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三爷,这是个盲流,回去整整,不用管他生死!”卫兵对坐一旁晒着夕阳的马褂中年人说道,颇有一丝讨好的味道。
马褂中年人没有站起来,仅仅只是昂起头,连笑容都不给一个,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表示知道了。
两个卫兵悻悻离去,走了好远一个人才敢嘀咕抱怨:“这水家没一个好东西,仗着几个臭钱作威作福!”
另一个老成一点的卫兵噗嗤一下笑了:“这世道,有钱才是大爷,咱们这般作贱自己,腆着脸给水家一个侧房示好,不也是为了那三两子儿吗?”
前者闻言又自顾抱怨几句,两人吃吃笑着离去。
关在囚车上的岳恒一直都很安静,从进入囚车开始,不哭也不喊,选了一个角落抱腿坐下,看着囚车里其他人慌乱挣扎的动作,心中始终在盘算。
一直到太阳落下地平线,接近天黑,马褂中年人水三爷才站起来,坐上旁边一台精致的大轿,挥手示意回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