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铭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爸,您还有什么事吗?”
“容铭,你有时间就催催容承,让他快把曾孙给我造出来。”容恺想了想,然后开口道。
容铭:“……。”
容铭有些哭笑不得地出声说道,“爸,你当你孙子是生产机器啊,还造出来。”
容恺见他这样,眉头皱得越发厉害了,他沉声开口道,“我不管,我已经给容承下了最后通牒了,今年年底,若是孙媳妇的肚子里再没有消息,那就是他的失职,他也不用回来过年了。”
容铭:“……”
他的失职?爸,您这样等于变相地在说您的孙子无能……。
容铭抽了抽嘴角,有些无语地开口道,“爸,您这是爱曾孙多过于孙子啊。”
不等他开口,他继续打趣他道,边说边忍不住笑,“不用回来过年?爸,您干脆叫他别再叫您爷爷得了。”
容恺猛瞪了他一眼,接着朝他摆摆手,催促他道,“臭小子,不是说要去洗澡吗?怎么还不滚去洗。”
然后像想到什么似的,他捂住鼻子,嫌弃地开口道,“我说你嘴巴咋这么臭呢?原来是还没刷牙,快去快去,如果不把这一身怪味洗掉,你也不用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容铭:“……。”
爸,你真是够了!
还一身怪味,想到这,他抬手嗅了嗅自己的衣服,然后皱了皱眉头,好像确实挺臭的,今天一整天在外面为了一些事奔波,汗水都浸湿了他的里衬,现在干了,风一吹,确实是挺臭的。
他摇了摇头,然后重新转过身抬步跨上阶梯,一步一步地朝二楼走去。
容恺看着他的背影,眼里满是嫌弃,他的眉头紧锁,然后重新坐下来,抬手端起茶水往自己的嘴里送。
在将要触到自己嘴唇的时候,他又突然放下,然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怎么都这么让我不省心啊。”
接着他又想起了容明和严宇,这心便越发地堵得厉害,他站起身走到窗边,透过玻璃,抬头看着天空。
夜风暖暖地吹拂着,空气里有淡淡的泥土气息,头顶的云层缓缓移动,月影跟着飘拂。
繁星满天的,可是他这心情却是一团糟。
沉默许久,他低低出声道,“老天,我容恺上辈子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容恺的口吻里带着微微波动的情绪,消失的尾音有无奈,有挫败,更有一丝隐约的叹气和苦涩。
“汪汪。”原本躺在一旁的大黄突然醒来,它抬起前腿挠了挠自己惺忪的双眼,然后毫无意识地转过头,目光定定地看着容恺的背影。
随后站起身,朝他跑过去。
它用头拱了拱他的裤腿,“汪汪。”
大黄叫唤了两声,容恺这才回过神来,他低头看着站在他脚边的它,笑着开口道,“拉布拉多犬,你醒啦?”
容恺蹲下身揉了揉它的头,笑着说道,“明明是只狗,怎么就像只小猪一样睡了那么久?”
“汪汪。”大黄又叫唤了两声,然后朝他摇了摇自己的尾巴。
耳朵旁回响着容承刚刚的话,他自言自语道,“不会真的是病了吧?”
容恺抬手轻抚上它的额头,另一只手贴着自己的额头,企图对比下各自的体温有什么不同。
“差不多。”说完这句,连他自己都想笑,狗的体温怎么能和人的相比较了。
他想还是叫宠物医生来看看比较保险,于是他站起身,朝二楼走去。
“咚咚。”他抬手敲了几下门,开口道,“臭小子,洗好了没?”
容铭这时刚好从浴室走出来,他拿着浴巾一边擦着头一边走到门口去开门。
“爸,你做什么呢?”门刚开,他就看到容恺站在外面。
容恺不悦地瞄了一眼他的头,他的头湿漉漉的,还没擦干。
“怎么动作这么慢啊,如果现在敌人打进来,我看你早就没命了。”容恺夸张地说道。
敌人?
容铭抽了抽嘴角,他想他在这里最大的敌人除了他就没别人了。
“爸,你到底想干嘛?你不是说我身上有怪味吗?我当然要好好地洗干净。”
他嘀咕了句,“不然待会你又要鸡蛋里挑骨头了。”
“臭小子。”容铭的话音刚落,自己的头上就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容铭捂着自己被打的头,看着他道,“爸,您真的有这么恨我吗?这么用力,而且打的还是头,待会要打出什么毛病来,看你不悔得肠子都青了。”
容恺:“……。”
青,青个鬼,他又不吃草,肠子怎么可能会变成青的!
“什么毛病?”他不屑地睨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开口道,“打出毛病来我还挺乐其所见呢,免得看得烦心,整天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添堵。”
容铭听了他的话,得出一个结论,“爸,我肯定不是您亲生的。”
“你是我充电话费时送的。”容恺也不否认,反而一本正经地开口。
容铭:“……。”
电话费?貌似他们那个年代应该不会想到这么fashion(时尚)的活动吧。
“爸,您的话怎么和我跟容承说的一样,看来我们果真是父子。”容铭边想边点头。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他记得当初他好像也这么跟容承说过,说他是他充电话费送的。
末了,不等他开口说话,容铭又继续说道,“所以,我非常肯定,百分百确定以及一定,我一定是您的妻子的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