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飞快,距离许阳被救回已经过去半年,这期间,李清河回来过一次,看了看许阳的身体,发现并无大碍,便匆匆的离去,而这天,许阳终于将那养魂石消耗殆尽,高兴的从大缸之中跳出,活蹦乱跳的活动着身体。
许阳与麻雨时在家中又疯玩了半月之久,更从麻雨时哪里学到不少东西,最后在一家人不舍之下,背着包袱擦着眼泪踏上了归程。
许阳与麻雨时几经周折,本以为能够轻易的回去,却不想两人还是太小,没出一日便迷了路,到处转悠,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这天下午,两人毫无目的性的在大街之上游荡,突然前方一群人很是热闹的样子,两人见此也是兴冲冲的前去凑着热闹,围上前才得知,原来是有个姑娘出殡,怪不得这么热闹,就在灵车准备将遗体拉走火化的时候,突然人群中走出一人。
那人穿着一身中山装,约有五十多岁,戴着一副老花镜,双目充满了睿智,突然站到那家主人面前,嘀咕着什么,顿时那家的主人面露恼色,不过在哪老头说了几句之后,便低着头跟其他人小声交流了一番,最终点头答应了那老头,也不知在商量什么。
棺材从灵车之上被抬下,那老头对着一群人说着“上天有好生之德,今天我刘怀,应李文星先生要求,特与王前先生结亲”
这话一出顿时下方一阵哗然,“结亲?这怎么可能,李文星那可是城中大富豪,却有一子,不过前几天出了车祸身亡,”下方开始议论个不停。
此时那刘怀拍了拍手“大家不用猜了,正是让李文星之子,李宗涛,王前先生之女,王熙结为阴亲,在地下还能有个伴不是,这正是丧事变喜事啊,诸位若是闲暇,不如今晚留下做个见证”说完便下了台,不知忙些什么去了。
许阳与麻雨时,两人听完面面相窥,麻雨时兴奋的用胳膊捣了捣许阳“要不要看看,可是结阴婚啊,不知道这人的道行行不行,不然弄巧成拙,那可就麻烦大了,要不要见识下呢?”
许阳从未见过阴婚,心中的好奇虫也是被勾起,便点点了头“嗯,那就看看吧,反正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去呢”
入夜,两人又回到此处,看着门前拥挤的人群,好不容易挤了进去,看到那刘怀正坐在院内,身前摆放着八仙桌,桌上放着各种法器,刘怀闭着双目,双手不断的掐着,像是在算着时辰,就在刘怀掐诀的时候,突然从门外走进两人。
那两人就那般凭空突兀的出现在人前,而院中之人仿佛未见,一个个仍然看着刘怀,那两人向着刘怀而去,而原本闭目端坐的刘怀此刻突然猛地睁开双眼,随即站起向着那两人微微一拜,随即摆手指了指一旁的两个空位,让其坐下。
那两人毫不客气,挨着刘怀落座,死板的脸孔之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也不说话,刘怀也不恼怒,便拱了拱手,自言自语的道“两位阴司,今日在下应两家主上所求,想为那入阴的二位做个阴婚,还望两位通融一下”
那两位阴司听完摇了摇头站起,拿着手中的铁链便向着刘熙而去,刘怀见此急忙拦下“两位阴司,不会太久,片刻就好,还请通融一下,两家为阴司大人准备了厚礼,还请大人稍等一下,”刘怀说完便走到八仙桌前,拿起火把,念念有词的将上面的各种贡品通通点燃。
这一点,那两位阴司顿时露出舒服的神情,伸着鼻子不知在吸些什么,而刘怀则笑眯眯的站在那两人身前也不说话。
片刻,那两位阴司终于惬意的睁开双眼,用含糊的话语说着“既然收了香火,那么就允许你们操办阴婚,不过时间紧迫,我等还要给她去办手续,你等速速准备”说完便铁链一甩,从棺材之中将刘熙的灵魂拉出。
阴司拉着茫然的刘熙从许阳麻雨时两人身边经过,待到他们过去,麻雨时拉住许阳的衣角,轻声说“走,我们跟着他”说完便在许阳身上贴上一张符箓,紧跟其后而去。
许阳与麻雨时追到门前,看到门外停着一辆非常奇怪的车,浑身乌黑,车上画满了符文,车的四周插着几杆黑旗,黑旗之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字体,许阳却是不认得那是什么字。
眼看着阴司押着刘熙上了车,麻雨时拉着许阳急忙跟上,刚刚上车,那车便开了起来,这一上车,许阳顿时惊住,只见慢慢一车鬼物,一个个坐在上面双目无神,有老有少,形态各异,麻雨时见许阳发愣,便一把拉住许阳寻了一处坐下,刚巧,对面便是那阴司以及刘熙,这让许阳大汗直流。
而那阴司在许阳两人坐下之时,突然猛地站起,一双眼睛不停的扫视,随即一步步的在车厢中走动,时不时伸着鼻子猛嗅几下,走到许阳与麻雨时身边之时,那鼻子正冲着许阳的面庞,其脸部的乌青纹路许阳都看得门清,就在许阳快要吓得不行的时候,麻雨时一把拿起许阳的手,将那手链举到两人身前。
那阴司冲着手链猛地一吸,随即眼睛瞪得大大,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急忙后退,随即又疑惑的看了看身前,见空无一物,便摇了摇头,随即不再寻找再次坐下。
不久,那车便停了下来,那阴司押着刘熙率先下车,这让缩在一旁的许阳大松口气,而麻雨时则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嘿嘿一笑对着许阳说道“咱有阴神,怕什么怕,阴神可是专吃他们进补的,嘿嘿赶紧下去”说完便推着许阳下了车。
两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