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怕是无人会信的,帝辛对自己的感情是真的,但若说是仅仅因为这份感情,便就能永远无条件的相信自己,莫说旁人,连妲己自己都是不会去做此期待的。。更多w. 。
安公公方才确是有此一虑,被妲己这么直接点破,倒是很有些羞惭。
不过确也是从心里理解了妲己的苦衷,看来这背后布局之人,当真是心思深沉之辈,就连着大王的多疑,乃至人‘性’的猜测,都一并算计在内了。
这连环扣,虽是最为难解的,但若想成事,也是千难万难的,只消其中的某一个环节,出现了哪怕是一星半点的偏差,那所有的部署,就会瞬间化为乌有。
到底是何人?竟有如此实力,且这般了解几位主子的脾‘性’呢。
“公公也不需对本宫有什么抱歉,这事若是放在本宫身上,也是难保不会生疑的,所以用不得如此,趁着尚有些许时间,公公还是紧着些,将如今的情形说与本宫知晓。”
“是,娘娘。”
既是求了娘娘前去劝解陛下,自然不能有所隐瞒,是以安公公这回真的是知无不言了。
“你是说,大王已将姜王后关入了宗人府?”
见妲己并未在两位王子身上多加关注,却是问起了姜王后的情形,安公公不免有些疑‘惑’,但也不曾多嘴,只是恭敬的答了。
“回娘娘的话,正是如此。”
“牺牲了这许多布置,难不成只是所图这个?针对王后娘娘?定然不是的,但若是真对了两位王子,这般打草惊蛇,又不能置于死地,实在是没有道理啊……”
妲己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此举虽是‘精’妙,目下看来,也确是如愿以偿了,可不知怎得,妲己总觉着,自己定然是疏漏了什么,那背后之人所图谋的,也决计不会如此简单。
突然,妲己觉着脑中有什么东西划过,一瞬间冰冷刺骨,连牙齿都开始剧烈的叩击了起来。
“快,马上去宗人府,快……”
妲己的声音都变的凄厉急迫,轿夫一听,都不知怎生才好,齐齐的望向安公公。
安公公心道,都瞧着我干什么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以前还以为自己很是了解大王的心思,现下看来也是未必了,更遑论媚皇贵妃娘娘了。
但旁人可以茫然不知,自己却不能也这般傻愣着吧,况听娘娘如此急迫,显见着不是小事,是以忙不迭的开口。
“娘娘,可是有何紧迫之事?”
“王..罢了,若果真如本宫所想,现下赶去,也是晚了,保不齐还要平添诸般误会,去见大王吧。”
妲己抬了抬手,如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低沉的吩咐道。
安公公只觉得这是风雨‘欲’来了,娘娘的话说的隐晦,但自己还是听明白了,宗人府怕是出了大事,而那句未曾说全的王..该是说的王后娘娘吧。
一念及此,安公公这心里就更是着了火一般,真是不明白,前几日还好好的内宫,除却一些小小不然的琐事,怎生看,都是歌舞升平,一派的太平盛世景象。
怎么几日间,仿似就被一颗火星给燎了原了,之前东伯侯谋逆,也不过是为了定国王爷的储君之位,此事乃是早早便就遗留下来的问题,大王心中也是早有防备的。
甚而很多时候,安公公隐隐的觉着,此番还是大王自己想要将这毒瘤,挤了出来,方才有此之祸的。
是以虽看似凶险,但全然算不得什么,总是有所防备的。
可如今,在这背后翻云覆雨的,自然不是东伯侯一脉了,但这却更让人不安了,因着即使时刻提着剑防备着,也不知晓该对着谁的头颅砍下才对。
安公公甚至有一种预感,这殷商王朝,时至今日,方是迎来了真正的危机,若是处理不好,便就是倾覆,也是在所难免的。
妲己屏退了左右,接过安公公手中的宫灯,独自一人向帝辛走去。
那一身玄‘色’的衣袍,趁着那个男人的背影那般孤冷,那般高绝。
妲己看得很有些痴了,‘胸’口左方,某个极重要的地方,突然就柔软了下来。
自腰间环抱住帝辛,将脸颊贴于那宽厚的脊背之上。
“夫君莫要回头,便就这般让妾身靠着。”
“好。”帝辛全身的紧绷,都在听见妲己的声音之后,‘荡’然无存,整个人都不复方才的伤感,绝望,而是温润了起来。
“方才,我才与她彻底的走向了绝路,曾几何时,她也如你这般,全心的爱着我,站在这里,等着我凯旋而归,共酌一盏,亦或是共赴黄泉。”
帝辛说的很清冷,甚而是有些微笑的,但妲己却觉着心都要碎了,只紧紧的抱着帝辛的腰,眼中已是泪水滂沱。
“我方才,只是想再来此处看上一看,看看当时,她眼中的景‘色’,可未曾想到,走到哪里,都是曾经与她一起走过的地方,都有着她的气息。
可笑我这许多年,都已忘却了的东西,却不曾想,今日都这般清楚的想起,便仿似那些记忆,从来都不曾逝去,不过就是在昨日一般。
我以为是她负了我,怨她,恨她,甚至,留她一命,也是看在两个孩子的情分上,但这一路走来,我的心却是越来越沉重。
若这些事情,她都不曾忘记,都****的想起,妲己,你告诉我,到底是她背叛了我,还是我辜负了她?”
妲己的嘴颤抖着,心疼的有些难以呼吸,帝辛说的是我,不是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