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空如洗,烈日烙烤着大地,光线照射在屋檐上,犹如冒了烟般瞧不真切事物。花草树木垂首敛叶,病怏怏的打不起半分劲来。
“说!你娘是不是贱女人!”一道尖锐的声音倏然响起,让这燥热的空气更加浮躁。
“不是!”
东府后院的一个小门上,一名阴俊的男子拎着黑袍少女的领口,而一旁的红衣少女狠狠地打了一下黑袍少女的脑袋,怒道:“还敢说不是?苏然青如果不是贱女人,又怎么会怀着你这个野种来勾引我爹!”
“胡说,我娘才没有!”黑袍少女的容颜被遮在帽下,但却可以想象她不屈服的神色。
红衣少女漂亮的脸上戾气弥漫,她阴阳怪气地说道:“全天下就只有你这个怪物怕阳光,天天躲在这黑袍下不敢见人。啧啧,今天的阳光,好像很烈啊……”
被拎在男子手中的黑袍少女忽然就颤抖了起来,她发了疯地踢着脚、挥着拳头,叫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要去告诉爹爹!”
男子被黑袍少女踢中了一脚,皱了一下眉头,阴沉道:“杂种,还敢反抗。”
说着,男子猛然扯下了黑袍少女的黑帽,黑袍少女徒然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整个人顿时就奄奄一息。
红衣少女轻轻捻着指尖,淡淡道:“哥,让她晒晒太阳,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男子点了点头,径直拎着黑袍少女的雪白长发,走出了屋檐,顿时阳光就如烈火一般,团团燃烧在黑袍少女的脸上,长发顿作灰烬!
“啊——”
“放开我——”
“啊——”
黑袍少女不断地惨叫着,她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下被灼烧着,渐渐地焦红糜烂,脂肪化作油水“呲呲”的冒出,滴落在地上。
“你娘是不是贱女人!”
“不是!啊——”
“还在嘴硬,告诉你,这就是你娘勾引我爹,还生下你这个怪物的下场!”
红衣少女冷冽地说着,但是听着黑袍少女的哀嚎惨叫,她终于有些嫌弃地别过头,对男子强忍呕意说道,“哥,够了,把她弄回来吧,我看着恶心。做太过了,要被爹责罚的。”
“一个杂种而已,爹总不会要我们偿命。”男子冷冷说着,然后径直撕掉了黑袍少女的衣服,将衣不蔽体的她随手往空中一抛!
“嚯”的一声,烈火瞬间弥漫了黑袍少女的身体,幻化成火人的她重重地砸在地上,她不断翻滚着不断嘶声惨叫。
在那熊熊烈焰中,那双淡蓝白色的眼眸逐渐被仇恨弥漫。
东府西厢某间屋子,屋内很是简陋,不见装点,一股浓浓的药味弥漫着,怕是谁都不愿意踏入这个房屋。
“嘶——”
平躺在床上的东池漓倏然睁开眼睛,喘着粗重的气,就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全身冷汗淋漓,那双眼眸内的浓烈仇恨还未散去。
“又是这该死的梦。”
东池漓翻了翻沉重的眼皮,内心恼火无比。
她,原是二十一世纪的国际大盗,不慎因昔日同伴背叛而丧生,当她再次睁开眼睛后,便发现自己拥有了东池漓的身体。
重生对她来说,原本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可是她重生的这副身体,却让她哭笑不得。就像梦里发生的那件事情一样,她浑身被阳光灼烧得几近糜烂,她不得不浑身被包裹起来,躺在床上养伤,然后反反复复地做着那残忍的梦。
虽然是梦,可是那清晰的痛苦,却日日夜夜折磨着她的神智,折磨得她几欲发狂!她想滚下床,她想逃离这场梦,然而她的身体却好像紧紧地粘在床上,无法且无力动弹!
前世身为国际大盗的她,要什么样的风光没有过?又有什么样的痛苦没经历过?可是,这梦,痛不是关键,而是那满满的屈辱和无力还手!就算是年少时身为孤儿的她,也未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从“东池漓”的记忆中得知,她确实是生母苏然青到东府半年后生下的“野种”。又因为身体怪异,不受大哥东升阳和二姐东边月的待见,也就是梦中的男子和红衣女子。
每做一次梦,每感受一次那彻骨的痛,她对东升阳和东边月的仇恨便加深一分,几乎恨入骨髓。
因为她毫无意外地拥有了“东池漓”所有的记忆,也拥有了“东池漓”所有的感情,包括仇恨。
“东升阳,东边月。”
东池漓淡蓝白色的眸子骤然爆发出一阵慑人的寒芒,她冷声道,“既然这副身体为我所用,那么所有的前尘旧账,我会一笔一笔的,从你们身上讨回来!”
半个月后。
“这副身子,恢复伤势的速度,意外的快呢。”东池漓被包得像木乃伊一样,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活动手脚,“虽然虚弱了些,但是身体很轻盈啊,适合干回老本行。”
“天天都要给那废物喂食,真是神烦,怎么烧成那样还没有死?”
“就是说啊,老爷凭什么对这怪物这么好?”
“往饭里面吐口水,喂她吃怎么样?”
“讨厌,你真坏。快吐!快吐!”
“我呸!”
屋外传来侍女的嬉闹声,东池漓眸色更寒,这两个侍女已经将近三天没来送饭喂食了,活生生要把东池漓饿死的节奏,现在竟然还往饭菜里吐口水!
所幸东池漓上辈子小时候经常挨饿,再加上这奇异的身体,她竟也没觉得饿到哪里去。
东池漓迅速地躺到床上装睡。
门被粗鲁地推开了,两个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