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江家之所以屹立不倒,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江止水的爷爷,江百忍坐镇。
江百忍声音如同一汪幽寂的潭水,淡道:“你用最大的力气捏一捏你自己的脸,然后告诉我什么感觉。”
江止水没有丝毫保留气力,狠狠地扯了一把自己的脸庞,然后说道:“痛!”
江百忍喝了一声:“既然痛,那就别和我说梦话!”
江止水都无法想象,平日看起来行将朽木,奄奄一息的江百忍,如今说起说来,竟如此的中气十足。
江止水咬咬牙,不甘的道:“爷爷,我也不想,可我这次真的惹麻烦了。”
江百忍气沉丹田,声音犹如洪钟一般悠扬,道:“好,你说让我怎么帮你疏通关系。”
“警方掌握两份录音以及录像,我们可以疏通关系,让内部人员不慎将录音以及录像毁灭,到时证据不足,自然无法将我定罪。“
江止水说道:“另外,我要王越永不翻身,我们可以派人做出几桩恶事,嫁祸到王越头上,到时我们再次疏通关系,让王越把牢房给彻底坐穿。“
江止水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见王越万劫不复的景象,当他准备向江百忍询问此计是否可行时,只听得电话那头传来一道长长的叹息声。
当江止水一头雾水之际,江百忍又一次开口,这一次他说话的声音既不似潭水幽静,也不似洪钟低沉,而是和即将离世的老人一般,苍老异常。
“止水,我失望,我很失望,我甚至都在怀疑你不是我江百忍的孙子,我甚至都怀疑你有没有长脑子。”
“爷爷。”江止水不明白江百忍为何会如此诉说,不明所以的叫道。
江百忍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止水啊,我以来是那小子太精,所以你才会你一败涂地,原来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你太过愚蠢。”
“以前你不懂,我不告诉你,这一次你不懂,我告诉你。”
“如果你指望走关系疏通这条道路,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人家早已将你所有的退路彻底堵死。”
江止水惊道:“谁,谁敢和我们江家作对?”
“人家一早便料到你输掉后肯定会走关系疏通这条道路,于是他一早找到慕容倾情,慕容倾情在花城的人脉圈有多宽广相信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慕容倾情在最近一段时间接连参加名流聚会,每场聚会她都会看似不经意的提及你和那小子的案件,这般做的结果是导致那群无聊的家伙皆是用他们无聊的时间把目光放到你和那小子的案件。”
嘎巴!
江止水猛地一咬王越,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便是太过低估王越,他以为凭借江家的关系网,不论结果如何,他都将立于不败之地,没想到王越打出了慕容倾情这张牌。
慕容倾情将花城名流的目光全部吸引到江止水和王越的案件,其中更是不乏有一些大人物,试问如此多的目光聚集之下,谁人敢与他疏通关系?
花城新上任的一把手,那是绝对出了名的刚正不阿,如果疏通关系的事情传到他的耳朵中,别说他江止水在劫难逃,就是他整个江家也将危在旦夕。
江止水双眼无神,以往那双锐利漆黑的眸子,此刻灰蒙蒙一片,仿佛失去一切生机。
江止水做梦也想象不到,当初那个被他踩在脚下的穷小子,如今敢和他叫板不说,竟真的将他给彻彻底底的击败。
以前的江止水曾爱慕慕容倾情,可此刻他恨透了慕容倾情,因为如果不是慕容倾情助王越一臂之力,这件事情就不会闹到那些人的视线之中,也不会造成他现在孤立无援的局面。
江百忍叹息一声,说道:“止水,小时候我让你写忍字,你不写,那个时候我便料到你会有此一天,只是没想到你竟败在如此彻底以及不可翻身,事实证明,你不如那小子。”
那句你不如那小子,如同导火索,将江止水的理智炸了个粉碎,癫狂的道:“不,他只是被我踩在脚下的一条狗,他是我的手下败将,他永远不可能战胜我。”
江百忍没有丝毫怜惜江止水的意思,仍是狠狠地揭露江止水的伤疤,道:“你已经输了,现在的你是他脚下的狗,是他的手下败将。”
“爷爷,我该怎么办,我不能坐牢,求求你救救我,我是你亲孙子啊!”江止水眼睛猩红,眼底隐隐涌起泪珠,一想到接下来等待他的将是牢底坐穿,他心脏就涌起一阵接一阵的害怕。
“止水,我帮不了你,即使有能力帮,我也不会帮,这是失败者的代价,我江家的男儿赢得起,输得下。”
“听听你那无助近乎哭泣的语气,你太让我失望,记住,女人不相信眼泪,男人更不相信眼泪,豪门更更不相信眼泪。”
言毕,江百忍挂断电话,嘟嘟嘟嘟的声音让得江止水心底涌起窒息般的疼痛。
江止水可以无视任何疼痛,但是却无法无视败给王越的之耻辱,他笑了,时而笑得温和,时而笑得狰狞,他竟然败给了王越,败得如此凄惨,败得都要哭泣。
不多时,癫狂的江止水突然冷静了下来,冷静的可怕,对着濮建修询问道:“说吧,我大约要坐多少年的牢。”
“我会尽量朝十五年努力。”濮建修怕刺激到江止水,紧接着安慰道。“江少爷,你今年才二十岁,就算坐十五年牢,出来后也不过三十五岁,还正值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