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却是对妲己如此反应很是满意的,也不知心中是怎生理解的,但是那微微翘了一些的尾指还是让妲己知道这是信了自己了。
“既是朝廷里的大事,公公便莫要说与本宫知晓了,没得坏了规矩,只是不知大王身子如何?太医如何说来?可有要紧?”
都说九五至尊乃是这天下的共主,实则只瞧了‘操’着全天下的心,当真不见比之富贵散人好在了哪里,妲己甚而会想,若帝辛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王爷,不必背负这许多的宿命,自己与他泛舟湖上,逍遥天地间,岂不比现下快活百倍。
可惜这天意不可违,又惯是个喜欢捉‘弄’人的,当你不在意的时候,上天就偏偏要给你,可越是想要的,越是让你拼尽了一切也还是得不到的。
“娘娘且放宽心,大王的头疾乃是旧病了,太医总是有法子的,至于朝中之事,若无大王授意,老奴哪里敢‘私’下里说与娘娘知晓,想来大王是信极了娘娘的,加之不愿娘娘心生伤感。”
既是帝辛要说与自己听的,那自是无妨了的,况这沈家的灭‘门’之事来的太过蹊跷,自己连一丝的线索也没有,要说到怀疑,帝辛与姬发竟都是一般的可能,甚而一些打算了浑水‘摸’鱼的也都是保不齐的。
能从安公公口中听些原委,自然是再重要也没有的了,不需去刻意的分辨真伪,只消相信便是。
是以妲己安坐椅上,恨不能竖了耳朵来分辨的,可万没想到,安公公说起的却不是这一桩惨事。
也是了,这虽是大事,却也不过是有些恼人,还不至让满朝文武当真的手足无措,至多不过是横加指责,并着互相攻讦罢了。
可是这另一桩大事,可是实实在在的给了众人一个耳光,晕头转向之下,竟是不知如何决断。
西伯候世子妃为‘奸’人所害,世子殿下自然心气难平,几日间也不见查出凶手,便以二公子暂理事宜不利为由,解除了他的一切权利,并将人遣去祖坟之处诚心忏悔。
这原是家事,不需禀报朝廷上来的,是以朝歌对此事竟是丝毫不知情的,那二公子倒是规规矩矩的去了,可不知他手下的谋士犯了发了什么疯,竟为了二公子前去刺杀世子殿下,被武士诛杀当场,这可是了不得了。
诸臣工都言二公子这是大逆不道的行为,应当明正典刑,王妃自是不允的,便与世子苦恼求情,不知怎得,此事走漏了风声,二公子连夜逃亡,竟是躲去了冀州,冀州候不得已之下奏报了朝廷。
这还不待朝廷有所动作呢,西伯候世子竟是言道,西岐‘混’沌不堪乃是无主之故,自己不过世子之位,难免有人心生歪念,而后竟是拿出了西伯候亲笔书信,传位于世子殿下。
这一则大势已定,二则伯邑考如此行事也确是对西岐有利,故意竟无一人反驳,当即择了吉日自封为西伯候,而后才给朝廷递了邸报,请求大王用印。
这事说大不大,不过是封底上面的兄弟之争罢了,可是说小却也是不小的,大王因何扣住了姬昌,还不是对西岐有所忌惮,现下可好,这姬昌不但不是筹码,还成了累赘了,杀不得放不得的,如同抱了一块免死金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