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正向着染儿头顶涌去的黑气,被纯白色气带瞬间笼罩,犹如陷入泥潭的巨兽,不停的挣扎着,但是越是争扎,越是陷得越深,渐渐的浮动力度越来越小,最后终于没了动静。
许阳轻轻将手印在染儿的头顶,轻轻念动着咒语,良久才疲惫的睁开眼,对着圆真道:“幸不辱命,成了”
圆真听完深深的松了口气,疲惫的坐在地上,擦了擦汗水,对着许阳道:“你这封神禁很是奇妙,不知道友何门何派?”
许阳来到圆真身边坐下,松了松筋骨:“无门无派”
圆真一愣,没想到许阳会是这样的回答,脸色一沉:“道友既然不想说,不说便是,何须用措辞搪塞与我?”
许阳摇了摇头,诚恳的道:“千真万确,我何必搪塞道友呢?”
圆真见许阳态度诚恳,不像作假,便疑惑的问:“只是,我看道友气度以及道术修行,都像名门之人啊,那不知姓甚名谁,师承何人?”
许阳苦笑的挠了挠头:“在下姓许,单名一个阳字,在恩师李清河下学了点皮毛”
“什么,你,你师傅竟然是李清河?那个李疯子?”圆真瞪着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许阳。
许阳没想到圆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莫非这又是老头的一个仇家不成?硬着头皮道:“如果只有一个李疯子的话,那就是了”
圆真不信的喃喃着:“真的是李疯子,真的是?只是我从未听过他再收徒啊?”
许阳尴尬着不知如何回道:“我是师傅在游历之时所收,所以道友不知也是正常”
“是这样啊,其实我也听闻传言李疯子收了个徒弟,不过一直不信,看来果然如此,怪不得刚才见你手法颇为熟悉呢”
“哦?熟悉?莫非圆真兄见过我师傅出手不成?”许阳诧异的问道。
却不想,圆真神秘兮兮的摇了摇头,得意的对着许阳道:“你可认识麻雨时?”
许阳一愣,不知圆真如何得知小麻的名号,便急忙问道:“你也认识小麻?他如今可好?”
圆真哈哈一笑:“小麻?哈哈这个名字不错,我当然认识他,我们可是发小,一起玩大的,你师叔李清玄的落脚之地就在我青峰山,你说呢?”
许阳没想到这圆真竟然跟麻雨时还有这般交情,两人便一下拉进了许多,再也没了当时初见的剑拔弩张,不一会便熟络不已,兴致勃勃的聊了起来。
“圆真,如今小麻可还好?”许阳挂念着麻雨时,询问着圆真。
“哈哈,好,当然好的很呢?”麻雨时夸张的大笑着,只是那模样看着分明就是幸灾乐祸。
许阳不解的看着圆真,这圆真,定有事情没跟自己说,便继续追问:“是吗?怎么这几年都未出见他?”
“见他?你去青峰山就能见到了哈哈,他被李师叔关在青峰山苦修呢,没个一年半载出不来了哈哈”圆真得意不已。
许阳皱着眉头,师叔好好的干嘛讲麻雨时关在青峰山呢?
“那师叔为何要这么做呢?莫非是小麻做了什么错事?”
圆真不再笑了,平静下来,对着许阳道:“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只知有天麻雨时突然跑过来告诉我,自己要入世,问我要不要一起,整日呆在那破山上,闷都要闷死了,我们便商量好准备一同偷偷下山的,结果走到半道就被李师叔给抓回去了。
许阳听完觉得不对:“被抓回去了,他被关在山上,那你怎么出来了?”
圆真听完开始失落了起来,低着头,语气黯然的道:“是我师傅把我赶下来的,说我是因该入世,还说大势之下就要顺势而为,不能固步自封”
“那你就再没回去过吗?”许阳不解的问。
却不想这句话仿佛刺激到圆真一般,圆真猛地抬起头,激动的道:“我当然回去了,我只出来半月有余,便回了青峰山,但是我师傅不见了,只是自己远行游历,让自己好好入世修行,这都一年多了,没有丝毫的讯息”
许阳听完觉得此事有些蹊跷:“那你可曾见到小麻?”
“我未曾见到,只是隔着石洞说了些话,小麻像是知道些什么,但是没对我说,只是说让我现在外面等他,长则两年,短则半年便会下山,只是这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也未曾见他过来寻我”
许阳听完陷入了沉思,这一幕幕与自己的遭遇何其相似,这其中定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隐情,看来只能找到小麻在说了。
“许阳,不如你我回青峰山找小麻如何?”圆真突然惊喜的拍了拍脑袋。
却不料许阳摇了摇头:“恐怕最近不行”
“为何?莫非你不想见小麻不成?”圆真看着许阳诧异无比。
许阳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只是还有些棘手的事情没有处理,若不处理干净,我心难安”
“哦?是什么事情?”圆真想不明白会有什么事情,能让许阳都顾不得去见麻雨时。
许阳皱了皱眉,叹了口气:“你可曾听说京华附中跳楼案?”
圆真一愣,不知许阳为何这么说,便回道:“自然知道,今天我看新闻了,莫非跟此事有关?”
“是与此事有关,那几名女学生,正是我校友,死的蹊跷,乃是恶鬼所为”许阳郑重的道。
圆真听完哈哈一笑:“那还不简单,灭了那鬼物就是,怎么能容其在世间为祸?”
许阳苦着脸:“哎,哪有那么简单啊,若是普通小鬼,我自当挥手灭之,只是这鬼物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