换既然这般说了,料来是有着自己不知道的隐情,那也就罢了,自己只消听了吩咐便是。
“是,小人记下了,那小人这便回去了,老爷和夫人早些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