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新城,火车站。【网首发】
内地烈日炎炎,这边的日头却不那么毒,凉风习习,更是不时带来阵阵爽意。
极北军区司令员王春城早早便来至站台之上,尽自他看上去依旧气定神闲,然不时瞟向东方的眼神还是隐隐然透露出一丝焦灼的期待。
成千盈百的华军士兵早已将车站周遭护卫得严严密密,铁路沿线,隔三差五亦能见到影影绰绰的军人影子,军区副司令黄怒涛兀自有些放心不下,他低声吩咐几句,怒涛骑兵团便自铁路两侧展开纵深搜索。
汽笛声中,一列火车徐徐驶入站台,见远东自治区首脑高尔察克等人皆伸长了脖子,王春城不禁一笑道:“诸位莫急,此为先导车。”
列车停稳,中央警卫局负责人云坤便即跳下车来,他向王春城打个手势,随即笑道:“到得极北军区这地界上,却须王司令员替在下担一半干系了。”
王春城亦笑道:“这几日中央警卫军几乎是倾巢而出,云总长更是在极北地界来来往往,本司令倒乐得清闲。”
云坤笑道:“闻这些时日王司令每日仅能睡上一、二个时辰,若这也算得清闲,那莫非王司令乃铁人不成?”
王春城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极北之地不比中原,地广人稀自不必言,环境、气候亦是大异,此番又系国师首次驾临极北,焉能不尽心竭力。”
云坤笑道:“素闻王司令叱咤风云,麾下将士皆一等一之神射手,无论何等凶险战局,皆泰然自若,不想今日亦有焦虑之时。”
王春城道:“甲午之前,华夏全族饱受欺凌,幸得天降国师,挽大厦于将倾,华夏全族方得以扬眉吐气,是以中华之安危荣辱,实则皆系于国师一身,更兼我辈身受国师大恩,随同出生入死,在诸将士心中,国师早已胜过再生之父母,本司令焉能掉以轻心。”
正说话间,远方忽闻一声鸣响,王春城与云坤当即噤声,二人不约而同转向列车方向,目光中皆满是敬意与期待。
鹏下得车来,先自深吸一口气,看看最先迎上的王春城道:“数年时间,极北荒凉之地已是村庄林立,农场盈野,春城功不可没。”
看着万众景仰的国师,王春城目中有晶莹闪动,他忙道:“属下实不敢忘却国师之教导,只是这数年来,北疆早已太平,十万虎贲仅是开荒生产,是以甚是怀念当年随国师金戈铁马之时。”
看着王春城真情流露,鹏的鼻头亦有一丝发酸,他抬眼望望天穹,道:“你做军区司令这许多年,居然说话亦是拐弯抹角了,虎贲开荒?可是觉得不值?”
见王春城一滞,鹏又道:“华日之战,虽是东北军区主打,然你极北所部亦出了大力……”随即指指科佩尔道:“科佩尔入朝,打得皆是最为艰险之仗,莫看东北军区并中央军区各部歼敌数量众多,然若非你极北军区发扬啃硬骨之精神,焉有这许多大胜?”
见国师点到自己,科佩尔更是内心激荡,他上前一个军礼,道:“此皆为国师之威,将士们用命……”
鹏挥挥手,打断了科佩尔之言,道:“你科佩尔素来直肠,怎地也学会这等言语?为将者,还应坚持本色。”
科佩尔一笑,高尔察克却解围道:“此亦为科佩尔由衷之言一则国师天威早已遍及全球,敌军闻之气势先沮,二则却是华军将士,军事素养举世无双,且必胜信念早已渗入灵魂之深处,是以百战百胜。”
鹏又是一笑,道:“你高尔察克素以来自顿河的哥萨克自居,先前虽通晓华夏文明,亦不闻如此底蕴。”
高尔察克笑道:“穷途来投,幸得国师援手,方得以保存俄族一脉,敝族上下皆感恩德,是以自治区境内各个学校皆须开有中文教学,敝人汉学自也水涨船高。”
这话却是让鹏心中甚是妥帖俄族自治区推行双语教学,乃鹏制定的国策之一,是以鹏此番北巡,主旨之一便系查看俄族学校,今闻高尔察克此言,自是放下了一半心。
此时奥尔加亦已下得车来,她与鹏新婚不久,正是情浓之际,然这几年毕竟饱受华夏文明熏陶,是以尽自是个异族美人,举手投足间还是隐隐然带了华夏传承的母仪风范。
高尔察克、科佩尔等俄族人皆躬身行礼,鹏看看众人,忽然笑道:“内地正值酷暑难当,是以本国师携奥尔加夫人北巡,亦算得避暑之行。”
王春城接口道:“极北之地,美景首推北海,先请国师军区安榻,待处理完军政事务,便赴北海一行。”
北海湖畔,郁郁葱葱,鹏登高望远,更觉天蓝云淡,纤尘不染,水清如镜,煜煜生辉。
“此便为苏武牧羊之地么?”
听闻鹏之言,王春城点头道:“确然。”
鹏叹道:“此地景致虽好,然若一留十九年,却非极大之意志力不可。”
随即转向随行众人,道:“渴饮雪,饥吞毡,心志如铁坚!此便为中华之魂!”
随即谓王春城道:“可于此立苏武之碑,以供世人景仰。”
见众人皆一副凛遵的模样,鹏又觉气氛太过沉闷,他转身深吸一口气,道:“值此大天地,方见人之小。不知人类几时方可一览此海全貌。”
高尔察克终于得了空,道:“此海虽大,然得窥全貌却非难事,若铺设环海铁路,再行测量海深,当可绘制出简易全图。”
鹏摇头道:“此仅为皮毛,本国师所言之全貌,在于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