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来不及了。”在李非刚把这个很可能名为《是男人就下十四层》的游戏刷到第五层时,一连串刹车声就已经从楼下传来,清晰得仿佛近在耳旁一样。李非小心地从楼道窗口探出头官网了一眼,然后瞬间便像做贼似地抽回脑袋,和一道扫过大楼外墙的手电光束擦身而过,“还是特警,我真是哔了狗了,要不要这么专业……”
“怎么办,要劫持人质跟他们对峙么?”躺在她怀里的湛墨眯起眼,神色一凛,“交给我吧,这个我在行,我盗窃文物的时候做过好几次了。”
“公主你要不要这么暴躁,平时少看点警匪片啊,我们又不是普通人类。”李非说着紧了紧袖口,唤出一柄飞剑踩在脚下,“一开始选择走楼梯主要是怕在这种市中心直接飞行太容易被目击了,我的火灵冠只能单体隐身,你的镜花术又是闪烁式的不完全隐形,到时候不要说各种探头和卫星摄像,就算被人不小心自拍的时候拍到都有可能惹大麻烦。不过事到如今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来公主跟我念:万物皆虚,万事皆允。只要能够用信仰催眠自己,不管从多高的地方跳下去地面上都会出现一辆反重力稻草车……”
“给我等一下!”湛墨一把拽住正要御剑跳出楼道口的李非领口,接着从他怀里爬下来,绕到背后小心翼翼地踩在飞剑尾部,还轻踏几下试了试剑的牢靠程度,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好了,跳吧。”
“所以说了只要依靠信仰,恐高症什么的其实是可以克服的,不信你试试……”李非还想再话痨几句,纷乱而急促的脚步声就已经从一两层下传了上来,他不敢再多做迟疑,直接操控飞剑跃出窗口,以自由落体的速度朝楼底飞降下去。
万幸的是,特警成员们似乎并没有像影视作品中表现的那样,专业到在楼下留一组人员封锁出口,而是全部冲进了楼内,所以他们很快便悄无声息地踩在了公寓门口的水泥路面上,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就当李非这样认为的时候,之前被麻醉针射昏的那位门房大妈呻吟着摇摇晃晃地从旁边的垃圾桶后站起身来,跟他们四目相对。
几秒钟尴尬的沉默,接着那中年妇女突然二话不说猛扑过来,一把抱住了李非的右腿:“你这小子还想跑!就是你撞倒的我!”
“卧槽你这碰瓷专业级的吧!倒地的速度都有残影了啊喂!虽然只是杂鱼不过大妈你好歹是剑阵复制体的寄主之一啊,能不能不要把超过人类的诛仙剑灵力用在这种地方!”
“少废话,想走?门也没有!警察同志……”人设完全崩坏的中年妇女刚要扯开嗓子作狮子吼,突然再次被一支麻醉针射在脖颈上,双眼一翻哼也没哼便晕死过去。
“嗯?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警察来着,一定是错觉吧。”关闭光学迷彩从夜幕中走出来的缨歌大模大样地将一把外观酷似自动步枪的麻醉枪架在肩上,手搭凉棚向两边望了望,吐出棒糖棍子坏笑着开口道。她身上看起来有不少激斗后的痕迹,双膝以下的腿脚也不知受到了什么攻击,被腐蚀得只剩下金属骨骼。不过除此之外,她的状态看起来相当好,这也让李非松了口气,毕竟他们俩在之前的战斗中消耗都有些大,再有什么突发状况的话会显得非常棘手。
“怎么了你们俩,满身血还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就跟刚从命案现场跑出来一样。”缨歌耸了耸肩,伸出手指沾了一抹李非脸上的鲜血在舌尖舔了舔,“啊,这么说起来你们确实刚从命案现场跑出来。怎么样怎么样,姐姐的枪法是不是很惊艳?我跟你说,在那个距离下机会出现的瞬间一枪毙命,绝对不可能有人手速比我更快……”
“打错人了你个逗b!就是因为你这家伙手速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阻止啊!你是单身五百年了吧喂!现在没时间解释了回去再跟你算账……赶紧离开这里,不然就等着捡肥皂吧。”
“哈?怎么可能?我升了好多级呢,”缨歌用电子眼的投影功能在自己脑门上方跳出一长串“lvup”的系统提示字符,每跳一次就发出一声超级玛丽里吃生命蘑菇的音效,“不是主线boss哪可能有这么高的经验?”
“我特喵的都懒得吐槽你了……”李非抬头看了一眼十四楼的窗户,接着转向脚边那个昏死的妇女,“话说,虽然被剑寄生了但是这家伙好歹还是个人类,而且人家年纪也不小了,被你射这么多发没问题么?”
“没问题,相信姐的身体,一夜射多少发都没事。”缨歌吹了声口哨,自豪地拍拍贫瘠的胸部,“不是有句俗话说么,只有累死的牛,没有……嗯,没有累死的母牛。”
“问的不是你你这个扶她!还有不要随便篡改俗话!给我好好耕田啊两只母牛是什么鬼!”
“哦……她也没事不用管她,毛利小五郎被射了七百多发还不是一样活蹦乱跳的。”缨歌一边剥着下根棒棒糖的糖纸,一边用开启各种光学捕捉仪器的电子眼扫了扫上方,“看样子那些警察要下来了,我们赶紧搓炉石跑路吧。”
与此同时,某处的房间中。随着斜倚在靠背椅上的那个身影摁灭了手机的背光,整片空间再次陷入死一般的黑暗之中。然而,屋内的几个人的行动和对话却依然如故,仿佛这种漆黑环境对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真祖大人,犹大被干掉了,天守他们也离开了现场,”血公主红朔那媚得发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