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唬谁呢,以为咱不了解天朝么?就算你要把咱送去狗‘肉’节半路也一定会有一帮爱狗人士拦车救父把我放出去的。-- ”
“犬走君,你大部分时间跟卑弥呼呆在地下实验室,恐怕还不知道人世间的险恶吧。作为百鬼夜行中的前辈,有句箴言我必须告诉你。。”酒吞脱下宽檐针织帽,‘露’出芳华倾世的伪娘容颜,“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啊。就算是爱狗人士,也不会来救一只满身缝合线的癞皮狗的。。”
“。。好吧好吧,咱认输了。”白儿扮了个鬼脸,不甘不愿地举起双手,“对讲机在咱腰上,你自己拿呗。”
酒吞毫不客气的伸手拿过警用对讲机凑在他嘴边,另一手继续握着鬼切贴在他脖子上,示意他对手下下达命令。
“咳咳,各单位请注意。。”白儿清了清嗓子,猛地一下提高音量,“现在进入自由‘射’击模式!火力类型为‘交’叉覆盖,配装普通手雷全部替换为破片手雷!重复一遍!对目标地点执行火力覆盖!”
“傻x,我根本没打开对讲。”酒吞一脚将狂笑不止的白儿踩在地上,刀尖指向他的头部,另一手对一直呆立在旁边的佐竹信广勾了勾手指,“早知道你有这手,信你我就是个锤子。调查厅的那条走狗,我知道你也有权命令外面的部队。给你三秒钟,马上让他们撤走。”
佐竹像是因为今天的一系列遭遇受到了强烈的刺‘激’,闻言动作有些僵硬地抬起头,望向酒吞递过来的对讲机,迟疑了几秒,随后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呼,几天不见,骨头变硬了嘛佐竹君。”酒吞将指甲锋利的右手举到面前,声调里透着残忍,“看来最近吃了一百多年素以后,日本人类已经忘了一度被我大江山妖众支配的恐怖了是么?是时候趁这个机会好好给你们上一课了。”
“那个人。。似乎有些不对劲。”战圈之外,李非紧锁眉头自言自语般低声念叨了一句。
“怎么了怎么了,有望远镜么,让我仔细看看。”白泽从后面扒住李非的肩膀,‘胸’部毫不在意地紧紧压在他背上,一脸好奇。就像她曾在学校里展示过的一样,因为全方位收集记录历史的需要,白泽的灵视是极为罕见领域‘性’范围灵视,与李非这种单纯从内在强化自己视力的灵视术不同,是靠外放自身灵力触突同时探知整个区域的,这也就意味着她的灵视在末法人界是无法使用的。
“望远镜的话小‘女’警的百宝袋里有。我是说——那个人类,和上次在机场见面时,气场相差太大了。而且上回,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有淡淡的妖族气息,应该是长期和妖怪近距离接触才会慢慢沾染上的。作为天守,我的职责之一就是防止外族入侵人类,所以我对妖怪的气息是相当敏感的。然而现在。。在他身上完全感知不到任何气息。”
“照这么说的话,冒牌货的可能‘性’不小啊,让我来观察下。嘿咻——”
“所以我说了,望远镜在甄洛腰包里,你能解释一下你解我的腰带是几个意思么?”李非一把捏住白泽不安分的小手。
“诶嘿嘿~‘弄’‘混’了。”白泽恶意卖萌地敲了敲脑袋,从甄洛手里接过望远镜,对准离他们其实并不远的佐竹仔细打量起来,“根据我的知识库中人类生理结构的相关内容。。他的面部肌‘肉’群运动很不自然,确实需要考虑面具易容的可能‘性’。怎么样,要提醒酒吞童子么?”
“身为天守,看两只对人类有危害的妖怪撕‘逼’大战其实我心里‘挺’爽的。。嘛,不过酒吞多少也算是特事组的成员了,还是给他提个醒比较好。”
李非正要出言示警,情况却突然发生了变化。候机大厅墙面上那面平时用来播放电视节目,供等候的旅客们排遣时间的巨大液晶屏,忽然间便突兀地亮了起来,佐竹信广在一间小房间内席地正座的形象出现在那画面上。
“诸君,我是佐竹信广。现在是x年x月x日晚,十六点三十分。”他将手中的日本刀平放在面前,报出了今天的日期,那表情和动作像极了是一名即将切腹自尽的武士,“两小时后,我将去参加一项极其危险的任务,直面一伙人类历史上极其罕见的凶暴歹徒。我决意身先士卒,参与到战斗的最中心。若我不幸阵亡,我希望这段录像能公诸于众,让世人知我的牺牲是有意义的,是为维护我国的和平与安全尽我所能。若我不幸被俘,成为战友的累赘,我亦希望这段录像能公诸于众,我将殉此一身以明吾志,让世人明白,我日本国的军人,绝不会向这些凶残的暴徒,低下我们高贵的头颅!”
“他明明可以现场说出这些话,却偏要提前拍成录像。。说起来,自从他出现后,根本就没有说过半个字,而犬神白儿也没有任何理由必须要将他这个不成为战斗力的家伙一直带在身边。。”李非像是惊觉了什么,猛地瞪大眼睛,“我们想错了,这家伙不是由他人易容,而是彻头彻尾的机械改造人假扮的!酒吞小心!”
然而没等李非喊出口,一直被酒吞踩在车顶上匍匐着的白儿一边嗤笑,一边突然打开车顶暗窗,直接向下滚落进车里,而就在完全不容酒吞反应的同一时间,离他只有两步远的冒牌佐竹轰然炸裂,化为一团炽热的光焰。而在这爆炸光线的掩护下,破片炸弹中那数以千计的杀伤‘性’钢珠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