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定府,武备学堂议事厅。(..网首发)
鹏居中端坐,其余容闳、周学熙、许景澄、邝孙谋、詹天佑、赵振、王春城、方超、王士珍、冯国璋、张祖佑、王继生、冷胜、云坤、邓永华、钟少卿、葛鸿煌、蔡廷干、等军政要人一一在座。
“俄国之照会诸君尽皆知晓,不妨试论之。”
火爆唐人蔡廷干率先跳了出来:“通篇皆是放屁之言,根本无理可讲。”
王春城却不似蔡廷干这般直白,然也道:“老毛子把手伸得如此之长,想必是周身发痒,华军将士蓄锐已久,正好乘机发散下筋骨。”
张祖佑便即接口道:“北极熊既然要奉送熊掌,只好却之不恭,便让将士们将其割下,好生享用下这份山珍。”
眼见群情激昂,鹏轻轻一抬手,满座登时鸦雀无声。
“与俄一战势在必行。”鹏一锤定音。
“英、美、日三国之报纸皆是骂声一片,纷纷谴责俄国不尊重中华之领土完整。不管其各是何种居心,总归是站在我方,此可谓之天时。”
鹏又道:“东三省乃我中华之领土,兵力投放及给养运输均是便利非常,而俄国尽管西比利亚大铁路已然大半建成,然运力有限,补给线长达八千余华里,远水难解近渴,此谓之地利。”
“至于人和,本国师从未担心过。”鹏环视下周遭,“诸君皆是中华之人杰,麾下也是人才济济,更兼万众一心,其利必可断金!”
圣彼得堡,东宫。
尼古拉二世显得略微有些烦躁。
针对中国明确地拒绝新七条,财政大臣维特与御前大臣别佐勃拉佐夫依旧争论不休。
夜幕渐临,尼古拉二世显然不想让他的两个大臣再做这种看似无休止的纷争,他将目光直接转向外交大臣拉姆斯道夫。
拉姆斯道夫会意,他清清嗓子,打断了别佐勃拉佐夫的发言,道:“目前仅有我们的盟友法国支持我们,德国态度依旧暧昧,英、美及日本则一边倒的站在了对立方。”
“那么你的意思呢?”尼古拉二世问得直截了当。
“国际形势不利我方,我支持维特的意见,对中国,当以经济掠夺为主,实在无必要在撤军问题上冒着毁约的风险。”
此言一落,别佐勃拉佐夫还未出言,内务大臣普列维便先开了口:“拉姆斯道夫阁下,您只看到了国际形势,却未看到国内压力重重报纸上全是嘲讽政府软弱的声音,若就此让步,政府颜面何存?”
论及国内局势,尼古拉二世终于下定了决心,毕竟国内矛盾日益尖锐,俄国太需要一场对外战争来显示政府的强硬:“让步总是会引发新的让步。电令远东总督阿列克谢耶夫,设法引发东北民乱,寻找拒不撤军之口实,同时照会清廷,若不接受新七条,俄军便无履行交收东三省条约之义务。”
得沙皇授意,阿列克谢耶夫迅即展开行动。
“有俄官兵三营,回据奉省,坚守城门,强占衙署。而借口城外之兵房未竣工,其实再占据奉天省城,决非暂驻城内者也。则奉天城常驻二千俄兵,而城外又驻一千,可谓奉天在俄之掌握中矣。”
看着这份奏折,已得慈禧太后授以全权的鹏令外务部严加驳斥:“分期撤兵交还条约具在,天下所共闻。今久逾交还之期,又将奉省已撤之兵折回,人心甚为惶骇。”要求沙俄政府“先将奉省兵撤退,并二、三期撤兵交还照约办理。如其不然,其一切后果皆由俄方承担!”
对此俄方针锋相对:“回兵奉天省城,是中国政府不欲将两国所应径直相商之事和平了结所致。因此只好将占据满洲期限无限延长。”
保定武备学堂,议事厅。
就在外务部与俄打口水仗之时,鹏的军事准备早已开始,一线精锐近二十万将士枕戈待旦,已是随时做好出击准备。
周学熙管控的各大军需部门全速开动,枪械、火炮、弹药、干粮、服被等一应物资源源不断。
现在,情报负责官冷胜正将近几年搜集的绘及俄军部署的东北地形图集一一展开。
如果说上次议事鹏将天时地利人和解析透彻是从战略上藐视敌人的话,那本次议事便是从战术上重视敌人。
冷胜这个素来冷静敏锐的华军军官屡立战功,其于北京保卫战中奇袭联军战地医院更是声名响彻,之后,鹏便让其一直担负情报重任,他也确实不曾辜负鹏之期望,数年间便已将俄国内外之军力大致摸清。
“俄军总兵力约二百万出头,火炮上万,然目前侵入我国东北的仅约十万人,火炮更是可怜,不足二百门。考虑其西伯利亚铁路之运力,加上在我国东北物资筹集,预计其动员总兵力不会超过四十万人。”
听到此处,鹏伸手打断了冷胜的发言,随即转向邝孙谋与詹天佑:“论及铁路,还须听听你们二位的意见。”
邝孙谋道:“回国师爷,据冷胜之言,俄之西伯利亚铁路虽大致完工,然其相应的调度系统却未及跟上,加之全线长达八千余华里,且沿途多沼泽与湿地,正常情况下,每昼夜能发出三列火车便应是其极限,因此我与天佑、冷胜做出此判断。”
鹏摇摇头道:“这是正常情况,然切莫忘记若是为战争之故,俄国必然会竭尽所能,若是只单向行驶,其运力又能增加几何?”
邝孙谋还未答言,詹天佑道:“若是采取单向通行,其中或再烧毁占用资源之货车,那么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