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听着关于黑龙山的故事,夜色渐浓我们一行七人渐渐睡去,或许是风餐露宿没有安全感的原因,第二天一早大家都醒了,吃了点干粮以后跨上马背继续赶路了。
这一路上我都特别留意了黑龙山的地形,原始的树林植被茂密,要是真藏一群土匪进去还真不好找,狗头带着我们快速的穿过了靠近黑龙山的道路,我依稀记得上次在这路上救过一个人来着,一路奔驰几个小时后穿过了黑龙山,这么看来天黑以前就可以到达葛家庄了,我是真的担心葛家庄现在的样子,要是真给踏平了烧没了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去和婉儿交代,这也是不想带她过来的原因,要是看到了一幅凄惨的画面难保不会再次晕过去。
黄昏的时候,我们赶到了葛家庄,我远远的看见有不少人正在把火烧以后的残垣断壁推到,原先宁静平和的葛家庄已经不复存在了,我心里非常失落,缓缓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了一暮暮当初葛家庄的场景,我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为什么这么看重风水,我也不知道人命原来可以如此卑贱,我现在真的好想见识一下敢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的人。
这时的场景刺激了理查德泰森,当初这位漂泊在异乡的人第一次在葛家庄感受了亲情,只见理查德拍马跃出上前制止道:“住手,谁让你们拆的。”
正打算拆完最后一段墙的工人看见身穿飞鱼服手持秀春刀的锦衣卫出现连忙丢下手里的活计就开跑,我正想上去抓一个问话来着突然让刘悦金抓住了,他咬着牙齿说道:“冤有头债有主,这事儿不是几个工人就可以摆平的,咱直奔府衙找知府问话,金爷到是想看看他们打算怎么把咱几个糊弄过去。”
说完直奔府衙而去,我们都跟着刘悦金一起飞奔了起来,到了城外天色已晚城门已经落下,刘悦金仗着锦衣卫的身份叫道:“锦衣卫随钦差大人办案,还请守城将士行个方便,开下城门让钦差大人进城休息。”
谁知道城门上传来懒洋洋的声音说道:“不好意思,朝廷有明文规定的天黑关城门,而且最近草寇猖獗,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草寇,快快离开否则别怪老子手下无情。”
我气愤的说道:“草你妹夫,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一个三品朝廷大员你把我当草寇?果断的打开城门免得老子收拾你。”
城门上面依旧懒洋洋的说道:“哟,不好意思,这天黑了谁看得清你是谁呀,要想开城门也可以,找知府大人开条子去呀,有了知府大人的条子咱就打开城门。”
狗头那里受过这等气,刚想破口大骂,谁知道旁边谭四拉住狗头说道:“别费口舌了,不久是城门么,小爷就给你们露一手瞧瞧。”
白骨和铁蛋儿吃惊的说道:“这可是城门,不跟你平时开的寡妇门一样。”
我也打趣的说道:“谭四,这城门首先是从里面往外锁的,没有锁眼呀,你怎么打开这城门呢?可不是找几根铁钎就可以打开的。”
谭四也不理我们,一个人偷偷摸摸的下马后猫着腰往城门底下过去了,背上的背包看上去就像一个驼背一样,我们几个人相互看了一下都很吃惊这谭四能开城门?反正我原始的记忆里面开锁的人都是牛人,靠着几根铁丝就能打开锁,但是能开城门的那种变态级高手我是确实没见过。
趁着谭四摸向城门的时候,我来跟大家普及一下城门的结构,这古城门一般的从里面加上一根横着的木棒锁住的也有更高级的大城门需要转轮才能打开,所以说城门上面理论上是没有锁眼的,要想打开城门至少目前我是想不到合理的办法。
我们只看见谭四到了城门下面踮起脚尖正努力的在折腾着什么,我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莫不是这谭四打算用锯片把门锯开?要是这样也太不靠谱了把,正当大家都迷茫的想着是什么给了谭四信心的时候,只见谭四猫着腰在夜色里往回走了,而城门依然关着。
我们等着谭四回来的时候说道:“是不是一会儿念个芝麻开门这门就算是打开了?”
谭四抓下了马背上的行李,猫在路边草丛里面说道:“快下马捂上耳朵,趴下。”
铁蛋儿见谭四有模有样的装着,正想伸手打他却谁知道安静的城门下面突然火光一闪,随即一声巨响传来,而后无数的碎片残渣迎面而来,我下意识的趴在马背上努力的抱着头,无奈受惊的马儿蹦跶了起来,我只好跳下马背看着受惊的马儿跑开,刘悦金和狗头等人都相聚掉下马背,还好行李都是随身携带的。
我悻悻的站起来看着谭四说道:“话说你们家开门都用火药炸的么?”
谭四一双斗鸡眼贼溜溜的看着我说道:“四爷说了,这天下只要是门就能打开,只是打开的方式和方法的区别而已。”
刘悦金掏了掏被震隆的耳朵说道:“今儿个金爷算是见识了,这天下奇人异事多呀。”
铁蛋儿脸色惨白的看着谭四说道:“小子,你炸药随身带着呢?也不怕被炸死?”
谭四笑着说道:“嘿嘿,这个叫术业有专攻,吃这碗饭的就得专业,小门用捅开,撬开,大门或者城门就直接上炸药了。”
我们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发现都没伤着,心里对谭四顿时服气了不少,此时的城门上面算是彻底闹翻了,一队一队的官兵涌到了城门口,吃惊的看着我们一行七人,谁都不敢相信我们居然带着炸药把人家的城门给炸开了。
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