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王來,是为了陛下一直病重,卧床不起的原因而來,”萧楚延面对所有的人,吐露出了这样一句惊世之话,
所有人的脸色陡然而变,萧城毅与江越的脸色更是惨白到可怕,
许恒一听萧楚延话中暗藏玄机,不由立刻问道:“王爷可否将话慢慢说來,”
萧城毅的眼中满是惊疑,为了萧文禹病重的原因,,看萧楚延信心十足的样子,不像是在故弄玄虚,难道他真的得知了其中的秘密,不,绝对不可能,只不过是多加了一点点的药剂在里面,即便是太医院中,最高明的医官,一般也不会如何在意的,萧楚延不通医术,怎么可能会知道,
医术,萧城毅的心猛然一惊,对,医术,他怎么就忘记了还有那样一个人的存在,四年前,靖渊王被诬陷毒害太子,差点就被问罪,有一个女子的出现拯救了整个败局,他怎么会忽视了那个危险的女人,,药王谷传人尹清浅,,
连岐山老人研究毕生的毒药,她都能轻易地分辨出來,如果是尹清浅的话,完全有可能探查出自己所动的手脚,那么,萧楚延手里有证据吗,最近沒有听说过太医院那边有什么盘查啊,他已经有什么行动了吗,此时此刻,萧城毅只觉得心中灼热的鲜血都冲到了脑海里,直欲让人抓狂,
怎么可能,难道要功亏一篑,,
萧楚延感受到萧城毅那恨的几乎要杀人的眼神,只是淡淡道:“相信,杨大人的奏疏,大家都不陌生吧,里面所说到底是否属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其中有一件事情却让本王尤为在意,杨大人说有人暗中害了陛下卧病不起,”
“就这一点,我感到很奇怪,大哥身体的确不好,但是这些年來,也不至于一下子就病成这般,昏迷不醒,莫非真是有人暗中陷害了大哥,但是宫中用药皆由太医院几位德高望重的医官所拟写,应该是沒有问題的,而大哥日常的饮食都有专门的人校验检查,那么为什么大哥的病却一直沒有好转呢,之前,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不过几天前,当我和一位女子谈到这个话題时,她的一句话,倒是很好地启发了我,”
萧楚延从腰间抽出了一张白色的宣纸,铺展开來,面向众人:“这是我从太医院要來的药房,我也不是很懂药理,但是我却知道,其中一味药,,白虎心,是大热大燥之物,本來大哥身体就很虚弱了,这等虎狼之药,药剂的控制一定要细而再细,若是每日的汤药之中,白虎心的药剂多了那么一点点,或许对我们正常人來说,关紧要,但是对大哥而言,却是药药致命,”
众人不由都倒吸一口凉气,许恒也十分震惊,怪不得一直以來,他们想尽办法也不明白为何萧文禹一直都沒有好转,现在总算是知道了,原來竟是这个原因,
一位女子,许恒瞧了一眼萧楚延,他不是不知道的,四年前,一位女子,钦慕靖渊王,放弃救治太子所能得到的金银官位,仅仅只要了一个随行医官的职位,便随着靖渊王远走西北,四年來,在西北运用她的医术,救治士兵,对抗外敌,赢得了不少军心,但这位女子,不单单因为她的医术出名,更因为她傲如烈火的性情与艳丽双的美貌而出名,
许恒笑了笑,这位女子,一定是药王的弟子,尹清浅,
有她在,的确什么病情都不是问題,
他出声询问:“王爷,既然你这么肯定,那也需有些证据吧,空口凭只怕会落人口舌,”
萧楚延神色不变,只淡淡道:“自然,沒有证据,我也不可能会在太和殿上说出这样的话,宫廷煎药,有专门的人抓药,专门的人煮药,药方沒有问題,那么问題必定是出现在抓药这一环节,这两天,我偷偷的安排了人将抓好的药称一称分量,果然不出我所料,其中白虎心的药剂就是多了一点点,诸位若是不信,今日的药剂我们便拿來当场称一称,看看本王是不是所言有假,”
许恒几乎可以肯定,这是一个机会,天大的机会,他当场就下令道:“查,马上派人去太医院查办,若有问題,马上把这些月來为陛下当值抓药的医官给我绑起來,”
当萧楚延将矛头指向太医院的时候,管擎苍就感觉到事情不好了,看來得自己去太医院走一趟了,他当即站出來道:“丞相大人,这本该由宫廷守卫去办,让下官前去太医院吧,”
许恒神色不变,只是伸出一只手來,淡笑道:“不用了,禁卫军指挥使也要避免嫌疑才是,”许恒拦下了管擎苍,却反而对兵部尚书韩玉韬道:“这件事,还是请兵部尚书大人代劳走一趟吧,”
韩玉韬是中立之人,从不偏袒任何一方,的确是个最好的人选,韩玉韬站出列,道:“是,臣亲子去一趟太医院,”
许恒点点头,目光含笑,对众人道:“那么,我们就在这里等一等韩尚书的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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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管擎苍都被许恒直接挡了下來,萧城毅对许恒简直是恨入骨髓,但是他最让他愤怒与深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原本他想要扶持的人,,靖渊王萧楚延,
萧城毅不是愚钝之人,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他就已经明白了,萧楚延从來沒有打算与自己合作过,他之所以答应自己,之所以愿意和自己合作,全部都是他演的戏,他根本就不想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