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
东池漓刚一清醒,就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然后快速地四处张望了起来。
这次竟然是醒在一间环境非常不错的雅居里面,这倒是让东池漓愕然不已:这是什么地方?我明明应该在环齿山脉才对的。团团,团团呢!
旁边竟然没有团团!
东池漓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却一下子撞到了天花板,让她又跌了下来,将整张床都给撞了个粉碎。
卧槽!
什么情况!
为什么感觉妄仙道的重力一下子削弱了这么多?好像根本没有一样!
东池漓抓了抓凌乱的睡衣,却骇然地发现,自己身上一点伤势都没有,浑身舒服得不能更舒服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是光滑无比,哪里还有受过伤的样子?
怎么回事?
为什么重力没了,身上的伤也没了?
难道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她并没有进入到妄仙道,而是她此时还在神域星空,难道连团团也是她的一场梦?
东池漓瞬间觉得自己有些崩溃,她快速从床板的废墟之中跳了出来,快速地往门口掠去。
嘭!
她倏然同人撞了个满怀。
来人一屁股跌倒在了地上,张口就叫道:“啊呀呀——疼!寒漓!你疯了呀!干嘛刚一醒来就毛毛躁躁的?”
东池漓愣愣地看了看坐在地上的人,伸出手去。
“算你有点良心。”来人握住东池漓的手,站了起来。
东池漓一把将来人抱在了怀中,高兴地叫道:“原来我不是在做梦!你是剑雪枯,你是剑雪枯!”
“放开!放开我!”剑雪枯挣扎着从东池漓的怀中挣脱了出去,并且大吼大叫道,“你疯了呀!什么做梦?什么我是剑雪枯?你不认得我了?还是你已经重伤伤得糊涂了?”
东池漓一愣:“你什么意思?你不是剑雪枯?”
剑雪枯翻了翻那千娇百媚的白眼:“屁话!我当然是剑雪枯!”旋即又挥了挥手,生气道,“你这家伙,怎么长这模样,我觉得我在你面前摆再多姿势都是多余。”
东池漓摸了摸自己的脸,笑了笑,剑雪枯竟然在自惭形秽。
她便道:“咱们又不同,你不用这么想。”但她又猛然叫道,“我的团团呢!我的团团呢!我落崖的时候,是不是把团团搞丢了!我的团团呢!”
剑雪枯又翻了翻白眼:“什么团团,没有团团了!”
“你什么意思?”东池漓猛地掐住了剑雪枯的左手,急促道,“难道我真的把团团搞丢了,你把我带回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团团吗?”
“放手,放手,疼!疼!疼!啊——”
咔嚓!
剑雪枯的左手手腕赫然被东池漓给握断了。
东池漓这才赶紧收回了手,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的手,她的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
剑雪枯握着左手,满头冷汗,憋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告诉你,要不是我爹娘还没回来,你拧断我一只手,他们一定要拧断你两只手!疼死我了!啊!”
东池漓皱眉,将仙识往自己的心境里一探,却猛然发现,她的元相赫然大了许多!
她试探性地问道:“我现在是却邪了?”
剑雪枯怒极:“废话!不然你哪来那么大力气!”
东池漓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她觉得妄仙道的重力几乎快没了,原来是因为她的修为突破了。而她自己没有意识到,所以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去控制自己的力量罢了。
“不好意思啊。”东池漓尴尬地对剑雪枯说着,一点也不为自己的修为突破感到高兴,“为什么我的修为会突然突破?而且,团团呢……”
剑雪枯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你那俩孩子!”
东池漓双眸燃起希望:“你不是说没有团团了吗?!”
剑雪枯转身:“算了,你自己去看吧,他们正在药田里打滚呢。跟我来。”
听到这里,东池漓才松了口气,看样子团团那家伙应该在这里玩得不亦乐乎了,没事就好。
东池漓在走廊上边走边打量着四周:“这里是百草仙门?”
四周的建筑古朴却不失典雅,格局虽小却也不失大气,飞檐亭台积了历史的痕迹,却又一尘不染,一眼望去让人有宁心静气的舒坦感觉。
剑雪枯一边捂着自己的手,一边笑眯眯道:“当然,比起长果仙门,如何?”
东池漓点头:“不错,这才是一个仙门的样子,朴素。”
在檐廊上转了几圈,途径一些目不斜视的百草弟子,他们并没有对东池漓和剑雪枯的出现感到讶异,而是淡定地坐着自己的事情,却有超脱之意。
出了一个小院门,前方便是一望无际的药田了。
剑雪枯道:“我们百草仙门在原野上,而不是在高山上,意喻百草平等待人,而不是像长果仙门那等三流仙门,整得自己高高在上,目中无人。团团就在前面了。”
东池漓极目望去,前方药草生长茂密,足足有一人高,团团可能就在那些药草之中了。
她便大声地叫了一句:“团团!妈妈醒了!”
“呱!”前方传来了一声,然后就没有动静了。
东池漓疑惑地眨了眨眼睛,那小家伙怎么不弹起来让她看看呢?团团平时可是能跳几丈高呢!
她便又叫了一声:“团团!”
“呱呱呱!”前方又有了声音。
然后东池漓就看到两个长着短短头发的小孩子,从药田里蹦了出来,跳到了阡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