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夜幕四下,星芒闪烁,风从东池漓的身侧吹过,她快速地跟着前方的黑影跑去。
追到一个拐角处的时候,黑影倏然回头一掌朝东池漓拍了过来:“你是谁?你为什么追我?”
“因为你有急支糖浆啊!”东池漓下意识地口溜地出来,说话的同时接了那黑影一掌,但听见“嘭”的一声,东池漓感觉到一股钻心之力穿透了她的骨骼,疼得她直咧咧地缩回了手。
东池漓捂着右手后退了几步,连忙叫道:“住手,是我!”
“听出来了。”黑影收回了自己的手掌,走上前来,看着东池漓淡淡地说道,“你跟着我做什么?怎么,想找我要回你的另外两千万吗?告诉你,门都没有。”
此人赫然正是海贼头目——奚鹿。
东池漓甩了甩发麻的右手,心中暗道奚鹿修为果然远在她之上,甚至在帝天凌之上。剑雪枯说的没错,奚鹿非常有可能是见阳修道者。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笑道:“奚鹿,我并没有想要回那两千万,只不过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你罢了,是关于丹峰会的事情,我想你身为垢都人,可能会知道的。”
“谁跟你说我是垢都人了?”奚鹿哼了一声,旋即转身往前走去,“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东池漓便跟着奚鹿兜兜转转,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眼前是垢都罕见的小破院子,里面只有一个小木屋,看起来年份不少了,不过还算是干净。
推开门,走近小木屋中,简陋得可以,一张床,一面桌子,三张椅子是最主要的家具了。
东池漓有些疑惑地问道:“你家?”
奚鹿点头:“嗯。坐。”
按道理说,奚鹿在海上常年打劫而来的道花票应该不少,怎么会依旧住在这种地方呢?不过这是奚鹿的隐私,所以东池漓便没有追问下去了。
东池漓随意挑了一张椅子坐下。
奚鹿淡淡道:“你说要问我丹峰会的事情,想问些什么?不过我事先说好,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一定会告诉你。”
“无妨,我已经到处碰壁了。”东池漓笑了笑,“我只是想问问你,你知道丹峰会的总会地址在垢都何处么?我的儿子、女儿曾经受过他们的折磨,而人跑来垢都了,我打听了半天,没打听到。”
奚鹿冷笑:“丹峰会的总会地址怎么会是我们这种人能知道的?不好意思,我不清楚。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要问的话,你走吧,我要休息了。”她直截了当地下了逐客令。
东池漓皱眉,站起来说道:“难道你那么多弟兄在海上因为丹峰会受了伤,你不想为他们做点什么吗?”
奚鹿淡淡道:“干海贼这一行的生死皆由天命,这次受伤也算是教训,我并不打算做什么。”
海贼这一行的确生死难料,况且奚鹿才是海贼的头目,她自己有什么决断,东池漓完全不能干预。奚鹿也算是个直来直去的暴脾气,她想要强行让奚鹿加入自己这一路,恐怕很难。
奚鹿走过来,就推着东池漓,冷漠道:“我要休息了。”
东池漓被推出了门,奚鹿便将屋门关上了。
东池漓只能退而求次,喊道:“你至少告诉我,丹峰会的大体实力如何吧?好歹看在我两千万的面子上啊!奚鹿姑娘!”
屋子里静默着,东池漓也不急,就这么站着。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
奚鹿冷眼看着东池漓:“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女儿身?”
东池漓道:“你告诉我丹峰会的大体实力,我便告诉你为什么。”
奚鹿道:“不过你说,我也知道,是你丈夫看出来的。看在两千万的面子上,我告诉你,丹峰会的实力并不是你和你丈夫,甚至是我的海贼们能够对付的,你还是走吧!”
门再度关上。
东池漓哭笑不得,这个奚鹿还真是不愿意与人深交。
但东池漓又不甘就这么离去,好歹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多挖几个消息才是,这次她得为剑雪枯问问:“那么,奚鹿姑娘知道封天宫吗?”
门迅速就被打开了。
奚鹿气急败坏地叫道:“你不要在外面姑娘姑娘的叫,让别人听了怎么办?”她扯了一把东池漓,就将她扯进了门。关上门后,她回头来对东池漓道,“你问封天宫做什么?”
东池漓内心诧异,奚鹿绝对不是因为“姑娘”而情绪有波动到把她拉进来的,应该是这封天宫!
而封天宫正是剑歌祈和觅秋惹上的势力,也是因为这支势力而失踪的。
东池漓警惕地离了奚鹿一段距离,一旦和奚鹿站的阵营不对,她立马就会翻窗而走!她小心翼翼地说道:“剑雪枯,就是跟着我的那朋友的父母,因为惹了封天宫,失踪了。”
“你说那娘娘腔?”奚鹿皱眉,“也就是说,你们跟封天宫有仇了?”
东池漓点头:“对。”她双脚已经蓄力,随时准备走!
奚鹿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同封天宫亦有深仇。”
东池漓蓦地松了口气,但还是问道:“我如何能够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
奚鹿大怒:“既然你不愿意相信,你可以现在就走,我也不需要两个却邪修道者来帮我!滚!”
东池漓尴尬地笑了笑:“别这样,我相信你!既然你同封天宫有深仇,那么可以将封天宫的位置告诉我么?我们骚扰上封天宫,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吗?”
“不知道。”奚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