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时间够长的啊。-..- 。你这工作效率真是,下个月的工资评定有好戏看了。”湛墨瘫坐在地上,任凭‘花’灵从她灵魂里‘抽’出一缕,接驳在另一个灵魂之上。瞬间,一个完全陌生却又让人感到无比温暖的灵魂悸动从那相接处渗透进来,传遍了她的全身,然后像是有意识般地,一点点与她的灵魂同调着,直到同步率完全合拍后才渐渐安静下来,只能隐约感觉到自己的体内似乎多出了一个心跳与生命。“本来以为是莫名的体验了一次婚礼,没想到还附赠一次怀孕体验,这是何等的天坑。。”
“抱歉,因为他的灵魂所在的位置比较微妙,多‘花’了很多时间。另外,公主您今生只有这一次召唤我的机会,所以我的下次工资评定已经不归您管了。”似乎完全不理解开玩笑为何物的莲‘花’之灵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时间稍稍往前回溯,李非和那蓝‘色’的灵体人形肩并肩抱膝坐在地上,望着空无一物的白‘色’空间,气氛尴尬无比。
“算了,反正我早就知道你这个前任天守是什么德行,这种情况也不算太意外。”灵体长叹一声,率先打破了沉默,“等我转生了,一定要把你的坑爹事迹全部整理成段子,发到《我的前任是极品》栏目里头去。”
“那还真是多谢了。。话说你一直被封在这里,怎么会知道我的光辉事迹的?”
“之前你成功处理的一些事件,都会被不知名人士整理成《关于学习本任天守先进事迹的红头文件》发到我这里来。。不过自从五千年前你陷入沉睡,我在这边就这样闲了五千年,再没半个人来管过我。”灵体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道。然而五千年的孤寂,这种让人光是想想都能发疯的情景,又怎么是一两句话能表达出来的。
“辛苦了。”李非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心中感慨良多,却搜刮不出一句像样的安慰,半晌才挤出这三个字。
“无所谓了,五千年又怎么样,还不是熬过来了么。我的人生才刚刚要开始呢,倒霉的应该是你才对。既然没有天守之力,好歹传授点天守经验给我吧?”
“只要人界不毁,爱怎么玩怎么玩。这是千百代天守总结出的金‘玉’良言哟?”
“骗鬼呢你,你特么就是第一代天守好么!”
“卧槽,这你都知道。”李非演技浮夸地摆出一副惊讶表情。
“废话!”
“好吧,不扯那些没用的了。”李非罕见地收起他死不正经的表情,“我觉得天守最重要的,是守护的信念。但是就在今天,我却觉得我有点‘迷’茫了。你知道吗,‘花’妖公主反补了我,我确信那一定是有原因的。甚至地仙卑弥呼想要重置世界,虽然我不认同她的行为,但是我能理解她的想法。唯有我守护了几千年,为他们牺牲掉我所有挚友器灵的人族,我却完全无法理解他们为何会在背后捅我一刀。他们畏惧我,把我当作异类,甚至不惜培养御守试图瓜分削弱我的能力,我所信赖的特工组也对我隐瞒了大量他们肯定知晓的情报,就这样看着我一步步踩进敌人布好的陷阱。所以说。。要奉献自己的一切来守护这个最美丽又是最丑陋的种族,你,真的准备好了么?”李非偏过头望着他,眼神无比清澈。
“我——”灵体的声音顿了一顿,迟迟没有接上话。
“时间到,你没机会了。”李非吹了一声口哨,似乎并不太意外地抬头望着那位浮现在她面前的莲‘花’之灵,“我就知道,到头来还是‘女’主角靠得住。”
“李先生,您今生的灵魂伴侣正在等您,请随我回人界去吧。”‘花’灵欠了欠身,继续扮演她疑似主婚人的角‘色’。
“喜糖我就不发给你了,反正你看着也不像是会给我包红包的样子。”李非站起身,转向彻底愣在原地石化住的灵体,“啊对了,之前说到天守之力被夺走了。。我骗你的。被夺走的是人界灵力,天守之力还好好的在我身上。”
“卧槽!李非你丫还是不是人!”
“兵不厌诈嘛。不在你这里多拖延点时间的话,完成‘交’接我说不定就真滚去鬼界轮回去了。呐,反正你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跟我回人界去吧。虽然被天道发现的话可能会被剥夺下任天守的身份,不过总好过在这里吃灰不是么?”李非说着向并蒂莲询问地歪了歪脑袋。
“我的能力极限是带走一个人的魂魄,但他只是一缕未成形的残魂,稍微努力点的话应该勉强可以打包。”像是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花’灵稍稍思索了下才回答道。
这一次,灵体并没有考虑太久,直接化为灵魄珠落在李非掌心里。李非这才‘阴’谋得逞似地坏笑一声,跟随‘花’灵消失在那纯白一片的七界缝隙中。
妖史绘卷的禁锢能力虽然强大至极,但毕竟只是它作为容纳历史的法器所附带的功能,加上白泽处于理智崩溃的边缘,完全没有继续对其灌注灵力。所以只是几分钟后,那圈住月读的书卷就缓缓滑落到地面消失了。水手服小萝莉刚一脱离束缚,便毫不犹豫地举起兵刃再度发动猛袭。此刻,湛墨已是强弩之末,‘精’卫光是按住白泽就已经筋疲力尽,完全无暇顾及其他。月读微眯起眼,断斩之剪指向了在他看来威胁最大的白泽眉心。
像是卡带一般的停格,剪子尖端明明和白泽的额头只有几厘米之遥,却始终无法再寸进分毫。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