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奚鹿一路掠进了丹峰会总会大门中,东池漓想拦都拦不住,便觉得特别的焦急。
“怎么办?”东池漓瞪眼道,“她现在可是完全没有任何易容盖面就进去了,如果被认出来她是海贼头子,唐鹤他们找人围攻她一个人,她岂不是在劫难逃?她是因为我们才到这里来的,我们要不要进去帮她一帮?”
“不用。”帝天凌拉住蠢蠢欲动的东池漓,淡淡地说道,“她是一个海贼头子,做事自然有她的考量,她不会那么容易就让自己死的。毕竟她还没有为自己的父母报仇。”
东池漓闻言,便只能静静地等候着,希望奚鹿能够平安出来,否则她内心便会过意不去。好像她刚才对帝天凌说的那些话,就是为了逼她进去一样。
剑雪枯疑惑地问道:“什么情况?她要为她的父母报仇?难道她也从小就跟我一样,没有爹娘在身边吗?”
“嗯。”东池漓点头,眸光死死地盯着丹峰会总会大门,耳朵仔细地聆听着里面的东西,一边回答道,“她的父母已经确定死去,你的父母还只是失踪,也许将来还能找到活着的他们。对了,奚鹿的父母是被封天宫的人所杀。”
“封天宫?”剑雪枯惊呼了起来,声音非常的大。
吓得东池漓连忙回头,一脚踹在了他的身上,怒道:“小声点,要是引起丹峰会人的注意,我非宰了你不可。”
剑雪枯这才捂着自己的嘴,小声道:“我就是没想到这世界竟然这么小,我竟然能跟同样对封天宫有仇的人碰上。”
帝天凌淡淡道:“这说明封天宫平日里的行径并不好,也许是个杀人如麻的势力,我们之后还要多去打探一些消息才是。”
几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儿。
东池漓忽然说道:“不好,里面好像有争执的声音了,不过我听不大清楚,丹峰会的建筑有一定的隔音效果。”
“打起来了?”
“还没有。”东池漓摇头,“不过我觉得也快了。”
就在这个时候,丹峰会的大门传来一阵噪杂声,一名丹峰会的人从大门里面直接飞了出来,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捂着胸口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而奚鹿也且战且退地走出,她纵身一跃,站到了门前的空地上,将那受伤的丹峰会人一脚踹了出去,可怜那人刚爬起来又狠狠地砸地一次,五脏六腑都快要碎掉了。
奚鹿大声道:“不要脸的丹峰会!伤了我那么多弟兄,你要是不赔偿我道花票,我跟你们没完!”
一人从门里走了出来,身上正散发着见阳修道者的仙力波动,他冷哼道:“明明就是你们这些该死的海贼先劫抢我们所在的战船,我们亦有不少伤者,没有去追究你们已经不错了,你竟然率先血口喷人,还想要道花票?是不是太没有道义了?”
奚鹿冷笑一声,一手反手叉着腰,道:“跟海贼讲道义?你是不是幼稚?我只知道你们伤了我的弟兄,我便要赔偿。倘若不赔偿的话,以后你们的战船就休想过海!”
“随意。”那人淡淡地说了一句,“雍州的药草交易行我们已经全部放弃了,以后不会再到雍州去了,你就劫空气去吧。”说着,他就要往大门内走去。
奚鹿嗤笑道:“可以。既然你们不愿意给点道花票息事宁人的话,那么垢都的药草交易行,只要是你们的,我们这些穷山恶水的海贼,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那被奚鹿踢到一边去的丹峰会人,勉强爬了起来,正要爬进大门的时候,却被这个见阳高手一脚再次踹出,彻底一命呜呼。
那人看着奚鹿,皱眉道:“说罢,你到底想要多少道花票才肯善罢甘休?记住,我们只给你一次道花票,高了不给。而且给了一次,将来你们再来找我们要道花票的话,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倘若我们派人找上你的海贼们,还有你们停靠在海边小镇的战船,你也应该知道后果。”
奚鹿笑了笑:“全管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三千万如何?”
全管事脸色一变,语气显得十分不悦:“三千万?也亏你说得出口,医药费需要那么多吗?!这么多道花票,门都没有!”
奚鹿亦是恼火:“你们可是堂堂丹峰会!三千万都拿不出来岂不是贻笑大方?况且我也就拿这一次,这可是为了拯救你们垢都的那些药草交易行!难道那么多药草交易行不够三千万吗?我那么多海贼弟兄,每个人分到手也就几万道花票,还不够度日子!”
全管事气得鼻子冒烟:“奚鹿,我知道你如今在隆州沿海一带名声不小,但你要继续这么强人所难,我可就要派人去浇灭你们海贼了,到时候你们一分钱也休想拿到。”
奚鹿倒是平静:“那你要看是你们的药草交易行先毁了,还是我的海贼弟兄们先出事了?你觉得我会没有准备的就来找你吗?”
全管事脸色铁青地静默了一会儿,一腔怒火却硬是压低了声音:“你等等。”他走了进去,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走出来,将三千万的道花票甩在了奚鹿的面前,并且怒道,“拿了这些钱,滚!”
“多谢。”
奚鹿收了道花票,对全管事淡淡地抱了一拳,便大摇大摆地往东池漓几人所在的这个拐角走来。
东池漓不由得感慨,这家伙要钱的手段还真是有点厉害……
奚鹿没有说话,经过东池漓几人的时候招了招手,东池漓三人便跟着她离开了这片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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